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尾一愣,显然不知道其中的艰难。
“我已经用尽了全部力气去爱他,我想我这辈子算是完了。昨天我还做了个梦,梦到有人要杀他,我竟然还帮他挡了一刀,可当时我的心明明是痛的,明明是知道我和他已经是不再可能的,可我还是毫无犹豫的冲了上去,然后,我就死了,梦也就醒了。但即使是如此也没有后悔过,还想着去看看他,是不是真的有人要害他。谷尾!你说,我是不是要疯了?”
谷尾低头沉吟半晌,说道:“皇上为何执意要杀小涧。”
“我怎么知道?反正,我想要留的人,他就一个都不放过。”
“我看小涧是遭龙颜妒忌,不如你将小涧送走。”
“放屁,他在我身边我尚且保不了他,要是把他送走,还不定怎样呢!恐怕倒时像他爹一样,连个尸首都找不到了。”
“这个……也对!”谷尾摸摸下巴,认同地点点头。“那要怎么办呢?”
“我要带小涧离开这,去一个他找不到的地方,就这么办了吧,好歹,我们现在还相爱,要真真到那么一天,我们两个成了怨侣在分开,不如保持着对彼此最后一点的爱意,远远的思念着。”
谷尾没再做声,他不好反驳,但那副眉头深锁的样子,显然不赞成我的想法。
第二天。正要将把马牵出来晒晒早晨的太阳,门馆就屁颠屁颠的跑进来,兴奋至极的宣布了他从街上听来的‘好消息’,五日后,皇上就要大婚了,皇后正是蕊公主。城门口的榜文上都说了,到时全国大庆各家各户都要在门口悬挂红绸以示庆祝。
冷冷一笑,龙鸦动作还真够快的,简直和匆忙没什么区别,柳三公得知这个消息兴奋的差点昏过去,要知道,送来公主的岂止他一家,蕊公主即使再美,也不过是沧海一粟,皇上这次竟如此突然的选了一个小小国家的公主做皇后,怎不叫人意外和惊喜。
柳三公他们立刻有得忙了,他们将红包塞到我手上时并没看到我脸,否则,他会给我找大夫的。
想找谷尾聊聊,却发现,急的不止是龙鸦,某人今天就要成亲了。谷尾府上被装点得通红一片,他苦着一长脸,穿着跟个红灯笼似的正坐在正厅喝闷酒。
“一大早喝个什么闷酒。”在他身边坐下,拿过一只杯子,自己也闷头喝了起来。
“你说我,你呢!不也一样吗?”谷尾万般沮丧的端着酒杯,哀叹道:“老子倒霉,竟然被皇上赐了婚,他老人家这是诚心不让我活了啊!”
“哦,皇上亲指的,谁家女子这么倒霉啊!”我也觉得有些奇怪,龙鸦怎么突然管起谷尾的婚事了!他可从不是个管人闲事的人。
“他老人家也没说让娶谁,只是让我即刻找人完婚。”谷尾说着,一拍桌子怒斥道:“诶,你说他妈的事情怎就那么巧,一说要即刻完婚,那任人丸家的三小姐就找上门来了。那女人,平时跟她聊聊天还可以,但你是知道,她可凶啊,凶起来可真动手啊,从小就跟着他父亲到处做生意,那叫做一个泼辣。她知道我在京城,就立刻赶了过来,你说啊,我又没睡过她,她犯得着这么不放过我吗?”
好奇道:“诶!你以前不是挺喜欢她的吗?为了给她买首饰,在我这都把官饷预知到你八十岁以后了,你下了这么多本,当然要把她娶回来啊。”
“不行,我谷尾要是被女人给栓住了,那还是谷尾吗?”说着,嘴巴一撇,眼看委屈的都要哭出来的样子,指天遁地地哀嚎起来:“你说,皇上他指婚就指婚吧,为什么还说,成亲后,除了原配夫人外要再有其他状况,就烧了我全家,他要烧了我全家啊!我的天啊,我到底招谁惹谁了,我不要,我不要成亲……”
谷尾凄惨的叫声还没在房梁上绕足三圈,正中午,任家三小姐的花轿就抬进来门。满屋子恭祝欣喜的人们,我把小涧也叫了来,好让他吃顿好的。所有人都很高兴,只有谷尾,行尸走肉般的拜完了天地,又面无表情的缩在凳子里,看着大家喝酒划拳,可怜见的,真想拉段二胡给他应应景,可惜我不会。
新婚之夜,墙根底下……
新房一阵闹腾之后,接着是一片死寂,然后,出现了一个男人的嘤嘤抽泣。
“哭什么哭,娶到我是你的福气!”一个女声怒吼道。
“报应啊,每天勾搭别人,自己的老婆却被别人给勾搭了,那晚我们什么都没做,为什么你不是处女!老天啊,为什么要这样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