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怎麽回事?”陈东明显的有了火药味,他一字一句咬著牙齿说了出来。
谭少摸摸鼻子嘿嘿一笑,“没什麽事,唉,陈老板,张健是不会跟我上床的,我就是想吻吻他,你看,他身材多好……”他意犹味尽地看著这时衣衫零乱得非常性感的张健。
这世上,能让陈东发疯的永远都只有张健,陈东本来就是个护食的主,尤其这些年,那嫉妒心一年比一年更厉害,只见他继续咬著牙齿一字一句地说,“如果不是范宗明,我真他妈想把你给丢下去。”
陈东说完,怕自己真这样干,张健的楼可是在二十四层,他迅速拿起手机拔出快拔键,吼:“姓范的,把你家的小孩给拎回去,他脸快钻我的人的裤裆里去了……你他妈要是管不住我他妈的帮你废了……”
谭少看著他吼得大声,无辜地眨眨眼,“我没啊……我连乳头都只是刚吸了一下,还不到裤裆位置啊……”
陈东暴躁地看了他一眼,别过欲要掐死谭少的眼睛,走到一旁跟范宗明交谈去了。
谭少叹了口气,看著还在办公椅上好整以暇看文件跟电脑的张健再次建议说:“他脾气可真不好,我现在也能挣钱了,你要不要考虑下跟我得了……我让你压也是可以的,你多找个情人消谴我也不介意,我不那麽爱跟他一样吃醋的。”
张健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把手中处理完的文件扔到了一边,接著处理下一份。
谭少知道张健连不屑都不想对他表示,只好摸摸鼻子,等著范宗明来拎他。
他这次,连润滑剂都带好了……激烈是可以激烈点,但愿别出血了。
他其实……有点想念范宗明在他身体内的感觉的。
他无法不想,这几个月他为此都做过好几十次春梦。
他永远都不会否认,他真的爱范宗明……爱到想身体接触,想让他的一部份埋进他的身体内。
而他从头至现在所做的,不就是为了这份贪图吗?所以,谭老大觉得自己应该非常心安理得的享受这份贪图。
爱他是得不到了,其它的更是妄想了,但是,不是还有性麽?
有一次,就算是一次。
谭少在酒店里没睡几个小时,他的房间里就多了另一个人的脚步声。
他迅速从枕头下拿出枪,对著门口的那个人,从睁眼拿枪对人,他花了不过一秒锺。
那个人没有出声,就算在套房里外房间有微弱的灯光的照射下能看到谭少手中的枪,他也没发一言,直接走到床边,把床头灯扭开。
谭少从他走出一步时就知道他是谁,他没有收起枪,当灯光亮起,看到居高临下看著他的范宗明那张冷酷严肃的脸上,他脸上扬起大大的笑容,叫他:“七哥……”
他把枪扔到一边,伸上面的男人张开双手,等著他抱他。
就像什麽事也没发生过,就像他没有在他疯狂找他的几个月间一点信息也没给,就像他们从头至尾什麽伤害也没有,他像以前一样,给予最大的笑容,让他的七哥来抱自己,然後自己就可以尽情撒娇一样。
人人都可以成为最好的戏子,尤其当心中还有对那个人感情时,他所做的每一件事逼真得就跟真的一样,你无法分辩出那是真还是假,因为,那个中复杂的感觉太多,连当事人也已经分辩不出真伪了。
范宗明看著他的脸,慢慢地,他低下身体,抱著谭少,只听他冷冷地在谭少耳边说:“知道我找你,就是不来见我?嗯?”
明明声音寒得跟刀子一样,谭少却笑了,他抱著范宗明的头,说:“哪有,我治手去了,你看,我都能抱著你,你不知道,这手本来被枪打了好几枪,又被狼给咬了好几口,本来就废了,我为了能好好双手抱著你,我每天都躺在床上,上著最烈的药,痛得死去活来……我怕你心疼,才不理你的。”
他笑著,说得云淡风轻。
范宗明的脸抵磨蹭著他的脸,听著他的小孩用最轻淡的口吻说著这些状似乖巧的话,觉得心就像被沾了盐的刀子一刀一刀地凌迟……他吻著他的小孩粗糙的脸,叹息著说:“你果真长大了,知道怎麽折磨我了。”
谭少呵呵地笑著,任范宗明吻著,也任他说著,自己当做什麽也没听见。
不爱,怎麽可能,都爱了这麽多年了;可不恨,又怎麽可能?他痛得这麽厉害,他还击不了那麽多,但小小的,他还是要索要的。
硬生生的,他从一个世界到了另一个世界,那种无法呼吸的怆惶感,又有谁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