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头在他的额头上亲了一下,李世尧用一只手解开了他的腰带,随即就将裤子稍稍向下退了一点,那手也顺势贴肉摸到了他的屁股上。
何宝廷搂着李世尧的脖子,不知怎的有点战栗,同时又有点不好意思。
李世尧在他的屁股上抓揉着玩弄了一会儿,然后将他贴身抱的紧了点,又低头看了看。
何宝廷大概是一直没有发福的机会,所以腰身还是单薄纤细的,线条流畅的向下延伸过去,勾勒出一个结实的翘屁股,皮肤也是雪白紧致的,在电灯光的照射下,反射了瓷器的光。
李世尧调转目光,见何宝廷靠在自己怀里,已经很安心的闭了眼睛;而那浓密的睫毛长长的阖下来,让他看起来似乎是带了一点女性化。可惜他的两鬓斑白了,这种古怪的鹤发童颜让他显得十分沧桑疲惫。
李世尧一手搂着何宝廷的后背,一手托着他的屁股,心想我当年在芦阳只是想把他弄过来干一下子,怎么后来就……
悲凉的大风浩浩而来,李世尧觉着自己仿佛回到了当年的大草原上,周遭天苍苍野茫茫,渺无人烟的世界中就只剩下了自己同怀里的这个人;他简直不忍心让何宝廷得知周遭所埋伏的那些危机。
第100章 破财
何宝廷这人一过上安闲日子,就容易自怜自爱的无病呻吟。等到火烧眉毛的危机到来之时,他大惊之下一紧张,倒又恢复了正常状态,不但不再惆怅叹息,连身体都随之健康了起来。
“哈喇嘛很快就回来了!”他一边穿外衣一边对李世尧说:“我让他留下了三百根金条,还是送金子比较好看!”
房内没有旁人,他的右肩受过枪伤,现在已经是不能自如活动。李世尧见他撕撕扯扯的穿不上衣服,就走过去给他帮忙:“李主任那人瞧着一本正经的,况且他也不缺钱,你这么办能成吗?”
何宝廷哼了一声:“他瞧着一本正经,难道我瞧着就邪门儿了?不爱钱的人我这辈子就见过一个哈喇嘛!我知道他不缺钱,可是钱这东西还有足够的吗?那帮死不了的中央军,在张家口让我打的屁滚尿流,现在又跑上来翻旧账了!想弄死我?他们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的本事!”
李世尧盯着他的后脑勺,试探着问:“要不然……我派人护送你先离了北平,往南边去避一避这个风头?”
何宝廷一边系扣子一边答道:“你派多少人护送我?一个团?一个旅?我现在还挂着北平行辕的高参职务呢,他们就敢对我暗里下手;我要是没名没份的跑出北平了,他们能在路上就把我给宰了!这个事儿你不要管,我自己找姓李的去!他不帮这个忙,我用金条砸死他!”
翌日中午,哈丹巴特尔果然带着金条回来了。
当时李世尧也在场,哈丹巴特尔对着他一点头,随即转向何宝廷道:“我带回来五百根大条子。”
何宝廷道:“够了,用不了那么多。”
哈丹巴特尔摇摇头:“不够。”
“不够?”
哈丹巴特尔道:“闹事的人虽然是在北平,但决断权还是在南京。把库里留下的金玉古董送给李主任,先把北平的局势稳定一下,然后再釜底抽薪,把金条往南京送。”
何宝廷眨眨眼睛,满脸的迟钝:“南京——给谁送?”
哈丹巴特尔思索了半晌,忽然一推眼镜得了主意:“宗喀活佛!对了,宗喀活佛!”他扭头望向阿拉坦:“王爷!你前几天在天津遇到的那个宗喀活佛!”
阿拉坦糊里糊涂的点头:“宗喀活佛,怎、怎么了?”
哈丹巴特尔把眼镜摘下来又戴上,脸上露出了点笑意:“宗喀活佛是监察院顾本谟的上师,顾本谟,很有名的居士,这回好了!”
房内三人听了他这段没头没尾的言语,均感到莫名其妙。然而哈但巴特尔的思维是跳跃式的,他也没打算多做解释,直接就沿着自己的思路说了下去:“宗喀活佛——顾本谟——监察院——司法院——好了!极卿,你得破财了!破财免灾,没有关系!”
语毕,哈丹巴特尔起身就走。李世尧目瞪口呆的问何宝廷:“他这是说什么呢?”
何宝廷摸摸脑袋,一脸的傻里傻气:“不知道。”
此时哈丹巴特尔又拿着个笔记本子回房坐了下来,打开后从怀里掏出一杆钢笔,拧下笔帽就开始在本子上写写算算。李世尧探头瞧了一眼,见他写的是蒙古文,看也看不懂,就拍拍他的肩膀道:“大师,你这是画什么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