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种事情,段提沙自然是决不会亲自参与。而段珀目前以缅甸难民的身份留在泰国,也不适合公然的抛头露面。幸而他立刻就为自己搞到一张寮国护照,摇身一变成为寮国华侨苏班·披沙迈。在中国大陆当今的政策下,他作为一名富有的华侨商人,当然是会受到政府欢迎的。
于是在这年的十月,段珀带着岩温和一名能说会道的参谋,心怀叵测的从寮国入境,到云南昆明去了。
岩温不愿意跟着段珀,想要回去带兵;可是段珀欺负他欺负出乐子来了,无论如何不放他走。结果他最后就变成了一头很烦恼的小黑豹子,摇头摆尾的总想咬谁一口——然而又不敢真的咬,只能是磨牙霍霍的怀恨在心。
这回段珀一走,虽然也是连续多天不能回来,不过段提沙心中平安,所以也不觉烦恼难过。现在只要段珀别跟他怄气,他就谢天谢地;至于先前那些换血刺青的招数,则是丝毫不敢再提,唯恐把这儿子再给气跑了。俗话说得好,养儿如羊,不如养儿如狼。段提沙自然是养不出绵羊儿子来,不过儿子当真成了豺狼虎豹,他咂摸着滋味,发现这也挺够人受的!
段珀在外奔波了十多天,离开昆明后却是没有直接回家,而是拐弯先去大其力看望了马泽。
他抵达的突兀,倒是让马泽又惊又喜。双方见面后,先还庄重,互相询问近况。段珀回身一指窗外,口中说道:“马叔叔,我给你带了三只穿山甲。”
段珀平日过来,从来没给马泽带过分毫礼物,所以马泽如今一听这话,心里不知怎的就那么高兴,高兴的简直失了态,说出的话都不大中听了:“唉,我不吃那怪东西,你带它干什么?”
段珀垂下眼帘向后一靠,大大咧咧的答道:“补身体嘛!”
马泽望着段珀微笑,笑到最后就忍不住站起来,弯腰在他脸上拧了一把:“真是变成大毛头了,还知道给我送礼。”
段珀懒洋洋的向他张开双臂:“给你送礼有什么好处?”随后不等马泽回答,他那脸上忽然浮现出诡谲笑容,同时又做了个无声的口型:“爸爸。”
马泽盯着他深吸了一口气,不由自主的就热血沸腾了!
马泽把段珀带进卧室内。房门甫一关上,这两人就迫不及待的抱做了一团。马泽一边吮吸着段珀的唇舌,一边单手解开了自己的衬衫纽扣。将对方的一只手拉起来送到自己胸前,他随即激动难耐的也去抚摸了段珀。心意相通的共同倒在床上,段珀很快就被马泽剥了个一丝不挂。然后他心慌意乱的跨坐到马泽身上,在润滑剂的帮助下,立刻就被对方湿漉漉的插入了。
床上的马泽仿佛是精力无限,干的段珀呻吟不止。两人心荡神驰的陶醉在这带有禁忌色彩的桃色空气中——这是一场蕴含着不伦意义的偷情,对于他们来讲,这一切真是刺激快乐极了!
事毕之后,段珀以赶时间回家为由,急急忙忙的就告辞离去了,连清炖穿山甲都没有吃。马泽其实还有很多话要和他说,然而一看眼下情形,自然也是没有机会了,只好作罢。
段珀不愿意和马泽共做长谈,他知道马泽是喜欢自己,但更喜欢钱。马泽对他的一切生意都抱有极大兴趣,而他这一张嘴向来闭的很严,这就让马泽那些试试探探的问话在落空之余,又显得有些可怜可笑了。
诡计多端而又可怜可笑的马泽,是段珀所害怕看到的。所以他要躲,要逃,要维护马泽在自己心中那温柔慈爱的好形象。
段珀在入夜之时,终于逃回了家中。
迈步进入灯光明亮的起居楼,抬头又看到了正在下楼的段提沙,他那精神为之一振,立刻感觉自己是换了一片新天地。
“爸爸!”他站在楼梯口仰望父亲,嗲声嗲气的扯起了大嗓门:“我回来了!”
他没想撒娇,可是语气中却是明明白白的带出了撒娇的声调,连他本人都没能意识得到:“我要累死啦!”
段提沙蹦蹦跳跳的跑下来,在走到最后两级台阶时纵身一跃,从天而降的就把段珀拥抱住了:“呜!欠揍的臭老虎!你怎么走了这么久?”
段珀随着段提沙的左右晃动而摇摇摆摆:“我去干大事嘛!”
段提沙弯了腰,把下巴搭在段珀的肩膀上:“干成了?”
段珀这回推开段提沙,很郑重的摇头道:“爸爸,我变主意了!”随后他拉住父亲的手,抬腿向楼上走去:“你跟我来,我慢慢讲给你听。”
在房门紧关的卧室里,段珀向段提沙嘁嘁喳喳的讲述了许久。末了段提沙摸着下巴点点头,沉吟着答道:“好,好……这也就是说,你不打算去昆明开药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