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泼也不破准一点,我今天可一句话都没说啊,误伤,绝对是误伤!”邓霆哀怨的从浴室出来,发现顾言还在认认真真的复习背景资料,忍不住感叹:“你真是敬业啊。”
顾言一愣:“敬业?”
“简直太敬业了,”邓霆点头:“我说你对什么都一副兴趣缺缺的样子,惟独把工作看得那么重。”
“不是看得重,”顾言斟酌着解释:“但既然干这行,就要把它做好,这是原则问题。”
好个原则问题。
原则到被人参公鸡都能保持淡定无波。
第三天……
“你他妈的有病啊!我叫你滚,听不懂人话是不是?”
“季小姐,我不会伤害你的,请和我谈谈。”
“滚,你再敲门,我就告你性骚扰了!”
“季小姐……”
“闭嘴!犯贱的畜生!”
邓霆后来问顾言:“她这么骂你你不生气吗?”
“嘴长在人家身上,我哪里有资格生气?”顾言奇怪的反问。
“呃,总之会不好受吧,”任谁都不会喜欢那种场合的,邓霆抓抓头发:“你就没有一点点在乎?”
“在乎?”顾言想了想:“在乎也改变不了什么,所以……就不在乎了。”
邓霆看着男子的眼底掠过一丝迷茫,仿若他们谈论的并不是一条新闻。
可又会是什么呢?
作者有话要说:在银行工作,每个月唯一高兴的只有发工资那一天,这句话一点都没错11
11、第 11 章 …
总编打来电话,让邓霆顺便跑趟S市的连环爆炸案,一系列的采访工作结束后,邓霆累得只剩半条命,前脚才踏进酒店房间,顾言后脚就跟进来了。
邓霆挑眉:“今天姓季的泼了什么?”
“你猜?”
“我操,”邓霆一把推开顾言:“泔水?”
“好像是,”顾言站直身子,也闻了闻衣服上的腥臭味儿。
邓霆敲打着床沿若有所思:“我宁肯再吃十斤灰尘也不想去招惹那个恐怖的女人。”都耗了个把礼拜了,竟然还这么倔。
顾言坐下:“她发泄够就没事了。”
“怕只怕到时候该变我们有事吧,”邓霆一脸眨眨眼睛:“顾哥,打个商量,别靠太近,我快被熏得不能呼吸了。”
“哦?”顾言状似沉重的思考了会儿,眼底闪过一丝狡诈:“这好办,我把臭味传染给你,你习惯了就可以呼吸了。”
“啊……喂!你不要压住我……啊,老人家的腰受不了哇。”
“喂,邓霆你敢挠我!”
“就挠你,只准你欺负我么?”
“哈哈……放……哈哈,哈哈”
“乖啊,认识到错误了。”
“混账!”
“操,别把泔水擦我衣服上,555,我新买的衬衫……”
两人打打闹闹,滚来滚去,仿佛是回到不经世事的少年,笑声洋溢着犹若春暖花开的舒畅和美好。
末了,邓霆拉拉惨不忍睹的衣衫,痛诉道:“搞成这副尊容,说我们俩是清白的都没人信。”
“两个男人能有什么清不清白?”顾言也是形象全无,疑惑的挑眉。
……得,自己是gay,便差点以为全世界的男人都是gay了,阿门阿门,罪过罪过。
“去洗澡吧,”邓霆无力的挥挥手,这味道说多恶心就有多恶心。
顾言一动不动。
邓霆紧张的看着顾言缓缓扬起一抹促狭的微笑。
“我忘了告诉你,酒店停水了。”
“操!”邓霆咒骂了句:“你故意的吧。”
顾言耸耸肩,一脸“我就是啊”的样子。
邓霆咬牙切齿,但看着顾言身上的水一滴滴的滚落,头发上甚至沾了些菜丝,终是叹着气,从柜子里翻出一条干净的毛巾,赌气似的盖住罪魁祸首。
顾言的眼睛蓦然睁大,瞳孔深处满满的讶异。
男人的表情依旧是玩世不恭的懒散,动作却是极为仔细的,擦拭着他的眼帘、下颚和脖颈间的污垢,毛巾从发根划落发尾,柔和得仿若停留于梦中的温暖。
末了,邓霆扬起半边的嘴角:“我一个大老粗脏就脏点,倒是你,那么好的皮相糟蹋了岂不可惜?”
“谁会注意啊。”顾言好笑。
“谁都会注意,”邓霆肯定的回答:“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嘛,我说你……也差不多一点,别搞得跟拼命三郎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