吐完后,他趁着众人上课的时间,只身悄悄离开,并没有让任何人看到。
而等到顾永梵再听到岑逸这个名字时,已经是一个多星期之后的事了。
那天,他像往日一样正和事务所的伙伴在走廊里,突然有个人拦住了他们的去路,“请问,你们认识岑逸么?”
“听说过,但不认识,我们只不过是在这里学舞的艺人。”顾永梵身边的一个人说道。
“对不起,打扰了。”来人礼貌的鞠躬后准备离开。
“等等,你是谁?”顾永梵拦住那人的路。
“我叫汪以翔,是岑逸的朋友,但是我已经有一个星期没有联系上他了,所以才到这里来问问。”
“说起来,好像是一个星期没有看到他了。”顾永梵这才意识到,自从那日以后,的确有好一阵子都没有再看到过岑逸。
“你认识他?”汪以翔看着眼前的人,重复又问了遍,“你和他熟么?”
“不熟,只说过几次话。”顾永梵偏开脸,有些心虚将地视线移到别处,“你可以去问问凯伦老师,岑逸是他直接辅导的学生。”
“谢谢。”汪以翔看了眼面前这个有着一张漂亮脸蛋的年轻男子,转身匆匆离去。
顾永梵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来医院,只是在他听到凯伦老师说岑逸请了好几天病假后,便脱口问了医院地址。
“岑逸,岑逸,岑……”他无声的默念着岑逸的名字,然后顺着房门口的名牌一一找去,一抬头,却因为两个护士的窃窃私语而停止寻找。
“那两个男人是gay吧。”
“我也觉得是,他们还握着手呢。”
“我也看到了,而且那个住院的是自杀送进来的,吞了大量安眠药!十有八九是为了那个来探病的男人。”
“嘘,轻点声,别让护士长听到。”
其中一个护士瞥了眼走近的顾永梵,赶紧拉了拉身边的同事,直到看到顾永梵走了过去,这才松了口气。
“喂,你觉不觉得刚才走过去那个戴帽子戴眼镜的人很眼熟?”
“眼熟?”
“有点像哪个明星。”
“不会吧,哪有那么巧。”
“也许我看走眼了。”
顾永梵停在了岑逸病房的门口,正犹豫着要不要进去,门却忽然从里面拉开,出来的人是汪以翔。
“是你?”汪以翔看到门外的人,又将目光落在顾永梵捧在手里的一束鲜花,回过头对岑逸说,“有人来看你了。”
“谁?”岑逸讶异的探出头,“顾永梵?”
“听凯伦老师说你食物中毒住院,所以我来看看你。”顾永梵尴尬的走进病房,捧在怀里的一束花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
“谢谢,再养几天就能出院了。这是送我的花?”
“听你说过喜欢白色,所以就买了些这个。”
“顾永梵,只有女生才会喜欢花。”岑逸哭笑不得,指着那一束花说,“而且,你送的是桔梗花,你知道它的花语么?”
“不知道,是什么?”
“代表永恒的爱。”
顾永梵递花的姿势就这么僵硬在原地,愣着表情想了半天,看着岑逸逐渐扩大的笑容,这才意识到自己被耍了,“岑逸,早知道我就不来看你了!”
“脚在你自己身上,我可没叫你过来。”
“好心当作驴肝肺!”
岑逸一耸肩,对着汪以翔努嘴,“翔,帮我找个花瓶插起来。”
“好。”汪以翔从顾永梵手上接过花,然后朝屋外走去,“你们先聊,我过会就回来。”说完,他顺手带上了门。
“你朋友?”顾永梵翘起大么指比了比门外。
“嗯。”
“去了美国的那个?”
“你怎么知道?”岑逸不记得自己有告诉过顾永梵他的名字。
“猜的。他有来舞蹈室找过你,那时候还背着好大一个旅行包。”
“不谈他了,你怎么样?和木晓晨还不错吧。”岑逸稍稍撑起身,企图让自己坐得挺直一些。
“嗯,还满好,不过上面的人还不知道。”
“那你要小心。”
“我会的。”顾永梵坐在病床边,伸手碰了碰岑逸的脸,“你瘦了。”
“你试试几天只能喝流质的食物,不瘦才有鬼!”
“等你好了我请你吃烤肉!”
“顾永梵,我想你搞错了,我们不是朋友。”岑逸挥开顾永梵的手,“其实我们并不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