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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我一刀(33)

钟明不服气道,“你到底多大?”

印风在黑暗里眨眨眼睛,“你猜?”

钟明对印风充满了好奇。

这个人看上去,顶多二十出头。懂的知识似乎很多,却偏偏坐过牢。长得很漂亮,却偏偏瘸了一条腿。

遇到危险时钟明自发地想保护他,就如晚上火拼那时。可是到头发现,被保护的是自己。而他一手扶住自己,另一手卸了人一条胳膊,如王者一般藐视着那群人。

钟明脑袋受伤,此刻只能侧躺着,与印风面对面,俩人温热的气息的交错。钟明想了想,道,“总觉得你有很多故事。有故事的人年龄一般都很大,可是你偏偏不像老人。”

印风嗤笑,“有屁个故事,都是些荒唐的事。算了,说你吧,你都有过哪些事?”

钟明认真道,“我也没什么特别好说的,有记忆以来,就是做农活,读书。我妈老在我耳边念叨,让我跳出这个槛,去城里。后来我考上这里的学校,又被保送出国。很简单的经历……”

印风又往钟明的方向钻了钻,咕哝道,“暖和……你继续讲,我听着呢……”

钟明声音低沉,在深夜犹如催眠曲,又如一种诱惑,“一开始试过很多工作。保险公司你知道吗?就那种特别注重礼仪的,我曾经因为鞠躬的角度不对,被罚在走廊里练习了一上午。再后来到了现在的公司,有了工作经验,一上岗就是行政经理,慢慢地就走到这一步了。呃,我住过地下室,那时候条件艰苦,每个月工资我都寄一大半回家,饭也吃不饱……”

耳边传来均匀的呼吸声,热气一阵阵喷到钟明的耳朵上。

身边那人即使睡着,也是缩着身体,借着月光,钟明看见他皱紧的眉头,薄薄的嘴唇轻轻抿着。他试探着伸手,想把自己的热量传给那具冰冷的身体。

钟明觉得这一夜是有生以来睡得最不踏实的一夜。

先是春梦一场。

然后莫名其妙地被踹了一脚在腰上。

后来有人把腿搭在自己肚子上。

最后似乎有人拼命地勒着自己脖子,差点窒息。

钟明疲惫地睁开眼睛,天已大亮。怀里抱着一个人,躯体温暖,一时让他有些怔忪。

钟明低头,就见印风在自己怀里面无表情地瞪着大眼睛看他。

他触电一般松开手,沮丧着脸道,“我真的不是故意冒犯,无心……无心……”

印风慢慢坐起来伸了个懒腰,“我知道你不是故意,因为是我自己钻你怀里的。”

“啊?”钟明躺在那傻眼。

印风理所当然道,“你身上暖和,跟炉子一样,舒服啊。”

印风从床头柜上抽了张纸巾给钟明,道,“估计你是需要它的。昨晚一直有东西烙着我肚子,不过后来它在你睡梦中得到了解放,我也解放了。”

钟明尴尬地接过纸巾,涨红了脸。

周清迟疑地看了楼上许久,直到小姑娘程婉买完了蛋糕,周清买完了早点,印风的房门才缓缓打开。

周清一阵风一般地刮上楼。

先出来的是印风,此人一脸神清气爽,表情惬意而满足。

周清颤抖着肥肉问,“风风哥,昨晚睡睡睡得还好?”

印风扬着笑脸道,“好久没这么爽过了,睡的惬意啊!”印风说罢径自去洗漱,丢下站在原地一脸震惊的二胖子。

钟明扶着腰,后脑勺上顶着一条不美观的疤,慢悠悠地跟在出来。

周清继续颤抖着肥肉问,“钟总经理,昨晚睡的还好?”

钟明哭丧着脸道,“有点累,老是动,腰疼。”

周清彻底风中凌乱了。

送走钟明,周清看印风的表情就跟看杀人魔一样,如此的目光凌迟,持续了一上午。

印风“刷”地扔了手中报纸,吼道,“你TM再这么盯着我,老子把你眼珠挖出来做蛋糕!”

周清难得地发扬了大无畏的精神,委屈地吼道,“你不能那么对钟总经理!”

印风莫名其妙,“我怎么了我?”

周清想起钟明这么老实的人,早上扶着腰杆出门的背影,愤愤不平道,“你做的好事你自己清楚!哼!”

印风反思了半天,只记得钟明眼眶下的一片青色。自己睡相的确不好,连累到他了?印风自我总结道,“你这么一说,好像我是有点过分。他昨晚似乎挺辛苦的,回头我跟他道歉。”

二胖子恨铁不成钢地吼,“这种事道歉就行了吗?你要负责!负责!!不然你跟街上那些强·奸犯有什么区别?哎!风哥,你太让我失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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