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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瑟将军。”
一个人影突然出现挡住了亚瑟的去路,再抬头看的时候依云已经没有了踪迹,眼底闪过不悦,亚瑟嘴角扬起一丝不流于表面的轻蔑冷笑。
“原来是铭臣啊,这几天怎么一直呆在房间里,都没有见到你。”
铭臣浅浅一笑,对亚瑟的冷漠注视视而不见,轻声说道:“过去几天稍微有点不舒服,”他望着窗外,“火车马上到站了,出来透透气。”
“亚瑟将军,我先回去了,希望我们以后还有再见面的机会。”铭臣礼貌的点了一下头。
“为了一个小小的随从宁愿去得罪一个将军,何家的人很在意你,铭臣。”亚瑟突然说了一句意味不明的话,语气中透着的危险让人想起了夜里带毒的黑蝎子,随时都会要了你的命。
“谢谢。”扬唇一笑,铭臣直接转身离开,平稳放松的步伐丝毫不受亚瑟威压恐吓的影响。
冷哼一声,亚瑟转身大步离开,他是一个有耐心也玩得起的人。
……
车轮前进的速度渐渐放缓,位于山峦中的盆地城市映入眼帘。
一个不是那么现代都市化,却美的安逸的三区休闲城市。
群山环绕,气候温暖而湿润,空气清新得像是被雨水洗刷过一样,铭臣靠在车窗旁深深吸了一口气,感叹道:“好干净的空气,以后要是老了来这里养老估计也挺好的。”
干净而宽敞的街道两旁是一件件别有特色的小店,几乎每一家的外面都摆放着颜色各异的花花草草,仿佛是被艺术家亲手描绘的艺术之城,清新而文艺。
“好啊”何文宣顺势搂上了铭臣的腰,和男人一起看着窗外格外清新的城市夜景,他轻轻蹭了蹭铭臣的耳朵和脖子,低声笑道:“喜欢这里的话,我们以后常来。”
一个箱子,两个箱子,三个箱子…
整整两车的行李都被卸了下来,一个一个的被拎进了他们在三区的住所。
深浅不一的湖水泛着不一样的颜色,有绿的仿佛是猫眼石一样的晶莹剔透,有秋天般的枫红浪漫,也有蓝天般的澄净如画,水面上倒映着湖边矮山的林木风光,即便是坐在湖边发呆一整天也不会腻。
除了想来任性的何文翰以外,何鸿雪和何文宣还没有在别墅里呆上一会儿就离开了,作为从一区来的大人物,不管再怎么低调也会有人发现何鸿雪他们的存在,与其让拜访的人来到别墅里打破宁静,不如干脆去别墅之外的地方。
铭臣能理解吗?他当然能理解
白色的画纸,被水漾开的颜料,一笔一笔,勾勒出湖光山色。
“还有什么是你会但是我们都不知道的?”何文翰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铭臣身后,这个年轻男人看着坐在湖边画画的铭臣。
白衬衣黑裤子,赤着脚的铭臣并不介意偶尔被擦增在自己身上的彩色颜料,专心致志的,在画纸上留下他眼前的风景。
“你猜?”男人微笑着简单回了一句。
并没有回头,铭臣手里抬着颜料盘注意力仍集中在画纸上,何文翰虽然对画画并不擅长,也没有像何鸿雪那样有收集名画的习惯,但生在一区的贵族的环境里就算不了解也会被迫去接受各类信息,总之一句话,铭臣的画并不是普通水平。
“我猜啊,这也太难了。”在铭臣身边盘腿坐了下来,何文翰看着被铭臣轻松握住的画笔,说道,“你会烹饪下厨,会弹奏钢琴,现在还会画画……我猜这个世界上肯定有你不会的事情。”
铭臣看了旁边的何文翰一眼,一边描绘着天空的颜色,一边扬唇笑道:“哦?那你觉得这个世界上有什么事情是我永远都学不会的?”
缓缓靠近了铭臣,何文翰看着男人阳光下格外纤长的一根根睫毛,在铭臣耳边低语道:“杀人。”
绘画的动作稍有停顿,铭臣偏头望向了旁边的何文翰:“……你杀过人吗?”
“如果我回答杀过,你会怕我吗?”
“如果有一天我杀了人,你会怕我吗?”铭臣微笑着反问。
何文翰差一点就笑了出来,他怎么可能因为铭臣杀了人就怕这个男人,不过……还真是想象不出铭臣发狠地一面。
“你在勾引我,铭臣。”何文翰突然说了一句。
“你总是那么自信吗?何文翰?”画笔轻轻在小水桶里划了一下,铭臣继续专注于他的画。
缓缓地靠近,嘴唇几乎要碰到铭臣的耳垂,沙哑低沉的声音是令人多巴胺迅速上升的引诱,带着浅笑的笃定语气:“你不只是在勾引我,你还在引诱何鸿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