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星期左右,看情况。”寥之量头也不回地回答完就走了,剩下锺苟迅速翻著桌上的行程表,也不知道自己该怎麽安排那一星期有关於张欢华的事情。
他可不想把孩子跟张欢华扔下这麽久。
锺苟有些头疼了起来了。
第40章
锺苟要赶去美国主持会议,临走前就跟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在卧室里转来转去,也不收拾行李。
看简报的张欢华没理他,坐在玻璃窗边的沙发上,看几眼喝口酒,自在得跟空间里就他一人一样。
那气度,那派头,也跟唯我独尊的帝王似的,悠闲自在得谁也没放在眼里。
可锺苟看多了他这模样,这少爷的脚指甲都是他剪的,这老狐狸在自己眼里虽然是个宝贝疙瘩,但也无没至於把他真当祖宗供著。
不怕,自然就有火气,见少爷不搭理他,心中的气焰更是难以自我消平,凑过去对著张欢华说:“就不能视频会议麽?”
“不能。”张欢华头也没抬,眉也没扬,漫不经心地说。
“我不想去。”锺苟有些气唬唬的。
“嗯?”张欢华用鼻子发出了声不屑的轻哼。
意思就是在说,才让你担当点事情,你他妈就给老子打退堂鼓了?
他这麽一“嗯”,“嗯”得锺苟彻底没了脾气。
别的都好商量,他受不了别人把他当张欢华的废物看。
不能比张欢华厉害已经够伤自尊心的了。
锺苟有点心不甘情不愿地去了美国。
到了开了一天会,抽空打了个电话,先打给张欢华,问候完,打给保姆。
保姆在那头说,张先生这一天来没来看过孩子一眼,现在回来了好像也在书房里。
气得锺苟啊,又一个电话挥到了张欢华手机上。
张欢华听到他的怒叫,不慌不忙地说:“他一天到晚只会吃喝拉撒,眼睛都不太睁得开,看我干什麽?”
锺苟在那边咆哮,面孔都已狰狞:“他是你儿子。”
“那又如何?”张欢华慢吞吞地说:“我不看他,他就不是我儿子了麽?”
锺苟简直快被他气死,要不是这头有人叫他继续会议,他真的要从手机那头爬起来活生生把张欢华掐死。
真他妈没见过这麽不靠谱的男人。
当初是怎麽瞎了狗眼,觉得这男人闪瞎了他一次次眼睛的呢?
这明明就是个没心没肺的老混蛋!
自己的儿子都这麽不以为然!
真是快要把他给气死了!
张欢华这阵子在收复失地,七窍心思在锺苟不可察觉间日日都要旋转个几千几万次,哪有时间让自己父爱泛滥。
对锺苟的注意,也都是因这孩子已是心爱之人,难免会因他对自己的忽略而有些不悦。
至於自己的孩子,总归是生下来了,跑不来了。
缓缓也是可以的。
他让锺苟去开原本该是他主持的会议,也是慢慢试著把锺苟推到台前。
对他来说,男人就该独挡一面,他有才华,有能力,就该受人瞩目。
不会因为他是自己的情人,他跟其它人就会对他有所轻忽。
他希望锺苟真正站在他的身边,不用忐忑,更用不著什麽自卑。
尽管,他态度是差了那麽点,没把对锺苟的期望都明确地说出来。
但张欢华觉得自己从来都不是做什麽就得说什麽的人,以前如此,现在更不会改变行事风格,也就让锺苟在年月中自行体会去了。
他还是以前那个态度,适合了,他就陪锺苟走到自己老去,死亡。
不适合,就让锺苟去飞往没有他的开阔天空。
无论如何,他是不会真去压抑锺苟什麽。
一切都由锺苟自行选择。
而他,给予他最宽广的沃土,让他成就他真正想成为的人。
而不是,成为他想让他成为的人。
张欢华真没闲著,他很认真地在收复失地之余又在吞噬更大势力。
这一两年,他也没白给大人物忙,他在国内掌握了两条相当挣钱的产业,再上近来温立言的帮忙,这两条线路很快就要被他完全收括囊中了。
而那钱,不是挣的一般二般了。
而这,张欢华想等锺苟回来,再让一直不知真正实情的人知晓。
这天他从大人物那里出来,还没出宅邸,正好碰上温立言。
他们身边还跟著人,温立言眼神一示意,警卫员都退下了,两人去了大厅旁边的小厅里坐著。
温立言是不抽烟的,张欢华则是在锺苟的唠叨下已经尽力少抽了,这时也只掏出烟放在手中把玩中,也不抽,跟温立言说著:“你们家许杰好像要过生日了,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