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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沙利文盯了眼何文宣的后颈,微笑着说道:“阿泰尔是这个世界上最优秀的特工,也是最为危险的杀手。”
“和铭尘比呢?”何文宣问道。
“一个是导师,一个学生,你觉得呢?”奥沙利文反问道。
“都比我厉害。”回了奥沙利文一句,何文宣对着话筒说道,“整个楼层都属于菲利普斯,这些房间都经过了改造,互相有通往隔壁的暗门,这得你们自己找一找,时间要快,一旦巡逻到房间门口没有看到守卫的保镖,你们的处境就很危险了。”
……
“你对菲利普斯了解多少?”铭尘左右看了看房间,透过他的一只眼睛,何文宣可以看到他视野里出现的事物,这能让何文宣帮助他们尽快找到通往隔壁房间的暗门。
“理论上他是我的父亲。”阿泰尔径直朝靠培墙的书架走了过去,一边细细查看一边说道,“在我小的时候,每一年他都会到十二区来看望我和我的母亲,每次一待就是至少一个月的时间,对普通人来讲一个月的时间很短,但是对一中国家的统治者来讲这是其他王子公主所无法奢求的时间。”
这些事情铭尘多多少少都知道一些,有一些是阿泰尔曾经给他讲过的。
何文宣熟悉上流贵族社会,阿泰尔熟悉的却是菲利普斯这个人,或者说是藏在菲利普斯外表下的那个男人的灵魂。
“无论意识转移到什么人身上都会受到一些影响,上一代的国王,真正的国王,是一个浪漫的痴情种,这让一个老不死的家伙重新获得了感受爱情的美好,他见到了我的母亲,爱上了我的母亲,然后生下了一个皇室私生子。”阿泰尔微笑着说道,“我应该感谢他念在我母亲的份上没有直按摧毁我的躯体。
才得以让他……活了过来。
“你也受到了这身体记忆的影响,从泰瑞尔变成了铭尘,这多少让我有些失落,毕竟泰瑞尔这个名宇是我赋予你的。”阿泰尔轻轻叹息,某种意义上代表了泰瑞尔是他的人。
阿泰尔语气轻松,微笑着说道:“但是你变得比以前更为柔软,我指的是情感,这很迷人,又残忍冷酷,又柔软脆弱,这在以前只能出现在梦里。”
“你变得比以前更唠叨了,阿泰尔。”手指触碰着书桌上的书本,铭尘一边细致地寻找暗门开关,一边说道。
他淡淡看了眼旁边的阿泰尔:“你保留住了你的主意识,但还是被另外一个人的记忆甚至是意识所影响。”
“你发现了。”阿泰尔苦笑着说道,“不过也是,你毕竟是我亲手教出来的人,聪明得让人爱不释手,既然如此,为什么愿意陪我来执行这个危险的任务?”
“这是我欠你的。”眼神闪烁,铭尘沉声道。
他欠了阿泰尔一条命。
“听起来像是从今以后我们就两不相欠,再也不会有任何联系,你的话让我感到恐慌,铭尘。”手指摸到了一个小瓷瓶,阿泰尔低沉着声音缓缓扭动小瓷瓶,“一个人的欲望是无穷尽的,更为可怕的是两个人的欲望交叠在一起,你明白这种感觉吗?”
伴随着轻微的咔哒声,书桌后的门缓缓打开,耳麦里同时传来了何文宣急促的声音:“是陷阱——”
耳麦里传来的声音瞬间中断了,铭尘眉头一皱瞬间压低了身体,一旁的阿泰尔拉住了他的手把人拽到了自己的身后,两个人迅速寻找掩体躲在了书桌的背后。
奇怪的是暗门打开之后什么都没有,暗门背后是另外一个房间,空空荡荡的并没有任何人出现。
“文宣?”铭尘压低了声音,通讯器里并没有传来何文宣的任何声音,“他们被人发现了?”
“放心,有奥沙利文在,”阿泰尔沉声道,“我们得加快动作,不过你不用担心。”
阿泰尔微笑着对铭尘说道:“我吩咐过奥沙利文不会杀了何文宣。”
一根细细的银针在阿泰尔的两指间刺进了铭尘的后颈里,一把握住了铭尘手里的枪,一颗子弹从阿泰尔身侧擦了过去,阿泰尔紧紧扣住铭尘另一只拿着刀片的手的手腕。
“你似乎忘记了你所掌握的一切杀人技能都是我教的,铭尘。”
“你的体能恢复得不错。”视线开始变得模糊了起来,铭尘看起来并不是特别惊讶,或者这个男人已经习惯了在任何突发情况下都能维持自己的冷静,“菲利普斯怎么办?”
阿泰尔笑了:“亲爱的,你才是猎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