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沙发上改为爬着的姿势,金夕仁的目光迎向屈展卷,换了一个话题,“喂,有没有人说过,你戴金丝边的眼镜,看起来很有书卷气,很斯文,温文儒雅。”
屈展卷摇摇头。
“那我是第一个说的人,你可别忘了。”金夕仁又坏笑着补充,“不过,斯文的色狼也不少。听和也说你在大学教过书,女学生一定不少。”
屈展卷用漠然的眼神看看金夕仁,转身回书房去了。金夕仁在他身后窃笑不止。
“啊,小猫不在了,好寂寞。”
又过了一会,金夕仁问:“喂,你不寂寞吗?”
“对成年人来说,这是必不可少的。”
“你倒是想的开。”
又过了一会,发现金夕仁没有声音,屈展卷以为他又睡着了,回头看,发现金夕仁只是安静地爬在沙发上,英俊的面容没有了笑意,带出一脸的落寞,垂下的眼帘,漫然的注视着地板,深深的双眼皮和长睫毛离的远也可以看的很清楚,这个年轻人,美得就像在落入凡间的精灵一样。
似乎觉察到了什么,金夕仁抬起眼帘,深褐色的眼眸正对上屈展卷的眼睛,望着那样英俊的容貌,一霎间,屈展卷觉得心脏仿佛被什么洞穿了一般,一种强烈的震荡感自心底升起,传遍全身。
为了掩饰内心的震动,屈展卷急忙移开眼神。
金夕仁似乎没有察觉到屈展卷的变化,他又低下头,“好无聊。”
“你,你不是有很多朋友吗?”
“那不一样。”
是,的确是不一样,屈展卷看的出来,金夕仁的寂寞,不是和朋友在一起聊天游戏就可以解决的。
放下手中的笔,屈展卷转过身来,“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第七章
“哎。”
“怎么了?”
金夕仁抬头,看看屈展卷,那听在耳中的清澈声线,让他解除了防备,他对他完全的信任,自当初一见面起,他就对他没有防备,不知为什么,他愿意相信他,他觉得他可以信赖。
“最近工作不顺利。”
“哦,这是很平常的事,不必给自己太多压力,联合国秘书长也有做不好的时候。”
“不。我觉得,虽然导演不说,但是他是不满意的,我感觉的到。虽然他会说让戏过,但是他是不满意的,或者说,他不那么满意,可是,他对我已经失去了信心,所以标准也放的很宽,我觉得这样不好。我宁愿他骂我,但是,他没有。”
屈展卷想一想,“其实表演这个东西很看天分。也许,你可以再和导演沟通一下。”
金夕仁皱着眉头,“我不能理解剧中的人物,我可以背出台词,但是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样说。我问过和也,可是和也说的我也不明白。”他的声音充满了困惑。
“有剧本吗?可以让我看看吗?”
金夕仁取来了剧本。
屈展卷在金夕仁对面的沙发坐下来,看起剧本来。
见屈展卷哗哗地翻着手中的剧本,金夕仁叫起来,“喂,你翻的太快了,你到底是不是在看。”
“我先浏览一下,了解故事的大概构架。我翻的快不代表我没看进去。”
金夕仁只得闭嘴。
看过一遍,屈展卷抬起头,“你演哪一个?”
“就那个大学的讲师,姓刘的那个。”
屈展卷点头,“不错啊,戏份很讨好。”
“和也也这样说。”
“让我再看一遍。”
屈展卷坐正,认真地看起剧本来,金夕仁打开电视机。
三个小时之后,屈展卷看完了这个二十集的电视剧本。
“你有哪里不明白呢?”
金夕仁坐了过来,“这里,”他翻着剧本,指送一段被标注过的台词,“你看,他为什么要说这些话。”
“那是因为,他要替女主角掩饰,但是,他和女主角的关系已经被发现,于是,他借助另一个朋友,故意地制造了假像,可是那个朋友另有目的,把假像中的一部分又篡改了,两个人各怀心事,相互做戏又互相猜疑。”
“很复杂啊。”
“是,这出剧有推理剧的味道,人物关系环环相扣,各有目的,对白很精彩。”
“还说呢,背的我舌头打结。”
“你这个人物不错,他是出于善良的目的,同情女主角,并且他也只是知道真相的一一部分,结果却掉进了自己的网里,又与别人有纠葛,使得局面更回混乱。如果一开头,他说真话,坦诚一些,也不至于如此。”
金夕仁看着屈展卷,用恳求的口吻说道:“能不能仔细地讲一遍给我?”
“好。”
屈展卷把剧情详细地讲述给金夕仁,又点评人物之间的利害关系,分析故事架构,把一个剧本如同庖丁解牛那般拆开给他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