锺苟跟著他们转了两圈,发现他这块他还不是很熟悉,一时之间也帮不上什麽忙,乱转了几圈之後不得不放弃地去了他在这的小办公室,有些心不在焉地给他的这些尽职的员工分配月绩奖来了。
可这事,他干得久了,难免效率过高,随便算了那麽一两个小时,就把事情干完了,看看表,还不到九点。
他出办公室,跟员工们说他请吃饭。
员工主管则扔给他一本外卖单,叫他点。
知道近期他们在弄一个新开发案,锺苟觉得自己对其现在一知半解的也不好上前轻易凑乱,只好尽请客身份的职,认真地给一群10来个年轻人的员工点起宵夜来。
等到宵夜吃完,其实也不过晚上十一点,锺苟轰了大部人的回家去睡,只留下两个以办公室为家的人呆在工作室,他自己也跟著回去了。
回到家,看看家里的电话,录答机里没留言。
再看看自己的手机,也还是没有那个人的来电,那个人的简讯。
顿时,寂寞丛生,锺苟觉得自己真是想那个想得心肝都疼了──真的,心都疼了,这都一个星期了,那个人没有一通电话没有一条简讯,活像最初的等待成了空,那个人根本没回来过一样。
锺苟在东想西想的时候,张欢华那边是刀光血剑,没哪天不是步步为营。
他在牢里那麽长时间,在外的产业明帐上都至少亏空了一半,何况是那些无形的资产,其损失更是难以用金钱估计其价值的。
这阵子他都跟他在国外掌管其总资产的会计在清算其总资产,又在评估几个新项事业的投资状况,还得跟某些干预的势力周旋,每天睡上那麽三四个小时都会因梦中的思考被惊醒,接著醒过来就是没完没了的算计……他上次能逃脱出来,也幸亏他家那几个老头给他留了足够多的後路。
而这次,他必须学著自己给自己留後路了,他一个人掌舵全部决策,其艰难程度不亚於他在牢里计算著自己的生死状况。
一步错,就难免满盘皆输。
而他这次的逃脱出狱,尽管是因攀上了足够强大的新的势力而所致,但他本身如果不够足够强大,他也会很快被撇下牺牲──为了生存,张欢华不得不真正的心狠手辣起来。
他以前还以为靠著祖辈的那点余荫,能凑合著低低调调地过完这辈子,可无奈形势比人强,他不欺人,自有人欺他。
怎麽说,祖辈留给他的产业不干净,而他也没有双手奉还的意思,所以也只有跟形势死磕下去的觉悟了。
再说,个人孽个人担,他接受了这份家业,也就代表著他有著逃脱不了的责任,而他也为此付出了代价,自然也更不会再有脱手的意思。
为此,他必须学著像个真正的掌权人那样深思熟虑,而此所带来的,就是他的全部时间都被公事填充。
一时之间,无更多时间与精力去顾及谈情说爱。
这天开完会,灰头灰脸,胡子拉茬,身上西装就像霉菜干,不知道几天没睡过觉的会计用沙哑的声音跟他老板说:“BOSS,你几天没打过电话回去了?”
张欢华顿了一下,这才想起至少两个星期没给那个人支言片语了,也有好几天没睡的他揉了下太阳穴,颇为头疼地说:“有好一阵子了……”
“那打一个。”会计含糊地笑了一笑,身体有些捱不住地在原地摇了摇,过了几秒,他又慢吞吞地往电梯那边走了。
情况不比他好的张欢华“嗯”了一声,按了电梯的键,打算去楼下一层的临时休息室休息。
为了开会方便,他的会计跟他最近都是住在楼下公寓式酒店的总统套房里。
这家酒店是他们的产业,套房的位置也是留给高级干部所用,外人从来不能入往,因是给内部人员的住处,安全系数挺高,不必要担心过多的安全性问题。
一到了休息室,张欢华也没去洗澡换下身上这套开了两天三夜的会的衣服,先拔打了锺苟的电话。
手机响了好几遍,没人接。
他接著又打了家里的,也没有人接。
张欢华也没多想,疲极的他去了浴室洗澡,洗完了就瘫倒在了床上。
这几天,工作确实把他全榨干了。
他在倒到床上的那刻,身体的每处都不能控制了,然後知觉完全陷入了昏迷当中。
锺苟这天跟货车司机出货,坐在了副驾驶座的位置上。
他这次跟车其一是中途的时候跟司机换把手,能让人休息一下。
另外一个是他要跟交货的老板谈一下接下来一年的生意,另外收一下这一年的尾款。
只是不知道这次出行不知道是撞了哪门子邪,在过了一个高速收费站的时候遇到前面的几辆车相撞出了一起车祸,在他们工厂的货车司机在後怕还好自己的车没撞上车的时候,那几辆车里的车主从车里爬了出来,还没说上几句话,就打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