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察了一会,林子聪想:难道他真的只是每周来打打网球?
就在这时,也许是一局终了,林子聪看到庄斯展和他的朋友们停了下来,坐到一旁遮阳伞下的椅子上休息。这时,有数名身穿粉红色网球裙的女孩子走近他们,然后似乎是说笑了起来。
那些女孩子们说着话,还动手动脚,不时伸手拉扯那些男士,时而拍拍肩,时而拉手臂,更还把整个身体靠上去。也有女孩子靠在庄斯展的肩头。虽然从身体语言上来看,凭此也不能说他出轨,但是最起码他也没有拒绝。林子聪隔得远,只看得到动作,无法听见对话,心里更加不悦。
那些人聊了一会复又站起,庄斯展这一次没有下场继续打球,而是被几个女孩子拉到一边,似乎是做起了教学。远远地林子聪看见他教她们握拍、击球以及网球步法。这种教学难免也会有身体上些微的接触。林子聪冷眼旁观,总觉得庄斯展一副乐在其中的架势。
心里越想越不舒服,好吧,之后他们再做些什么林子聪已经不想去看到和知道,恼怒地拍了一下方向盘,他发动车子驶走。
回到家,林子聪等着庄斯展回来,越是不见他回家就越是心焦。
不回来,是否代表林子聪最不想的事情真有发生……
终于,庄斯展回来了,脚步轻快地走进客厅,看到林子聪坐在木地板上捧着杂志,他笑着走近,“小龙猫,我回来了。”
习惯地弯下腰去亲吻林子聪的头发,这时,林子聪又闻到了那股让人讨厌的香氛,他猛地一抽身,举起胳膊毫不客气地将庄斯展挡开。
“怎么了?”庄斯展察觉气氛不对,不由想到了两天前。他不明白到底是出了什么事。
“你又在外面洗澡了!”林子聪冷冷地说道。
“啊,是,今天去打网球。”
“真的吗?”
“是。”感觉到林子聪的语调有些阴晴不定,庄斯展小心翼翼地应道。
“噢。”林子聪这么嗯了一声,然后就站起身冷着脸走开,把自己关进了音乐室里。
庄斯展再度呆立在客厅思索。
林子聪一直呆在音乐室里,庄斯展在外面敲门叫他吃饭他也没出来。曲膝蜷坐在沙发里,林子聪双手交抱在胸前,不知为什么他感觉冷。
一个人在音乐室里坐了一夜,然后林子聪一大早就开车外出了。
见林子聪自行前来,并不是被公司的司机接来的,和明十分意外,再见林子聪顶着黑黑的熊猫眼圈,他有心关怀一下问问原因,又被林子聪的黑口黑面吓到了,不敢出声。
一整天的工作中林子聪的情绪都极差,他按捺着尽力配合工作,同事们都看得出他疲倦又恼怒。待到收工,林子聪简单地打个招呼然后又自行开车回家。和明无法放心,叫公司司机开了车跟在林子聪的车后。
林子聪回到家就进了音乐室,完全不理会他今晚与庄斯展有约。手机响了又响,他既不愿意接听又不愿意关机,原本喜爱的铃声现在听在耳里只觉得是噪音,于是林子聪用力打架子鼓,用鼓声盖住引得他又想接又不愿意接的手机的铃声。
庄斯展在定好的约会地点等了又等,频频至电林子聪,却不见他来,打电话给和明,得知工作一结束林子聪就走了,庄斯展暗暗担心,急忙开车回家。
怎么敲音乐室的门里面的人都不肯开,庄斯展略为思索了一下,联络了和明。
和明将林子聪最近说要学网球的事情从头道来之后就开始诉苦,“虽然不是宣传季,但是通告仍然排满,子聪手头还有两个广告要拍,他突然这么一搞,他哪里有时间啊!而且他之前根本没接触过网球,是零起来,这学起来要学到什么时候去啊!我不是不给他私人时间,但是……”
庄斯展在电话那端笑着安慰和明,“没事。”
“他已经买了装备和球衣球鞋,我都看到了,这小子!”
“已经买了吗?”
“是啊。”
“那就学吧。不要浪费。”
“什么!”
和明几乎要抱头,被庄斯展安抚一番之后才放下心来。
庄斯展已经隐隐猜到了什么,只是不敢确定。林子聪现在与他冷战,已经有两晚不肯回房去睡。这种事情越早解决越好,见林子聪不肯和他面对,庄斯展只得采取迂回战术。
林子聪一个人睡在音乐室里,盖着毛毯生闷气。对现在的林子聪来说,生活中就只有一个庄斯展了,他是一切。不仅是他本人,林子聪甚至很在乎他的家人。
林子聪起初的时候很怕庄斯展的家人无法接受他。庄家世代经营珠宝业,生意做得很大,在商界颇有地位。林子聪结识庄斯展之初便猜想过庄斯展的父亲一定是位古板的老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