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一下,锺楚才说道:“你才知道啊,要不是你,我早忙完回去了 。”
“啊,真是不好意思,但是社团真的也很忙,我忙不过来……”
“那你为什麽同意当副主席?”
“这个啊……”他突然有点不好意思的移开了目光,“总之是有原因的啦。”不能公布的原因。
“不过锺楚你又为什麽同意呢?我记得你原先是不打算做的。”
“那是因为……”看了他一眼,锺楚的目光异样的闪烁了下。
“因为?”
“不好意思打扰一下。”这时,在一旁忙著的学生会干部抱著一沓文件走了过来递到锺楚面前,“锺楚,这些资料已经整理好了,你只要翻阅一下并在上面签名盖章就好了。”
“谢谢。”他淡淡说了声。
“那没有别的事我们先走了哦。”
“好。”
几位学生会干部临走之前,回头对仍然坐在椅子上的夏晓天道:“夏晓天,你呀也不要把工作都给丢锺楚做,他很辛苦的。”
“我知道了。”摆摆手,夏晓天目送他们离开。
待他们全都离开後,他才看著又开始俯案批改文件的锺楚。
“你要多久才能处理完这些东西?”
在心里估算一下後,锺楚才抬头对他回答:“还要半个小时吧。对了,你什麽时候离开?”
“等你一起离开啊。”
“咦?”
“反正回家也没什麽事,等你忙完了我们一起走吧,啊,只是不知道你家跟我家顺不顺路,顺路的话以後我们都一起回家吧?”
“夏晓天,你家在哪里?”
他很快说出了一个地址,锺楚没有立刻回答,似乎是想了一下後,他才把自己家里的地址说出来。
“咦,我们家就在同一个方向诶,那大好了,以後我们都能一起回去了。”
“是啊。”这时才露出浅笑的锺楚的目光,有些深湛。
“那现在,锺楚,有什麽能让我帮忙的吗?啊,事先声名,我做不来检阅文件这类的脑力活,我宁可干体力活。”
“那这样,你就把这些文件放到资料柜里吧。”没有想太久,锺楚便指著书边堆得很厚的文件对他说,“已经都做好排列了,你只要逐一放进去就可以了。”
“没问题,马上完成。”说罢,夏晓天捋起衣袖就干了起来。
看了一眼干劲十足的他的身影後,锺楚嘴角噙著笑继续埋头批阅文件。
时间,不知不觉间就过去了,等到全心工作的锺楚终於把一切事务都处理完时,天边的夕阳已经完全沈到天际中,放下手中的笔後,他才发觉到了办公室里过份的宁静。
困惑地抬头去看,亮著灯的办公室里,累了一天的夏晓天已经趴在一张桌子上呼呼大睡了。
等他很久了吧?
这麽想的他负疚的走到他身边,本想叫醒他,却看到他酣睡的脸庞时停住了口。
像一个天真的孩子,看著他睡熟的脸,他突然这麽想。
看著看著,他入了迷,宁静,有时候是衍生幻觉的恶魔,它会使人一时间行为错乱。
就像现在的锺楚。
当他低下头把唇印在那张微微开启的唇上时,他根本不知道他在做什麽。
举止,已经被欲念控制。
这一刻,他只想这麽做。
管不了,结果是什麽,意义是什麽。
也不知道是什麽时候开始形成的一种特定的模式。
锺楚回去得晚了,夏晓天就去等他,夏晓天在社团练习到很晚,锺楚就来等他。
总之,只要没有特殊情况,他们都是一块回去。
当然,所谓的特殊情况在他们形成了这个让人惊讶的模式时的一个多星期,没有出现过。
到高中来因为褚伶月跟区杨交往的关系,夏晓天经常都是一个人回去,而锺楚,更是独来独往。
他们由之前的水火不容到现在的形影不离,变化之快,著实让人叹为观止。
当然,没有人会说什麽,对於他们这种的转变,最开心的莫过於南门高中的师生了吧。
学校,终於在他们同时到来的二年多後,宁静了下来。并且,这是一个让全校的师生不由想放鞭炮庆祝的转变。
放学後,轻松解决了比往常少了许多的学生会的事务,锺楚难得的出现在夏晓天所在的社团里。
他的出现令社团热络的气氛更是嘈杂,不少的女社员在他出现後话题与目光都没离开过只站在门外观看的他身上。
并不是只有一次,所以很多人都知道他在等夏晓天,於是有人跑到休息室里找到了从另一个社团过来,正在换衣服的夏晓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