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沉默了片刻:「你是不是把我当成」他大概在想个合适的用词。
「我把你当成朋友,当成我弟弟。我再说一遍,别像个女人似的,疑神疑鬼!」
那一整天我心情都不好,蓝宇回学校了。我在想他凭什么要求我,他算个什么,一个小孩子!他现在的生活还要我供著呢。我不想去公司,干脆约了朋友去卡拉OK,喝酒,还找了两个小妞,然后又赌了几手牌,赢了四千多。一直玩到半夜三点钟才散。我很开心,白天的不愉快全忘了。
我和蓝宇仍然约会,有时还挺频繁的,我们只在「临时村」的房子里。他没有再问过我那天的事。我们尽情的做爱,有时我要求肛交,但他从未拒绝。
我觉得男人和女人的最大不同就在这里,女人与你做爱是因为你有才华,或有钱,或可以终身依托,性生活好像是她们送给男人的赏赐。可男人却只是为做爱而做爱,出于最原始的需要。
第七章
炎热的夏季又来了,生意进入淡季,可是服装生意赚得好极了。我原本有个很好的计划,想带蓝宇去东南亚和香港走一趟,公私兼顾。我甚至和出入境管理处的人打好招呼,他们答应三天就可以帮蓝宇办好护照,而且不用通过他的学校。让我气愤的是他告诉我这个暑期他找到一份工作,在一个施工工地做工。
天就像下火一样酷热难当。我根本足不出户,每天躲在房间里。电台天天报告是三十八度,实际上四十度也有了。蓝宇每天去工地,从早上十点到晚上十点。说是赶工期,两班倒,他做白班。他本来就不白,几天下来,晒得与黑人无异了。我再也忍无可忍,我们又一次争吵:「你这份工作有什么意义?你以为你将来是做建筑工人吗?」
「到施工现场多知道些也好。」
「能有几个钱?」我问。
「两个月一千块呢。」
「哼!一千块!」我冷笑着,「饭店里的『鸡』张口还要两千呢!」我不加思索地脱口而出。
「再说那是人干的活儿吗?每天十二个小时,这么热的天在室外!」我见他没出声又问:「我不是给了你两万块吗?不够?」
「那钱我准备还给你。你是不是认为两万块也可以和我玩几个月?」他非常敏感。
我真想揍他,他怎么如此不懂事!我真的动气了:「你丫找打呢!你也太拿自己不值钱了!」
他沉默了一会儿,抬起眼睛看着我:「你在『乡哥』还有许多『鸡』,是吧?」
天!他居然还耿耿于怀呢。「你管不着!」我狠狠地看着他。其实我和张建已经一个月没见面了。
「那你也管不着我的事!」他还挺凶的。
就这样不了了之。他说想住在工地,我说那你就永远别来了。所以他仍每天回「临时村」。他到家的时候都快十一点了,他看起来疲惫之极,我倒有种说不出的快感。洗过澡,我开始摸他,挑逗他,虽然很累,但他毕竟年轻,很快就激动起来,可没有一会儿,他就想草草了事。每次做完,用不了几秒钟他就酣然入睡了。看着他熟睡的样子,我不知道是心疼,还是怨恨。
那天回家,我看蓝宇的一堆书里夹著一张存折,是我给他的那两万块,一次提款的记录也没有。
「好,蓝宇,你以为不拿我的钱我就看得起你,就不是玩你,照样玩!白玩!我可不是正人君子。」我恨恨地想,我还从来没有为一个傍家这么生气过。
当天晚上他十点多就回来了,脸色很不好,一个指头上还乱七八糟地裹著纱布,他说是玻璃划伤的。我没理他,等到他从浴室出来躺到床上,我搂住他亲昵起来。
「捍东,我今天太累了,明天再玩吧!」他央求著。
「我想了你一天了!」我根本没理会他的请求,继续我的亲吻。
他闭着眼睛平躺著,任凭我抚摸。我看他快睡著了,重重地推他:「醒醒,嘿!醒醒,你也太没劲了吧?」
他睁开眼睛,我又吻他的嘴,他无奈地和我吻著。我跨在他脸上,跪在他面前,逼他为我服务,他做的还算认真。他看我迟迟不来:「你从后面吧。」他说话的声音里都透着疲倦。
「不,我今天看你有没有本事给我弄出来。」我仍笑着逗他。
他一下跳起来,很精神,也笑着开始吻我,做出可爱的媚态。几分钟以后,我们又一次高潮半夜,我起来上厕所,看看表,两点多。我洗了脸,回到床上,将熟睡的蓝宇翻过来,整个身体趴在他身上。他被我吵醒了:「你干什么?」声音含糊不清,有些不耐烦。
「我睡不着,陪我玩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