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宁十一都没怎么说话，有点躲着宁成聿的意思，宁成聿心里有些不舒服，所以刚进房门，宁十一拿着衣服正准备要去洗澡的时候，宁成聿拉住了宁十一。

“要是觉得跟我在一起别扭的话，那你可以去下楼住”

宁十一立马回复：“没有，不别扭”

宁成聿想了想，问：“你怕我吗？”

宁十一有些不明白宁成聿为什么这样问，但思索片刻，还是老老实实地点了点头。

当然怕，怕宁成聿生气，怕宁成聿不高兴，怕宁成聿不要自己。

但宁十一跟着又开口补充了一句。

“但还是爱你”

宁成聿听到宁十一说‘爱’，瞬间血液都凝固了，心里很酸，同时又满足得发胀。

宁十一可能是怕宁成聿说出什么教育的话，红着脸挣脱开进到浴室关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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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成聿愣在了原地，有些缓不过来。

宁成聿长大以后基本上没在听到过有人说爱自己，和父亲关系不好，母亲出身书香世家，传统克制，从不会像其他家庭一般叫宝贝，更不会说我爱你。

而宁成聿的几段恋情，放浪的放浪，克制的克制，但就是没有很认真的，所以宁十一突然的一句，让宁成聿心里有些翻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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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十一洗完澡出来出来便窝到了床上，宁成聿也很快洗完出来，在沙发和床之间逡巡了一会儿，最后还是上了床。

宁成聿刚躺到床上宁十一就挪到了宁成聿身边，半个身子搭在了宁成聿的身上。

宁成聿没动，过了一会儿，宁成聿伸出手把宁十一的脖子揽住，把人抱在了怀里。

宁成聿把空调开得很低，两人窝在被子里很温暖，房间里只拉了一层窗帘，阳光隐约地透进来，不刺眼，反而有些朦胧。

宁十一被宁成聿回搂住，突然觉得像是在做梦一样，所以伸出手在自己脸上掐了一下。

有感觉的，不是做梦。

宁十一心里甜滋滋的，手脚用力把宁成聿抱得更紧。

宁成聿有些无奈，宁十一大腿在自己下面蹭着有些异样，于是宁成聿伸手抱住了宁十一搭着的那条大腿往上捞了一把，结果不知道宁十一什么时候把睡裤脱了，大腿裸着，摸起来滑嫩嫩的。

宁十一不但没觉得不妥，反而还挺高兴被宁成聿占了便宜，抬头看着宁成聿，脸上笑嘻嘻的。

宁十一的腿往上，不小心蹭开了宁成聿的衣摆贴到了宁成聿的小腹，宁成聿不动声色地抬起了宁十一的腿，把衣服拉下去，然后再让宁十一搭了上去。

宁成聿刚收回手，宁十一云淡风轻地又给宁成聿把衣摆推了上去，还故意在小腹上磨蹭了几下。

肌肤擦过肌肤的感觉十分美妙。

“宁成聿，搂我紧一点嘛，你别让我醒过来，以后再找我算账，好不好？”

宁成聿搂着宁十一的手听话地收紧了一些，但被窝里的手在宁十一大腿上拍了一巴掌，制止了宁十一不安分的动作。

“算什么帐？”，宁成聿问。

宁十一咂舌，赶紧说：“没什么”

就是以前，加上现在，宁十一大着胆子骚扰宁成聿的帐。

宁十一知道之前避而不谈隐晦的亲密迟早会拿出来说清楚，但宁十一现在还没把握账本算出来的结果，所以宁十一不想谈这个。

宁十一也不想说话，因为此刻安安静静地抱在一起就很好，任何话语都是打扰。

宁十一把眼睛闭上放松身体，乖乖在宁成聿怀里一动不动。

宁成聿低头看了宁十一一眼，有些无奈，又有些无厘头的满足，于是也把眼睛闭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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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成聿闭着眼睛假寐了一会儿，手机振动了一下，在安静的房间里声音有些大，宁成聿怕吵到宁十一，慢慢伸手把电话开了飞行模式，设了个十一点的闹钟。

宁成聿放下手机低头看了宁十一一眼，好像已经睡着了。

宁十一骨架慢慢长开，睫毛长长眼睛大大，鼻子小巧挺直，一颗痣，点在尖上，也点在看的人心上。

宁成聿回想着宁十一小时候的样子，但是绞劲脑汁脑海里也就只有一张鼻青脸肿可怜巴巴又滑稽好笑的脸。

宁成聿忍不住笑了笑，极其轻慢地埋头在宁十一的头发上吻了一下。

宁成聿抬起头，却发现宁十一嘴巴抿着脸颊鼓鼓，像是在笑。

宁成聿冷笑了一声：“行啊你，那这就当成明年的生日礼物吧，刚好给我省笔钱”

宁十一睁开眼睛：“好啊，但是还有中秋重阳圣诞春节元宵，那你现在也一并预支给我吧”

宁成聿：“你口气倒是不小”

宁十一回答：“是啊，植树节也要过”

宁成聿摇了摇头：“越长大越难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