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弄花他那张脸……」邓晨晨冷笑,「没那张脸,我看陈东还爱他什么爱。」
他站了起来,「你放心,我做事向来敢作收当,不会拖累你……」
「晨晨,我现在是在警告你,不是在劝你……」吴将没看他,任他走。
「无所谓……你想拦,就拦,就看你拦不拦得住了。」邓晨晨站定,回首笑得邪气,「你以为就一个我想弄花他那张脸?」
门一关,吴将就揉头,喃喃自语:「一辈子的兄弟?你当陈东真狠不下心?你以为张健就有他现在表现得那么弱势?傻兄弟……被算计了还以为自己是心甘情愿。」
张健拿到了一块新地皮,其中曲折有一点,但不大。
尽管是以别人的名义买的,但这是他在渤市的第一步发展,他叔知道他拿下时,长舒了一口气,在视屏那边长舒了一口气。
「你把钱是用来拿这个的?」张临成这时才想起。
「不是。」张健淡淡地说,抬眼看他叔,「我是走投无路才卖的。」
张临成看着他哑口无言。
「但是,如果天下掉烙饼,我也不会不捡。」张健笑了一下说,「帮我派两个助手过来。」
「我这两天会解决。」张临成保持着一惯的对张健所作所为的不闻不问。
晚上上网时,通讯的那边陈东率先跳出来,一个小人在拿着斧头在乱砍……陈东做的新图案,曾经花了一小时对张健解说各个涵义。
亲吻,生气,愤怒,暴躁,你要多爱我,我很想你,你是混蛋,你别生气,原谅我……一共九十多个图案,陈东说都是想他时他又不接他电话时无聊做的。
拿着斧头乱砍说明陈东很不爽……并且,他要求抚慰。
张健关掉对话框,继续连线新请的公司律师解决他的问题。
陈东又发了个愤怒的……头发爆立的小人拿着喇叭在暴吼……出来说话。
张健扬眉,拿起电话,拔了键。
那边很快接起。
「你他妈的给老子安静点,我在做事。」
说完就挂了电话。
手机又响起……那边问:「那你什么时候理我?」
张健最恨他耍无赖,当下就把手机扔到旁边床上不再接听。
对话框里又跳出一个鞠躬的人,旁边中文字一行,「你什么时候理我?」
这人不要脸了……不打发他估计他就得烦死他,张健看着线上等待的律师。
二点。
他打了两字,送了过去,果断再次关掉对话框。
陈东二点打来电话,一分都没差,张健刚从浴室出来,拿着布在擦头发。
「你没说要送我。」电话里的陈东头一句就是抱怨。
「你烦不烦?」张健不耐烦地说,「我要睡了,有屁赶快放。」
「你好歹一公司的老部,怎么老说粗话?」陈东嚷嚷。
「滚蛋。」张健冷然地说了两字,准备挂电话。
「等等……」陈东像是知道他的举动,连忙说,「我跟你说,这段时间你小心点,那啥,邓晨晨好像有点……你自己注意点。」
张健哼了一声,冷笑着说:「陈东,你什么时候见我怕过什么人?」啪地一下,关机,顺便室内的电话线也给扯掉。
谭少跟他那个叫得肉麻的大哥哥的未婚妻打了一架,张健说:「你要不要来我这边?」
谭少奇怪:「你什么时候这么好心了?」
「来不来?」张健再问一次。
「来,刀山火海也来。」谭少咬牙,当天下午就抱着小包上了飞机赶到了张健身边,不知情的,还真以为他们情比金坚爱比火旺。
谭少脸上全部被墨镜和帽子给挡住了,但下巴处还是看得见几处抓痕,见张健看见他问都没问,心如猫抓,「你怎么不问问,我是打赢了还是打输了?」
张健开着车冷淡地摇头,「不感兴趣。」
谭少「切」了一声,然后主动交待自己的八卦,「打我是打赢了,但我还是输了……」他烦燥地揉自己的头,「我哥煽了我一耳光……瞅瞅,这就是他打的。」谭少把墨镜一摘,帽子往上一拉,「肿老高,这都多狠心啊。」
张健看他脸上一点伤心也没有,撇过头继续专心开车。
谭少也觉得无聊,说:「都习惯了,争风吃醋这么多年没一次成功,现在连点心酸都没有了,我就一贱人,自己都快看不起自己了。」
他又笑嘻嘻地吻了张健的脸,「还好,我看你日子过得也没比我好,心里就好过多了,见着比我不好的,我心里特别高兴。」
张健不搭理他,谭少干脆连帽子也摘了,肿着一张猪脸兴高采烈地翻着张健车上的盘片换音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