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翻翻白眼,得,瞧把这女人得瑟的。
转过眼,看著客厅中央的锺摆,一下一下转著,快五点了,要下课了吧?不能再见了是吧?这样也好,有些东西要把它永远埋在最黑暗的角落,要让它不见光,这样,我就能保护好属於我的东西。
瞥过眼前两张对著相视傻笑的笑脸,我把视线……移回到了杂志上。
有时事,是不需要思量的,它的结局就摆在那,你所能做的,就是按它最好的剧本走到结尾。
第13章
在你成长的时候,你总是要做一些愚蠢至极的决定的,你会要一只狗,但只能得到一个玩具狗,在父母的糊弄下你觉得拥有了这个比什麽都没有要该死的高兴一百倍;当你要一个长得像洋娃娃一样漂亮纯洁的女生谈恋爱时,你在得到时却发现她其实也就是那麽一回事,谁都可以牵她的小手,她的小嘴也是可以任何一个长得帅又有点做作的小男生可以碰的,当然,前提是他得是个异性恋,如果是女的,也一样。
是的,我只是想说明成熟的过程中,你要的东西并不是你真的想要的。
那是一些无聊又幼稚却真实得可怜的梦想。
当然,我不会,因为我是张健,我知道会得到什麽,另外得不到什麽。
陈东是我不该触碰的一个恶心东西,家人是应该要永远爱护我也是我必须要守护的宝贝。
是的,多好,简单又干脆。
我很欣赏自己的决定,忽略心底藏在深处的那一点黯然,这又有什麽了不起,谁没有个想要却不得到的东西?
再说,陈东也不是个好东西,要了并不见得好。
於是,我心安理得转校,酷酷地进入私立中学,忽视一群带著星星眼看著我的小女生,看不起那些对著我好奇又想扁我一顿的争强好胜的小男生,见情书就扔,见架就打,遇到考试答完每一个题,尽量做到成绩全校第一欠扁也是全校第一。
多麽无知又热闹的年青年少,我必须得说,如果我不那麽闷骚,我会说我爱死它了。
“张健,校後见,陈丽丽。”嗯,当这麽个纸头来的时候,我就知道又一场无聊的戏码又要开幕了。
毫无疑问,我放学就去了校後门口,一大帮小男生见著我就撕心裂肺,估计是一个一个前来单挑让我打得够呛这下全脑残了,拿著木棍跺著脚,“跪下,要不打你个残废……”
我把书包一扔,赶著回家吃饭,不能浪费时间,冲了过去,一脚一个一踢,然後趴地下捡了根那措手不及踢翻的一个小子的木棍,抓紧就不要命地冲著一个人一棍子地打。
很快战况结束完毕,毫无意外我取胜,当然我也有点站不稳,没谁打完架不受伤,不过我要感谢我的武术老师,听说他今天晚上要来我家吃饭,我得让我奶把留给我的鸡腿让给他一个,做完这个决定,我把棍子一扔,问他们:“还打不?”
一个一个在地上趴著看著我,就像看不要命的怪物一样,我揉了揉被人打得出了血的嘴边,耸了耸肩:“不说话,那成,我走了。”
把书包挂身上,一步一步往前走,妈的,把老子的腿给打了,估计肿得不像话了。
不过,还不错,一人敌七,老子没趴下没残废,可喜可贺不是?
我是个混蛋,毫无疑问;当然,当你什麽都不怕的时候,谁都不是你对手,这更确凿无疑。
我一回家,爬後窗回房间,收拾整齐了才去客厅吃饭,一进去,我妈看我是看呆了,我奶戴著她那小老花眼镜仔细瞅我的嘴,碰了碰,问:“这是什麽?”
我忍住疼,义正言辞地说:“被蜜蜂蛰了。”
闻言我爸脸部抽搐,我妈绝望,我那来做客的武术老师低著头闷笑,在桌下对著他自个儿的腿狂揍,我奶则是关心地仔细拿手摸著我嘴旁观察著。
“没事,我用了消炎药。”再次面无表情,瞪著我妈。
我妈愤怒,但只好捧我的场,强颜欢笑,“没事了,妈,你吃饭,男孩子这麽点小伤,没关系。”
“哦……”我奶拿著老花镜再看了几眼,男孩子受伤天经地义,只要不伤筋断骨,她也就不计较了,用勺挽著我妈给她煮得易嚼的肉吃著了……
我拿起筷子,再次忽视另外三人那强忍著发飙,愤怒,好笑的情绪。
事後,我的武术老师盯著我一步一步踉跄的脚感叹,“张健,这辈子,最好谁都不要得罪你,你太狠毒也太能忍,换以前,绝对是万骨枯一将成的主。”
而我爸,又煽我了一大嘴巴,我妈掉了几滴泪,威胁我再打架就不让我习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