但他没想到季尧会去找骆佳容,要说女人跑了去追也不奇怪,但骆佳容是什么人?!她又不是跑哪个岛上度假去了,她不知道拿钱去帮谁杀人放火去了,阿富汗,伊拉克,以色列,巴基斯坦,或者是某个地图上都没明确标注的非洲丛林,去找人跟找死有什么区别?!
可是谁能跟季尧讲道理?!他就那么一声不吭的不见了,也许会死在某个地方,连尸首都找不到,显然他也想到了这个可能,所以他留了一些子子孙孙在某个杯子里找人冷藏了,然后在打劫他自家会计筹经费的同时让一个小弟在他走后把一张存精凭证给了雷子。
林建新猜那个搞不清楚状况的小弟肯定被雷子吓的尿了裤子。
夏凡往季尧的桌子踢了一脚,瘸了,送到医院拍了片,脚趾骨折,打上了石膏。季家估计乱成一团了,季芸芸也没出现,又是陈青杨的车子接送,陈青杨说:“靠!爷回头就买瓶红漆,喷个十字,直接改救护车得了。”
林建新乐了,说:“别啊!回头给大季治丧还得用,喷个红的,怎么搞?!”
这么一折腾一上午就没了,林建新原本要去上的据说是划重点的课也没上成,于是自暴自弃下午的也不上了,打了个车去了城南。
季尧是去找骆佳容的,骆佳容这个人无亲无故,连朋友也就闻燕和余浩两个,季家要找人自然是要去找闻燕和余浩。林建新给闻燕发了个短信,问人在哪,闻燕回的很快,告诉他在Mouse。
半个小时后,林建新推开Mouse大门的时候,闻燕正坐在那张每天晚上尤其受欢迎的黑胡桃木无漆长条酒桌边,旁边是一脸肃穆,十指不停玩着游戏机的余浩,而桌子的另外一边是季尧的爸妈和季芸芸。
林建新走过去喊了一声“季伯伯,季伯母。”对方略点了下头,也没说话,站起来走了,闻燕跟上,一直把人送上了车。
一夜白头,这种感觉林建新在上一个十八岁的时候在自己爸妈的身上感受过,如今换成了季尧的爸妈。季家一向重男轻女,又只有季尧这么一个儿子,出了这样的事怎么能接受的了。
但是……
季尧那样的人应该不会死吧?林建新觉得季尧那样的人是绝对不会死的。所以等到了三楼的房间,他对闻燕说:“想笑就笑,憋着不难受?!”
于是本来扶着门框低头换着鞋子的闻燕嘴角慢慢的扬起,笑了。她说:“我就是觉得他们两个在一起挺高兴的,大季那样的人应该不会怎么样,骆佳容应该会照顾好他。”
“那你之前还让他不要粘骆佳容?”
“我说骆佳容回来后就不要了,因为那个时候骆佳容肯定不会跟他在一起,他现在去,肯定能行。”
“你知道他在走之前最后几个小时都在干嘛?”
“干嘛?”
“他挑了三个女人,在房间里玩了一晚上。”
闻燕的笑僵在了脸上,连同她上扬的嘴角也僵着了。
林建新说:“你不要说你觉得他叫三个女人在房间打麻将。”
然后……
“不过他一般不会这样,应该就是想最后玩一把。”
接着……
“你觉得骆佳容会原谅他吗?”
“肯定会!”闻燕觉得这一点是不需要质疑的,然后她听见林建新说:“那你就当曾晓白是我的最后一把,你能原谅我吗?”
这个问题,闻燕觉得不应该这样分析,首先她和林建新的关系跟骆佳容和季尧的关系不一样,其次,季尧拿是穿越火线,冲过硝烟,在枪林弹雨中到了骆佳容的面前,那多浪漫,林建新在鞋子上套着鞋套,靠着鞋柜,这效果也差太远了。
不过林建新也没指望闻燕能回答他,他伸手拉着闻燕说:“大季走了,我很伤心,借我抱抱。”
“不借!”
“为什么不借,你都给成辉抱,不给我抱?”
“成辉那是纯友情的。”
“就按你说的,你给我抱抱,我们也是纯友情的,你不给我抱,那我们就爱情,这样对吧?”
闻燕纠结了,她不明白怎么忽然就变成这个样子了,但她觉得这样肯定不对。然后在思考中被林建新拉拉扯扯的抱进了怀里,紧紧的。
将头埋在闻燕的颈边,林建新深深的觉得,虽然天很冷,但闻燕穿的真是太多了,没戴围巾几乎是他唯一可以庆幸的事了。
他后退几步,然后坐在了沙发的扶手上,而忽然放低的高度让闻燕不得不分开腿跨坐在了林建新的腿上,她推了几下,而林建新不放人,他说:“大季还不知道活不活的了,为了我们的纯友情,让我多抱一下。”
闻燕真心觉得这样不对了,她说:“再不松开我动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