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着宽松裤子攥住那家伙撸动了两下,手感是沉甸甸的,粗长笔直。戴其乐心猿意马的笑了——的确是好东西。
在这个寒冷潮湿的冬日阴天中,戴其乐和杜宝荫躲进被窝里,长久的狎昵亲热。杜宝荫自从戒掉鸦片烟后,身体比先前强健了许多,而且处在正好的年龄,又遇上了心爱的人,所以在床上几乎有些贪婪。
他们在被窝里胡闹了整整一个下午。傍晚时分,杜宝荫还要往戴其乐身上爬,结果被戴其乐一把搡出去老远:“滚,还他妈的没骚完?”随即又把他扯过来压到了身下:“夸你两句,你还疯上了!”
杜宝荫在戴其乐的压迫束缚下,贼心不死的挺了挺下身:“老戴,我真的还能!”
戴其乐在他嘴唇上狠狠的亲了一下:“能也不行!万一累伤了,怎么办?”
杜宝荫身上汗津津的,脸上笑微微的,对着戴其乐微微一撅嘴——仍然是在撒娇。
杜宝荫在严父的教导下长大,从来没有撒娇的机会。当家之后倒是对姨太太们撒过娇——在姨太太刚过门,还当他是个活宝贝时。
姨太太们的年纪比他大,起初都宠他爱他,等到过了个一年半载,女人们统一变成了母夜叉,闹着要和他分开,又哭又骂的,吓得他也不敢再去讪脸。
向下拱进了戴其乐的怀抱中,杜宝荫闭上眼睛,本来是想歇一歇,可是不知不觉的,却是睡着了。
戴其乐不让他睡,要带他去吃晚饭。两人在被窝里打起了拉锯战,最后戴其乐占了上风,把杜宝荫硬从床上拉了下来。
杜宝荫在地上蹦蹦跳跳,嘴里说道:“嗬!好冷!”
戴其乐和杜宝荫一起穿戴整齐,下楼去附近的小馆子里吃馄饨面。吃饱喝足之后回了家,戴其乐正在用一个小电炉子烧开水,盛国纲却是忽然来访。
盛国纲这人相貌堂堂,近来阔了,穿一件海勃绒大衣,越发显得潇洒倜傥。他家在城外一处新村中,今晚在城里耽搁下来,一时又没有找到旅馆,就厚着脸皮前来戴家借宿。
他是了解戴其乐那点兴趣的,所以进门后就上一眼下一眼的不住打量杜宝荫。杜宝荫微笑着向他问了好,然后蹲在小电炉子前,静静的等着水开。
戴其乐出门向邻居家借来几把椅子,拼出一张床来,又铺上被褥。忙忙的打发杜宝荫回房睡了,他关上卧室房门,坐在外间和盛国纲嘁嘁喳喳谈论形势。
盛国纲向戴其乐借钱。
“我的款子都押在西药上了,拿不出来。也不要多,你给我添个几百块就行。
戴其乐不含糊,起身就从裤兜里往外掏钱。将那一卷子钞票数了一遍,他留下零头,将其余款子全部捺到了盛国纲手里:“我现在的钱也不活络,这些你拿着,剩下的我留着吃饭。”
盛国纲一看戴其乐这样痛快,几乎有些不好意思了:“那什么……十天之后我必定还你。我弟弟病了,刚送进中央医院,我是急着找钱给他治病。”
戴其乐知道盛国纲家里养着一个同父异母的弟弟,好像是集各种顽疾于一身,常年的闹病危。十分了然的一点头,他对着盛国纲摆摆手:“没事没事,我不急着用钱,你那边治病要紧。”
盛国纲十分感激,承认戴其乐这人够意思!
盛国纲在戴家客厅里酣睡一夜,打了半宿的呼噜。杜宝荫被这位客人吵的睡不着觉,就睁着眼睛眨巴眨巴,抱着戴其乐取暖。熬到天亮时分,盛国纲告辞而走,他才得了清静,小睡片刻。
及至他睡醒了,戴其乐也走了,又给他留下了一张字条一点钱,说自己今天要去歌乐山,让他自己去买东西吃,天黑就睡觉,不要等门。
杜宝荫无所事事,在阴冷的房间里东坐坐,西坐坐。
他一直过的都是这种生活,所以不但不觉寂寞,反是感到安然。灌了只热水袋抱进怀里,他躲在被窝中,翻阅一本从书店里买来的武侠小说。
他并不是个读书的人,对文字也没有太大兴趣,翻了两页后就又睡着了。
这一觉睡的很长,下午方醒。懒洋洋的爬出被窝披上衣服,他出门到外面的公用洗手间去撒了一泡尿,然后哈欠连天的回了房,一边系衣扣一边打算下楼去吃馄饨面。衣扣系了不到一半,房门却是忽然被敲响了。
他以为是戴其乐回来了,很高兴的跑过去开门——然而站在门口的人,乃是杜绍章。
“哟!”他吓了一跳:“九哥?”
第29章 九哥的心
杜绍章依旧是怀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