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次我们做得很投入。吃饭的时候我们不停地看着对方,如果他是个妞,我当时一定就摸他了。草草地吃过,我们迫不及待地来到房间,我们都有些按捺不住,我边给他脱衣服,边上气不接下气地说:「怎么不来找我,想死我了。」
「我总想给你打电话,又怕」他的声音有点抖。
两个男人做爱时的近乎疯狂的冲动是异性恋所不能比的。他裤子的拉锁 打不开,我一下拽开,很快他就全裸的在我面前,细滑的古铜色的肌肤充满 弹性,他宽肩、窄臀,典型的倒三角身材。我们接吻,相互抚摸,相互口淫 。我试探着将手指轻轻插进他的肛门一点,他的身体抖了一下,但并没拒绝 ,仍和我狂吻着,当我的手再进入一些时,他猛的避开了,停止了接吻,我 看他一眼,那象梦一般的忧郁又浮现在脸上。我重新吻他的脸,在他耳边轻 声说:「我真的喜欢你,你愿意怎样做就随你。」这句话很管用,他变得更兴奋了我在他的口淫下射了精,然后我帮他 手淫,他也很快射精了。完事后我们洗了澡,又重新躺下,这一次他没有很快睡著,我们开始聊天儿,我让他以后不要叫我陈总,就叫我捍东,意思是捍卫毛泽东思想。我开始给他说了点自己的情况,讲我生意上的一些小故事,他看上去愉快而轻松地聆听着:「你做生意也赔钱吗?」他偶尔会问个傻问题。
「当然有赔的时候,只要赚的比赔的多就行。有一次一个西班牙的土鳖给我们发货,货到晚了,商店说错过了春节,反正是不要了,别的无所谓,可里面有几百斤的水果糖快化了,我干脆在公司里给大家分了。结果那阵子全公司男女老少人人叼着棒棒糖。」
「上班还能吃糖吗?」蓝宇笑了。
「不重要,不耽误干活就行。」
他想了想又问:「你现在的工作用不上所学的专业,丢了不可惜吗?」
「其实一上大学我就知道自己选错了专业,我根本不喜欢,也学不好。我该学商,象企管之类的。」
「即使没学,你也一样当老板。」他认真地说,没有恭维的意思。
「也就瞎混吧。」我说着从床上起来,走到对面的桌子上拿香烟。
当我点好烟转过身,看到蓝宇正凝视我。他发现我注意到了,突然轻轻一笑,象是掩饰什么。
我觉得有些话有必要早点向他说清楚:「我们认识挺有缘分的,只是你太小,我倒有点过意不去。其实这种事在西方不算什么,可在这儿还是流氓罪呢。总之这种事小心点,这只是两个人之间的事情,别跟外人讲。另外,玩这个都凭自愿,合得来就在一起,感觉不好就算了。」
他很认真地听着,没有说话。
「其实要是两个人太熟了,倒不好意思再玩了。」我笑着说,这话算是暗示吧。他有点像那种情窦初开的女孩,我怕他太当真。
以后我们又约了两次,每次做得都很棒,只是没有新的进展,我真的不想勉强他,两个人都感觉好才过瘾。我有耐心,对他的兴趣反而更大。他一直没张口向我要钱,也从不谈他自己,我也没有问。倒是刘征帮我向他问过钱是否够用,他说这个学期没问题,助学金加上两份家教的钱足够了。
他的确天生丽质,而且长高了,年轻男孩的魅力更足了,只是他的衣服给他减色不少,连那个时候的北京男孩的水平都达不到。我让我从前的相好小敏在香港为他买了十几件那种专为年轻男孩设计的衣服。那时的北京还没有外商的专卖店。
那天我们做完,我指著壁柜里的一大堆袋子告诉他那是给他买的衣服,他「哦」了一声,连个谢谢都没说。第二天早晨他六点就起来了,说是八点有课,我说我送他,他说不用了,公车也很快。我让他把衣服带走,他犹豫了片刻,从中拿出一条仔裤和一件外套穿上,说剩下的先放这儿。
我很不喜欢他冷淡的表现,他若不是拿姿作态,就是太小瞧我了。他走后,我也没再睡。到了公司,告诉秘书和刘征,今后再有蓝宇的电话,就说我不在。
十二月份,因公事要去一趟捷克。我本来不想去,我讨厌坐飞机,朋友们都说我老土儿。可那次我去了,因为北京没意思,郝梅被我彻底甩了,她的美臀就像我小时候朝思暮想的冰棍儿,到后来看着都恶心。她这次没吵也没闹,可甩起来更难。在捷克住了六天,签了笔合同,又将海关扣著的货物解决后,我没马上回来,想在那里好好玩玩,可是怕不干净,这方面我很在意。后来决定锻炼一下自己的胆量,让同来的人先回去,自己飞到香港。直到一月中旬才飞回北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