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摘下沈时光的手套,抹黑把戒指套在她的手指上,又把手套给她戴上,“尺寸正好,时光,我套住你了,这辈子你都是我的人了。”
沈时光昏昏沉沉的,浑身虚脱了,她嘴唇翕动却说不出话来,只看见一滴眼泪从眼角流出来,还没有滴落,泪珠便凝结在了脸上。翟彦平紧紧的抱着她,希望能把最后的一点儿温暖也给她。
沈时光醒过来的时候就只闻得到弥漫的药水的味道,她睁开眼睛,满眼的白色,她躺在医院里。她豁得起身,“彦平,彦平……”她的心里慢慢的都是恐惧,脑子里面都是他脱了衣服披在自己身上的场景。她翻身下床,也不顾手上还打着点滴,针扯出来,血也跟着流出来,可是这些都顾不上了。
她跑出病房就拉住了护士,“谁送我来医院的,跟我一起的先生呢,他在哪?”她急了,声嘶力竭的。
可是护士愣愣的,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回答她,“小姐,你现在需要好好休息,不能到处乱跑。”对于瑞士德语,沈时光一点也听不懂,越是这样她就越着急。
“护士,你告诉我,跟我一起的男人怎么样,他到底怎么样了。”沈时光哭得有些绝望,“求求你,告诉我。”
“他现在还没死!”她哭喊着的时候,就听见身边有人说汉语,她突兀的回头,看见一个穿着医生袍的女人,带着一副无框的水晶眼镜,一副很专业的样子。
沈时光愣了一刻才反应过来,“你什么意思,什么叫现在还没死,他怎么样了?”
“他还没醒,情况非常不稳定。”她脸上的表情很凝重。
沈时光转身抓住医生的胳膊,“他在哪,带我去看看他,让我看看他,他是为我才会这样的……”
“他的家人在看着他,你去他们不会让你好受的,沈小姐,我看你还是在你的病房里面好好休息吧。”看着沈时光诧异的眼神,她扯着嘴角笑了一下,“我是陈慧,彦平的未婚妻。”
沈时光觉得仿佛是一个炸雷在头上炸开了,对翟彦平她没有奢望过什么,可是当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她还是忍不住痛心,她抬手捂着自己的心口,她张开嘴,靠在墙上努力的呼吸。
陈慧上前一步,眼神有些咄咄逼人,可是声音却依旧很温和很专业,“沈小姐,你的事情彦平的家里人暂时不知道,我给你的忠告是为你好,真撕破脸就不好看了。你好好休息,我还要去照顾彦平,失陪了。”说完就转身走了。
沈时光没有回去,她就这么看着陈慧的背影,看着她拐到走廊的另一边。沈时光鬼使神差的就跟了上去,在偌大的住院楼转了大半个圈,就看见她进了一间病房。她却躲在墙角咬着自己的拳头,再也不敢上前一步,原来她是这么见不得光的。
沈时光踉踉跄跄的回到了自己的病房,她什么都做不了,甚至没有资格去看他一眼,到最后她终究什么都不是。晚上的时候,探视时间过了,走廊的光昏暗,大部分的人也都休息了。沈时光哭了一天,眼睛已经肿得睁不开了,可是最后还是忍不住来到他的病房门口,她握着门把手鼓起了很大的勇气,推开门就看见那人还安静的躺在那里,而床边陈慧还在陪着他,她安静的坐在床边,拉着他的手。
沈时光整个人就僵在了原地。陈慧也看见了她,她放开翟彦平的手,给他盖好了被子便站起身来,“你来看他,进来吧。”
沈时光搅着自己的病号服衣角,咬着嘴唇慢慢的走到病床跟前,“彦平……”她的眼泪顺着脸颊就往下流,怎么都止不住,她多想扑在他的身上痛哭一场,可是未婚妻在场,她又能做什么,越是这么想她就哭得越伤心,“你千万不能有事,你别让我愧疚一辈子,求你了彦平。”
“确实,他死了你还能靠谁?再去做高级j□j?”陈慧弯身抚着翟彦平的额头,“只有他才会这么傻,零下三十度把自己脱得就剩一件羊绒衫,沈时光,他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就是你害死他的。”
“我没想这样!”沈时光浑身发抖,“他不会有事,你是医生,你不会让他有事的对不对。”她的身体软下来,就这么跪在床边,她抓着翟彦平的被子,“你救我出火坑,不能这么再推我进苦海,你要醒过来。”
陈慧的脸上有些挂不住,她越是真情流露她就越是气不忿,这个世界两情相悦的事情太少了,为什么一个妓。女能得到她想要的东西。翟彦平跟她说过很多次她们之间没结果,她总是听懂了又好像没听懂的样子,她是不甘心。
“你别妄想进翟家的门,现在他父母已经知道你的事情了,你是农村出来的没什么文化,这就是他们家不能允许的,何况你还做过j□j。”