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东奇怪地看他:「我当然知道。」
「那你生还是不生啊?」
「生啊……可是两男的不能生不是,可惜了。」说完他一脸可惜地瞄了眼我,伸出手摸了摸我的肚子,又有点小得意地笑了起来。
他舅舅这时站了起来要去洗手间,走了几步走到我身边时不小心踉跄了一下,然後细不可闻地骂了一句:「这死小子。」
回头看他,又拿着他表弟的孩子逗得不亦乐乎,人家小孩被他逗得直接巴着他说要跟他回去,不要亲生父亲了。
他大笑着,把人家小孩抛到半空中玩,弄得旁边的人直看我,估计都在想着肯定是我不肯答应让他生一个。
我都懒得多说什麽。
别人都在为他的後代忧心忡忡时,晚上他抱着我的腰睡得死沈,俨然好像不知道别人在揣测他的心意一样。
有一天,他某个跟他差不多年纪,从小在国外长大近年才回国,也不知道我们当年恩怨的年轻舅舅被人派探到我这里来打听消息,那个脸皮薄的挺欣赏陈东的假洋小子扭捏了半天才学陈东的调调说:「生个孩子,用来玩,挺好的。」
我冷冷盯了他几分锺,随後他像逃命一样地逃出了我的房子。
晚上陈东回来笑得抽肚子,说:「艾迪下午跑到我办公室,说我们还是不要孩子的好,要不,孩子从小就会有心理阴影的,他说会帮我们劝服长辈的。」
他扑腾到我身上,笑得胸膛一阵一阵地鼓动,「张健,你害艾迪有心理阴影了,他说再也不要来我们家了。」
乐得好像这事有多好玩一样。
第165章 番外 张健3
陈东那天回来,直接跑到我桌旁,说:「张健,咱们去医院。」
我愣一秒,冷眼看他。
他紧张,拿着我手说,「你们公司今天有个重染病患者,现在隔离了,你给我去医院,快点……」
看我不为所动,他怒吼:「站起来。」
我瞥他,懒得问他什麽时候见过我惊慌失措过了。
「快点。」他又再吼。
我看着报表,不说话。
「祖宗,起来了。」他干脆伏我身边,哀求。
「你就不怕也给染上了。」我翻过页,没发现问题,签了字。
「你死了,我活个屁。」他吼,「你去不去?」
「不去。」我去看厨房煮上的汤。
「不去也得去。」他急上了火,动手了。
我踢开他,不耐烦,「滚一边去。」
「那是传染病,张健,王八蛋,老怪物,你不是神你是人。」
他吼得屋子都要震了,我他妈的直接想揍死他,老子要死,他大吼大叫的老子就不死了?这死白痴。
「张健……」他急得乱成一团围着我打转。
我烦了,说:「静静。」
问他:「我要是传染了,你现在也传染了。」
他愣,点头。
「那麽,既然传染了,吃完饭再去,迟不迟?」
或许是我盯着他的眼神太过凌厉,他点头,说:「不迟。」
晚上去检查那莫须有的检查,没事。
在车上时,他依旧担心,「明天不要上公司。」
我冷笑,就许他的公事是公事了,我的就不是了?不要我上公司,他妈的他是吃了熊心豹子胆才敢跟我这样说。
「我担心。」他气急败坏,「你去,你是不是让我一天过得跟被扯了脚的蚂蚁一样焦躁不安?」
我实在不想批评他的烂比喻,只是说:「我不去。」
他没料到我这样好说话,愣了一下,说,「不去就好。」
完了回家,在浴缸的时候,他说:「我怎麽孙子成这样了呢?一想你可能病了,就方寸大乱了。」
我看他,叫他,「陈东……」
他低下额,亲我,「嗯」了一声。
「是不是只检查了我?」
「啊?」
「你该检查下你的脑子,看看是不是也病了。」
他气得咬牙,最後咬了下我的下巴,骂了句:「没良心的。」
他吓得魂不附体,第二天依旧心有余悸,我在哪,他就跟在哪。
无论怎麽样,不让我开车去公司。
渤市那麽大的一个城,我的公司只是其中的一个小部份,不去,也成,损失的也只是千百儿万的,钱不多,但细算下来也够呛的。
我不比他,他在哪都可以呼风唤雨,他是技术人才兼资本主义,我只是单纯的资本主义,一天不压榨人才,就会损失良多。
下午跟他做了次爱,让他在身体里放纵驰骋,他最後趴在我身上,懒懒的不想抽出来也不想动。
後来打发他去外面的餐馆买我喜欢吃的素菜,做完爱,他会心软得跟没有外壳的牡蛎一样柔软得不可思议一样,就算让他去死,他连想都懒得直接想,干脆按我的意思死了一次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