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人?!影子?!我还不知道他叫什么!也不知道怎样形容他所带给我的感觉,是震撼的,是威慑的,还是……吸引的!?我承认自己对他的恐惧,如果那天只是一场梦,那么即便是在梦里我也是怕着他的。可是,危险气息总是诱惑的首章,更多的危险,则是更加致命的诱惑,我有时在想,他这样一个人,是怎样活着的,平日里闲着没事,也会像我这样吃饭、睡觉、吹牛皮吗?不知不觉对他的好奇已经远远大于了对他的恐惧,而当我察觉到这点时,没有丝毫地惊讶,在心里,反倒是觉得很高兴的!
而那匹喜欢跟生人走的,水性杨花的浑身纯白色的宝马。我念在你在关键时刻唱了首畜生道的卡拉OK救我一条性命的份上,只要你肯回来,我还是很愿意骑你的……
半夜,我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还躺在草垛上,如此看来,牵牛姐一天都没回来了。院子里的南风吹得呼呼作响,那些乌鸦还没走,安安静静地歇满树梢,自从我来到这村里就经常看到乌鸦,所以已经是见怪不怪了。
肚子很饿,可牵牛姐家的灶台边什么都没有,于是,我打起来她平日里看得比生命还重要的东西——小白兔一只。哪知,刚揪起兔耳朵正要往脖子上下刀子,牵牛姐回来了。于是,赶紧把菜刀扔到一边的柴火堆里,抱着兔子亲密抚摩之,口中还念念有词道:“兄弟,几日不见你的毛发这么茂密了,夏天一定很难过,来!表哥我帮你剃掉……”
尽管我是如此慈祥的对待这只兔子,牵牛姐还是发现了我的秘密。但牵牛姐是个温柔敦厚的女子,平日里喜欢雄赳赳地挺着高耸的胸脯在村里快步走来走去。我知道村里很多男人都看她,可她偏只喜欢我。刚来这时因为伤口老是发疼,所以我总是显得很暴躁,但其实我对女孩子一向是很客气的,也许是她知道我的本性,所以才没和我计较。
牵牛姐的步子很闷,走到我身边对我说道:“少生,我知道你想吃它,对吧!明天你就要走了,我用老酒给你炖兔肉吃,你吃饱了,可要走好啊!”
听她语气跟生离死别似的,就算知道我在打她兔子的主意也不用这样拿话刺我吧,撇了撇嘴道:“牵牛姐!我什么时候说过要吃它了,真是!”
正说着,肚子突然一声闷响,这是它在嘲笑我连谎都不会撒,而牵牛姐明知我是在撒谎,却浅笑着并不生气。其实,她并不是个有耐心的女子,但偏偏对我很有耐心,女人真是奇怪的动物。她拉起我的手,悄声道:“跟我来,给你看样东西。”
我们来到一处隐秘的山洞旁,牵牛姐朝前面指了指,顺着她指的方向定睛一看,原来是被鬼人顺走的白马。我吃惊地看着牵牛姐,她朝我笑得很甜蜜:“还以为它已经走了,没想到竟是到了河对岸吃草,我知道它是你的马,你心里一直惦着它,梦里都在喊它。”
我心头热乎乎的,差点想说:牵牛姐,你做我老婆算了。但转念一想,我一直都把她当姐姐啊,实在不想坏了这份姐弟之情。更何况,我虽然惯着将军的头衔,但我其实是穷光蛋一个,狗耳朵村里的村名们自给自足,衣食无忧,日子过得太平清闲,村里的人要是知道外面的世界乱成什么样,恐怕是没有人愿意把女儿嫁到外面的。想到此,收起笑脸一本正经地问她:“牵牛姐,你要我为你做什么?只要易少生能办得到的,绝不说半个不字!”
牵牛姐在月亮下偏着圆润饱满的鹅蛋脸,想了想柔声说道:“少生,我听说外面的男人十几岁就成家了,你有家室吗?”
听她说的这份上,她对我的心意我算是完全明了了,不想辜负她,不想欺骗他,更不想伤害她。我看着她摇摇头。
“那……那你能亲亲我么?”
月光下,看见她娇俏丰润的嘴唇,我心里也有点慌乱。我常常在茶余饭后对着村里的男人吹嘘自己在外面见过多少漂亮女人,她们又是如何如何地对我好。其实只有天知道,我没有对他们说谎,但我也是真的到现在为止,连一个女孩子的脸都没有亲过。我甚至,根本不懂男人和女人那回事情。所以,当初面对阴阳涧的挑逗我才显得如此慌乱和窘迫。
牵牛姐的神情还是很期待,我不忍她失望,便凑上去亲了她嘴唇一下。她的唇有些软,有点香,还有点暖。我不想她看出自己的青涩,便努力回想电视里放过的那些亲吻,然后握住她的肩膀,猛吸口凉气,重新和她的唇舌纠缠在一起。啊~那真是一种美妙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