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实际上,福庆跟徐阳进了房门,他就抱住徐阳亲吻。然后就直奔床上。
“我打算下星期找人把这里简装修一下,再买点家具。”徐阳说。
“这么简陋有点怪,做爱都感觉差点味道。”徐阳补充。
“能见到你,能这么抱一起,就是最豪华的。”福庆回答。
“总想你,要是有半天没联系,就想得不行,就要马上工作能暂时忘了。周末就是每分每秒地想…”福庆表白的时候,脸上带着羞涩,还好像有些凄苦和委屈。
徐阳笑,然后亲吻他。
“你想我吗?”福庆问。
“当然想。”徐阳回答。
“就觉得在一起的时间太短了,星期六你又没时间…昨天下午你忙什么呢?”福庆问。
“我不是说了,在家。睡个懒觉,开车带我妈去趟超市,我也买包袜子,再打两个电话,一天就过去了。”
“那星期五晚上呢?”福庆问。
“跑这儿打扫卫生,买的被子枕头…”
福庆凝视徐阳,不说话。
“又怎么了?”徐阳笑问。
“我为什么这么喜欢你,遇到你是我这辈子的幸运…”
当时福庆说这些时,徐阳只是感觉他的痴情和自己内心的甜蜜和得意,但后来徐阳明白了,人这种热烈的激情,需要从各个渠道发泄出来,根本憋不住。
那天白天俩人已经做了一次,可半夜他们都睡不着,都兴奋起来。福庆似乎依然难以彻底放松跟徐阳配合,他总是用身体语言告诉徐阳,抱住他,爱抚他,亲吻他…或许就是他需要他。
但福庆也有很顺从的一面,他还是被徐阳迫使着,做着各种姿势,并很多次为徐阳口交。那次徐阳没再用保险套,甚至连润滑都没有,弄些吐沫就干了进去。做得特别猛烈的时候,福庆的叫声变大,徐阳让他叫出来,说这里不是旅店,隔音好,于是福庆开始失控般低沉吼叫。
徐阳从来没听到这样的低吼,没跟其他任何人这样淋漓尽致。完事后,徐阳搂着福庆,那种一刻都不想放开,舍不得放开的搂抱。
他们还是睡不着,他们从徐阳这个房子聊到他未来结婚的可能性,福庆没发表意见。他们又从马上降至的春节聊到福庆要回家过年。
福庆说过自己的父母是远郊区县菜农。菜农,这个词汇徐阳第一次听觉得怪,后来他明白这是农民的代名词。
“我可以开车送你回去。”徐阳说。
福庆沉默。
“你们那里考上大学的不多吧。而且还是天大。”徐阳说。
福庆脸上带出得意和蔑视一切的表情:“我上次回家,停电,我去买蜡烛,小店老板还问我是不是补习生。我大学都毕业了,还补习生呢。”
“告诉我,你大学怎么混上党票的?这得多会拍马屁才能在大学混上党票儿。”
“讨厌呢,坏蛋。你大学四年就是混得吧,估计从来不看书。”
“你天天看书?”
“肯定看得比你多,全校第一的成绩,不看书能混下吗。”
徐阳笑了起来:“没看出来我的小宝贝儿还这么厉害。”徐阳说着在福庆脸上亲了一口。
福庆继续得意,但马上又有失落的表情:“我现在觉得上班工作特别没意思,后悔当初还不如上本系直硕。我当初就很想读研…”
“那怎么改主意了?”徐阳猜测是家里条件,福庆也许想为家里挣钱。
“当时愁死我了,一个是部机关,公务员的职位,我姑姑也托的人。一个是读直硕…我真不知道怎么办,太难决择了…”
徐阳笑了起来:这他妈的就是穷人富人都犯愁。穷人到处找工作,有个活儿干就谢天谢地。富人愁得钱多不知道往哪儿花。
“你眼红儿了?谁让你上大学光玩儿不念书就混个及格。一分耕耘才有一分收获。”福庆说得很严肃认真,又带出藐视一切的傲气。
这句话如果在未来的某次,福庆说出来,徐阳会觉得他二逼,但当时,徐阳觉得福庆天真纯情可爱。
那天早上,徐阳把福庆送到他姑姑家。福庆他上午请了假,去姑姑家帮什么忙。徐阳在这之前曾两次开车送福庆到他姑姑家,其中一次,福庆恳求徐阳上去坐坐,徐阳还见了福庆的姑姑。事后福庆高兴地告诉徐阳,他姑姑可喜欢徐阳了,说徐阳长得精神,人也特别好,而且比福庆看着成熟稳重,觉得福庆交这样的朋友很放心。
春节前,福庆要回家,他早上五点起来去买票还是没买到。徐阳表示他很愿意开车送他回去。福庆依然没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