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幼棠伸手掀开一张扑克牌,又掀开一张,脸上露出了一点惊异神色;一张一张的继续掀下去,他最后就侧过脸来,对着虞光廷微微一笑。
虞光廷一歪头,仿佛是很得意,又凑上去和虞幼棠贴了贴脸。
盛国纲无声无息的站在门口,见到此情此景后也忍不住微笑了。
虞幼棠和虞光廷亲昵,他倒是一点儿也不拈酸吃醋。这两位是实打实的亲兄弟,关系与众不同;甚至盛国纲在心底还期盼着这两位能有点越轨的行为——这会使他感觉不那么孤独。
况且在他的眼中,虞光廷一直类似于一只无知无能的小动物,皮毛美丽、头脑简单,根本就不能算是一个人。虞幼棠和这么一只宠物相亲近,实在是没什么大不了的。
盛国纲这几天比较忙,如今才是略略闲下来了。他感觉自己近来好像是忽略了虞幼棠——这当然是十分的不对,所以他从今天上午起就开始强烈的思念对方。
虞幼棠的精神看起来还算健旺,想必在这温暖的盛公馆里休养的还不错。盛国纲在阴暗的走廊里做了个深呼吸,而后伸手轻轻推开了房门。
“幼棠,小二爷。”他一边进房,一边温和的呼唤道。
虞光廷抬眼看着他,脸上的表情立刻从得意变成了警惕;而虞幼棠掀开了最后一张扑克牌,随即慢条斯理的将那扑克牌一张一张的收整起来。
盛国纲站在床前俯下身,抬手抚摸了虞幼棠的肩膀:“幼棠,今天身体怎么样?”
虞幼棠很不得已的扫了他一眼:“还好。”
盛国纲抽抽鼻子,发现虞幼棠是香的。
重新直起腰来,他对着虞光廷一招手:“小二爷,你跟我出来,我有话要说。”
虞光廷现在倒不是很惧怕他了。满心疑惑的挪到床边找到拖鞋,他果然跟随盛国纲走出了房间。
盛国纲把虞光廷带到了邻近的一间书房内。
抬手打开电灯,盛国纲背靠墙壁,开诚布公的笑道:“小二爷,今晚我要去和幼棠成个亲,你得留在这儿回避一会儿了。”
虞光廷简直以为自己是听错了:“你……你说什么?”
盛国纲淡淡的发笑:“装什么傻?难道你没被我睡过吗?我看你哥哥现在身体也还算可以了,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吧!”说着他从裤兜里掏出一小袋白色药片,随便扔到了书桌上:“止痛药,你闲着没事,把它全给我碾成粉末,事后好给你哥喝下去。”
虞光廷这回是彻底听懂了,登时就急赤白脸起来:“不行!他不是那种人,他不会同意的!而且——”他语无伦次的寻找借口:“他的皮肤很薄,一下子就会被你弄破!他、他会出血,他会被你害死的!”
盛国纲很平静的一摇头:“那不至于。”
虞光廷冲到了他面前,像一只疯头疯脑的小猫小狗,带着哭腔怒道:“不行不行……求你了,别去碰我哥,你睡我吧,我不怕疼。我陪你玩一整夜,你要怎样就怎样,别去碰我哥……他会死的……他死了,就只剩下我一个人了……”
盛国纲不禁又笑了:“你可真是孩子气。我向你保证,今晚绝不会弄死他,好不好?”
虞光廷气咻咻的瞪着盛国纲——他知道那种疼,他后来虽然都习惯了,可还是时常会疼到无法忍受。
盛国纲见虞光廷一声不吭的瞪着自己发狠,便又威胁道:“小二爷,我一脚就能把你的肠子踹出来,所以你乖一点,别逼我动手——”
话说到这里,他忽然灵机一动,逼近一步低声笑问道:“你要是实在不放心,那也可以不必回避。我让你在旁边看个新鲜,怎么样?”
虞光廷微微张开了嘴,感觉自己好像被毒蛇缠住了喉咙。
虞光廷惨白着一张脸,还是尾随盛国纲回了卧房。
他现在无枝可依,太怕虞幼棠死去了。
虞幼棠这时已经在大床一侧躺下,另一侧是虞光廷的位置。眼见着这两个人又回了来,他没有多想,只是对盛国纲接下来的纠缠深感忧虑——总是这样的,甜言蜜语、纠缠不休。
盛国纲抬手一拍虞光廷的屁股:“上去!”
虞光廷眼看着虞幼棠,不由自主的脱鞋上床。然而还未等他开口说话,盛国纲忽然一手抽出腰间皮带,一手将他往后按向床头,随即用皮带穿过那黄铜床栏,将他牢牢的固定起来。虞光廷也不知他系的是个什么扣,越挣越紧,最后腰腹间被勒的快要喘不过气来。手舞足蹈的踢打了盛国纲,他大声喊道:“哥,盛国纲要欺负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