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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文宣是温柔,但并不是软弱无能。
“没事吧?”何文宣把铭尘拉到了自己身后,关切地问道。
“没事。”铭尘轻轻摇了摇头,被何文瀚握过的手腕已经红了一圈,何文宣顿时有些愧疚,扭头对何文瀚沉声道:“人是我向何鸿雪要的,铭尘现在只属于我一个人。”
似乎是气到极致给气笑了,何文瀚像是听到了一个极好笑的笑话一样冷笑了一声:“你们是在耍我吗?”
往后退了两三步,狠狠瞪了眼何文宣,何文瀚转身大步离开了房间。
见何文瀚暂时走了,何文宣转身拉着铭尘到一旁坐下来,轻轻捧着男人的手腕小心翼翼地查看了起来,朝发红的地方吹了吹,轻声说道:“我去拿药酒给你揉揉。”
“没事的,过一会儿就好了,我又不是什么玻璃娃娃。”笑着摇了摇头,铭尘把手缩了回去,看着卧室的房门蹙起了眉头,担心地问道:“文瀚好像很生气,需要去看看吗?”
“他应该是去找何鸿雪了,随他去吧,从小到大他一直都是这个样子,顽固又自大。不过何文瀚他最怕的人就是何鸿雪,只要何鸿雪说的话他是不敢反抗的。”
何文宣伸手轻轻抱了抱铭尘:“我不会把你让给任何人。”
“好霸气的宣言,只是我有一件事情不知道应不应该说。”铭尘说道。
“有什么事情是不能和我说的?在我面前你没必要保留。”
“我看何文瀚好像真的很气,就算他迫于何鸿雪不得不接受现实,只怕平时也不会很开心。”抿着嘴唇微微顿了顿,铭尘看着何文宣提议道:“不如我们暂时搬出去住一段时间,等何文瀚冷静下来再考虑搬回来?”
何文宣点了点头,铭尘说的有道理,何文瀚的脾气那么大,要是天天待在一个屋檐底下也不知道要有多尴尬难受,他更不知道何文瀚会不会一时冲动做出什么伤害到铭尘的事情来。
“我先安排一下,这两天你收拾下行李,过两天我们就搬出去,这件事情我会和何鸿雪说的。”何文宣笑着说道:“其实我也有这个想法,没想到被你先说出来了。”
铭尘抿唇浅浅一笑,眼里飞快地划过一丝忧虑,问道:“不过……何文瀚那边需要我过去和他聊聊吗?他看起来很生气,我不想因为我一个人破坏了你们兄弟之间的感情。”
“何文瀚的性格就是那样,从小就被我和何鸿雪宠着让着,什么都想要,想要的就一定要得到,不过你也不用担心,他也不是完完全全没办法沟通的人,等他想通了,有了新玩具也就过去了。”
“那我呢,我是你的玩具吗?”铭尘微微偏头看着何文宣,眼睛里的光像深夜里月下波光粼粼的湖面,透着几分小心翼翼与小小的期盼。
何文宣轻轻握住了男人的手:“你不是,从来都不是,以后也不是。”
……
一个家里,长子总是被赋予足够的期待与责任,最小的那一个总是被长辈所疼爱包容,往往是中间的那一个容易被人忽略。
看似完美温柔的何文宣比何鸿雪和何文瀚更需要他人的注意,即使心里没有争抢的意思,也不会拒绝或者反感。
“明天我会和何文宣一起搬出去,我觉得在离开之前还是应该过来亲自和你说一声。”
铭尘站在泳池旁,阳光下的何文瀚就像是一条健壮勇猛的大鲨鱼,划开层层的白色水花到了岸边,双手撑在岸边整个人从水里跳了出来,湿淋淋地站在了铭尘的面前。
暗暗叹了口气,铭尘转身从仆人的手里拿过干毛巾递了过去。
何文瀚一把握住了铭尘的手:“你真要和何文宣离开?”
比起前几天的怒火冲天,现在的何文瀚看起来冷静多了。
铭尘蓦地一笑,扒开了何文瀚的手,他挥了挥手示意旁边的仆人先下去:“还记得我失忆后我第一次和你们三兄弟一起吃饭的事情吗?”
转过了身,铭尘慢慢走到了躺椅上坐了下来,看着一片波光粼粼的游泳池面喃喃道:“就是那天,何鸿雪带我离开以后我彻底明白了自己的身份,在这个家里我看起来是一个衣食无忧的人,但实际上只是一个不能违抗任何命令的宠物。”
他抬头望着何文瀚:“这也是你们传输给我的想法,人在面对危险的时候总会本能的选择保护自己,你觉得身为宠物的我应该有什么想法?面对何鸿雪的时候,身为亲人的你能抵抗他吗?”
“何文瀚,我只是一个宠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