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谭老大含泪点头,委屈不已地说:“好吧,为了你,我答应。”
那话说得戏味十足,什麽为了你,我答应;是你滚蛋,别妨碍我才是真切。
对此范中将也没说什麽,继续维持著对他睁只眼闭只眼的态度。
怀里的人,只有真真切切在身上身边了,这才是他的。
无论离开还是拥有,范中将一直都觉得掌握在手里的才是他的。
犯过的错,他从来都不可能让它再重来一遍。
AM因为夫唱夫随,跟著DH驻京。
他很跟谭老大合得来,上次在阿拉伯,内部消息是美军即将会导弹空袭某国王行所,一得到消息啊,谭老大那个兴奋,对著AM说,你带著人啊,谁敢挡我们路抢钱的,都是敌人!AM那个会意,那个叫跟谭老大心灵相通,一秒锺都没停,身上挂著好几把枪,带著人就冲了行所,直接把谭老大的敌人全部干掉,在行所遭遇袭击之前在有限的时间里把所有值钱的东西都捞了出来。
注意,那是所有值钱的!一件也没给别人留!给後来那帮得到消息杀进来的雇佣军一个渣渣小费都没留。
真他妈太有中国土匪作风了,所到之处,寸草不留,一根骨头也不给外人啃。
身为谭老大的杀手团的头把交椅,这人还不怕出现在“观众”面前,面对“评审”范中将也从不觉得怯场,这也就更奠定了AM在谭老大心中的地位,每当身上的枪被范中将没收了,送货上门的就是AM。
这天AM又扛了几箱过来,在站岗处可怜的战士的扭曲脸孔下,跟鬼子进村一样嚣张地进了来。
一进来就特别喜滋滋地吼:“老大快下来,有新货,我多扛了几箱过来,总有一天,这幢小别墅会被我们占领的,到时候到处都是枪,拿起来就能射著玩,还怕缴个屁……”
一屁完,大客厅中央来跟范中将问好的几个参谋队长齐齐看著他,全都咬牙切齿……丫这帮土匪,产的东西比他们的都好,玩起来是一箱一箱的扛,还来偷他们的,真他妈欠收拾!
说到范中将这边,手下有几个战术小组组对成为谭老大的谭老大很感兴趣,尽管对他们首长与这人过於亲密的相处有点尴尬,但这麽多年,不习惯也都习惯了。
毕竟范中将一手带出来的人,内心总是有点有别於别人的境界。
但这麽多年,范中将倒没明里阻止他们接近,但无奈谭老大好像也特别不待见他们,总是暗著里甩著他们不给机会与他相处。
活像他不是军属区长大,生来的土匪,天生与从军的不对盘。
也好像,把心底的怨恨转嫁到他们这些只管干活的人身上了,毕竟,范将军不能怪,范将军头上那位顶头人物也奈何不得。
这是范中将手下的一位参谋某年见著了谭老大说出来的话,後来时光见证他所言不差,谭老大还真把怨气撒他们身上了。
就算他们不跟一般人一样对他与范中将有所垢病。
这世上人太多,每个人心里都有著自己的小九九,谭老大觉得只要那小九九没真正算计到自己头上,他是向来懒得管的,他每天光愁怎麽捞钱时间都不够,哪有时间真去跟那麽多折腾那些。
他心是狠,但其实不太大,只顾著自己的三亩二分田,全心全意护住了,也就满足了,虽然他也老时不时地盯著另外的地主家田里的粮食,但哪个当地主的人不看著自己圈里的惦记著别人地里的?自己这点毛病也实在无伤大雅。
要说他哥,范中将那人,这些年其实也不容易,这铁血男人多狠啊,可真拿自己有辄的事一个巴掌也数得过来,要是藏私的话,有时候还是对他藏得多一些的。
这不,他带了十个人来,范中将嘴一动,看不出喜怒的脸微微一抬,说:“好,就玩著吧。”
可这玩著,也有大有小的玩,玩得恰到好处那就叫交流,玩得暗地见血明地乐呵那才叫切蹉。
在豪华得让一旁坐卡车的当兵的暴怒眼红得咬牙切齿的吉普车上,谭老大想好好讲下话,但看见其中一个拿著皇家礼炮在倒,那是二千多美刀一瓶的洋酒,没几口,就让他灌上一杯了,谭老大气不大一处来,骂:“妈的,不知道换个瓶子啊?这麽招摇是不是让他们更觉得老子是个冤大头有钱没处花?”
横宾是个老实木头,惟一一点爱好就是喝酒,看了看瓶子,快速在脑袋里找了一圈没招只好管偷东西的秦格说:“到地方了能给我拿几个二锅头瓶子不?”
秦格也想了想说:“好,我踩点时顺手帮你拿几个,我每次去看他们厨房里这种东西都是堆一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