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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静的语气里透着淡淡的兴奋,仿佛一个充斥着无声硝烟的战场已经被摆放在了他们的眼前。
这还是铭尘吗?
一个疯狂至极却又冷静至极的男人,骨子里的歇斯底里令人指尖微颤。
“你真是一个疯子。”
“你难道没有想过为你的父亲报仇?”铭尘微笑着停了下来,毫不客气地开始揭何鸿雪的伤疤,“所有威胁到皇室绕治的人都必然要被除去,你父亲所爱的女人不过是皇室派遣的特工,本应该爱你们的母亲却是一个冷血杀手,她杀了你们的父亲,试图暗中控制何家。”
停了一下,铭尘打量着何鸿雪:“告诉我,你下定决心动手除掉你生母的时候是什么心情?”
“铭尘,我们有一点是相似的,比如说该心狠手辣的时候就不会手软。”
何鸿雪毫无预兆地扣下了板机,子弹从枪口中旋转着飞出穿透空气精准地没入铭尘的腿里,鲜血从子弹带来的伤口里归归流出,伤痛的腿部支撑不住身体的重量,在差一点跌倒的同时身体被人从后面轻轻抱住。
铭尘冷眼朝身后的何鸿雪看了一眼,不再冰冷的黑色枪口正抵在他的后腰上。
一股热气暧昧地轻轻喷洒在铭尘的后颈上,额头上渗出了一层细密的冷汗,铭尘微微抿起嘴唇扬起唇角,低低笑了起来,笑声带动身体微微颤动:“为什么不直接冲着心脏或者是脑袋来一枪,心狠手辣的何鸿雪舍不得杀我吗?”
何鸿雪微微收紧了揽住铭尘身体的手,低沉沙哑的声音和今晚冰凉的夜色格外相配:“不想下半辈子坐在轮椅上就不要乱动。”
枪口移到了后背,抵在了铭尘的尾推骨上,何鸿雪把人押到了墙边:“双手放在墙壁上。”
手在铭尘身上上下摸索,何鸿雪拿掉了铭尘身上的枪,单手把弹夹取出来以后丢在地上一脚踢到了墙角边。
任由何鸿雪拿掉了自己身上的武器,双手放在墙壁上,铭尘微微偏头朝后看了一眼,浅笑里几分勾人的戏谑:“你硬了。”
听到了这句话,何鸿雪故意贴近男人顶了顶。
“你知道我想做什么?”
“被我耍了很生气吧,何鸿雪。”
小腿上的西装面料湿乎乎的,粘粘的非常不舒服,没能得到止血的伤口不停地往外冒着猩红色的液体,干脆把额头抵在了冰凉的墙壁上,铭尘缓缓呼出一口气,何鸿雪是故意的,故意打他的腿让他跑不了,故意不止血能让他有多虚弱就有多虚弱。
这家伙不会放过他的,铭尘也不指望何鸿雪会让他见到何文宣或者是何文瀚。
“我现在只想操你,狠狠地操你。”
过于露骨直白的话音里夹杂着喉结上下滑动吞咽唾味的声响,愤怒和欲望混杂在一起成了一剂浓烈的猛药。
腿上的伤,腰后抵在尾推骨上故意顶他的枪口,那些带有侵略性的话语仿佛一颗颗子弹精准地击中他的身体,过于刺激的感觉让铭尘有一种难以言喻的冲动。
他喜欢这种感觉,这种让人绝望的、疯狂的、陷于生死之间的原始欲望。
微微弯下了腰故意轻轻蹭了蹭何鸿雪,铭尘偏过头看了眼西装裤都没办法掩盖某个地方的何鸿雪,幸灾乐祸地笑了起来,狭长的眼睛里尽是让人又爱又恨的戏谑:“硬成这样,待会儿何文宣上来了可怎么办。”
既然没办法逃走,与其被何鸿雪抓住不如选择一个折中的办法。
“你可真是一个……聪明的混蛋。”隔着西装布料用力顶了一下,何鸿雪抬手就朝铭尘的后颈上用力敲了下去,伸手把晕过去的男人给抱住。
才刚刚把铭尘给敲晕了,屋子的门就被人从外面一脚踢开,何文宣果不其然的出现在了门口。
“何鸿雪?”似乎惊讶会在这里看到何鸿雪,但不管再怎么和何鸿雪有矛盾,一看到熟悉的大哥何文宣随即放下了手里的枪,一眼看到了被何鸿雪抱在怀里昏迷不醒的铭尘,何文宣连忙大步冲了过去。
“他怎么了?”
有些复杂地看了眼一脸焦急紧张的何文宣,何鸿雪沉声道:“我顺着亚瑟的踪迹找到了铭尘,他受伤了,你快把他送到医院去。”
二话不说,何文宣连忙把昏迷不醒的男人给抱了起来转身就离开,走到了门口的时候突然又停了下来,回头看着还半跪在阴影里的何鸿雪,眼底闪过一丝担心:“你受伤了?”
“小伤,你赶快带他去医院吧。”
犹豫了一会儿,见何鸿雪慢慢站了起来似乎的确没什么问题,何文宣才有说道:“那你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