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峻看他带些犹疑的脸,笑着点头,“汪汪回来,我就回家住了。”
他笑得一脸坦荡又云淡风轻样。
《所谓爱情》037
徐誊涛送了他们回去,一路都没有说话。
秦峻下车时,他在店门口轻声地问:“不回去吗?”
秦峻看他。
“家,我们的家。”徐誊涛也看他。
秦峻闻了闻店里温暖的空气,看着戴海转过弯上了楼,他对徐誊涛说,“我们,聊聊好吗?”
徐誊涛点头。
秦峻走出门,在冷冽的街头吸了口气,转头说,“戴海在呢,可能要在我家住段时间,等他离开了我再去你那。”
“为什麽,是去我那?”徐誊涛顿了一顿,才说。
“我现在,也有家……”秦峻闻言笑了一下,“我们重新来过,并不代表那就是我的家,你懂吗?”
徐誊涛摇头,说,“我不懂。”
秦峻靠近他,抱着他,温柔地在他耳边说,“我不想欺骗你,誊涛,我以前最爱你,可现在,我真的只剩过日子的能力了,不能再像以前一样,任你在我心里横冲直撞,我没有那个力气了。”
徐誊涛被他抱着,身体僵硬了起来。
“如果不行,我们可以不用试的。”秦峻说着,口气却有点惆怅,总是有点可惜的,不过,不是他的,他也不想勉强了,他不想跟谁争什麽了,不是他的,争了也是保不了太长时间的,例如爱情,例如温暖,这些个东西,可遇不可求。
就算遇到了,其实也未必守得住。
人心难测,不是自己的心给出去了,别人就一定想要的。
而自己的心要是受伤了,难免以後会残缺。
你看,世事总是难以两全其美。
徐誊涛任他抱着好久,才点了点头,说,“我懂了。”
“你搬回去住,我能来送你吗?”他问他。
“当然可以。”秦峻又笑。
徐誊涛伸出手,抚着他的眼角,淡淡地说,“你其实还跟以前一样好看,你从来都是好看的,我很抱歉,以前没好好跟你说过。”
秦峻摇头,失笑,“谢谢。”
“只是现在说,已经来不及了,”徐誊涛依旧淡然,不复前刻那般明显的僵硬,“不过还是得让你知道,你跟以前一样,依然是当时我见你时的那个样子,温暖,明亮,又那样的善解人意,并且正直善良。”
他牵过秦峻的冷手,五指交缠着放到嘴边呵气,再也不说什麽,只是低垂的眼,那有点抖的睫毛,说明着他的心情不是那般平静。
秦峻感觉着着手指尖的温暖,这个男人还是如此温柔,只是不能再像当初那样深爱了,再在一起,都已经耗尽他的力气了。
如果汪汪知道,怕更是饶不了他吧?
可是,往後都没有余力再找别的人再在一起,这麽将就,淡淡的喜欢着,失去了也不会太可惜,这样也挺好。
汪汪下机时,秦峻去接机。
汪汪一见他,都不碰他,看他上车时身体抖了一抖,板着脸问:“你是不是欠虐啊?”
牙齿都想打颤的秦峻苦笑,“你回来这一次,好不容易得来的喜事,我可不想错过,以後回想起来都没有一个我,我怎麽甘心?
“你就不要脸吧。”汪汪骂他,想打他,可是看着秦峻却真不敢碰,那骨头疼起来,只轻轻一碰,就真的是锥心蚀骨。
一直到了咖啡馆,听到小服务生跑过来的一一报告,得知这段时间来咖啡馆所有人的出入行为,汪汪闭了闭眼睛,终於抬头狮吼,“秦峻,你他妈猪啊?”
《所谓爱情》038
猪,也就是秦峻坐一旁趴着桌子不动弹。
汪汪一看他,没痊愈的身体也是疲惫不堪,他对他的男人说,“你说,这麽个人,心好人好,怎麽就这麽难地活着?”
秦峻在旁无动於衷地听着,觉得汪汪说的那人不是他。
秦峻一回到自己家里,戴海死命地抽着烟,胡子好几天都没刮了,沧桑得跟历史似的,一深读,就觉得满目疮痍。
秦峻也没好到哪里去,泡在开水泡的药桶里,在高温的浴室里昏头昏脑,都不明白自己该想点什麽才证明自己是清醒的。
结果台风过境了,天气明朗了起来,秦峻不用泡药澡了,天气好得不行,心情也比较好地拉开了窗帘。
戴海一旁要死不活地说,“那个徐誊涛,在你家门口等好几天了。”
秦峻这才想起这人,走到门口又走回,问戴海,尴尬地问,“我这几天都没想这个人,是不是我真不爱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