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
等到安公公再回来,君后还未就寝。安公公立刻上前说:“千岁,魏弘文今晚就离京。他让奴才给魏弘儒带—封信,奴才不忍他失望,答应了。”
君后淡淡道:“你做事一贯谨慎,应了便应了,本君要魏弘文兄弟二人做事,却也不能寒了他们的心。”
“奴才已经提醒他,魏春林或许有命活,但不能留在京城。”
君后点了下头,接着转而道:“邵云安被魏弘正打伤,你让卓金从富里本君的私库中挑些布匹、女儿家的首饰什么的给他送去。”
“是。奴才也准备选些东西给送过去,他现在也是奴才的侄子,他受了伤,奴才可不能不闻不问的。千岁,时辰不早了,您该歇了。”
君后却没有说要不要去歇,却是问:“安浑,邵云安想与大斯国做生意的这件事,你怎么看?”君后这阵子身体违和,一直没有给出明确的答复,现在身体无忧,君后也要尽快给邵云安他们回复。
安泽道:“千岁,说实话,奴才做生意的能耐连邵云安一根指头都比不上。奴才是觉得,这做生意,只要跟着邵云安的意思,那绝对没错。您看,他让咱们弄的这个麻将馆,初时,奴才以为赚不得多少银子,哪知这才多久呀,就日进斗金不说,还能让咱们获取消息。所以,听他的准没错。
他不让咱们跟大斯国真金白银的做买卖,让咱们限定数量,奴才觉得也有道理,这大斯国上下就是一群盗匪,让他们变得富裕了对咱们大燕可没有好处,奴才是觉得他想得挺长远,他要不这么说,奴才都想不到。这大斯国可有不少好东西,若能换来咱们大燕,那肯定能赚个盆满钵满。恒远侯府算什么呀,以后啊,咱们的国库顶得过他十个恒远侯府。”
君后被安泽的马屁给逗笑了,他很快收了笑,说:“确实,邵云安这做生意的头脑就是魏弘文与之相比都差了许多。你去回信,此事,本君准了。不过本君要给他派一个人负责此事,你要他等些时日,等人到了再行事。”
安公公:“千岁的意思是……”
君后:“让‘他’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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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咳……”
王石井急忙给媳妇儿拍背,邵云安一口唾沫呛在了气管里,蒋康宁急忙送上一杯茶水给他。喝了口水压下咳嗽,邵云安很不文雅地一抹嘴看向蒋康宁:“恒远侯就这么完了?”
蒋康宁反问:“不完难道还留看他戳皇上的眼吗?”
邵云安唏嘘:“恒远侯完全是被他的亲儿子给坑了。”
蒋康宁淡定地说:“恒远侯现在不完,以后也会完。当年皇上还是太子时,他说是保持中立,但实际上却是并不看好皇上。如果他当时肯在财力上支持皇上,皇上也不会那么难。”
邵云安点头:“这就是目光短浅的下场。”随即,他有点担优,“那魏弘文怎么办?他跟那个魏弘正可不一样。就这么被判了刑,太可惜了,怎么说我与他也是有些交情的。大哥能不能让翁老给他求求情呀,还有他哥。他跟他哥的感情貌似很好。”
蒋康宁笑道:“这你只管放心就是。皇上判恒远侯府上下入监,但是却没有派人追拿魏弘文,就是会对他们兄弟俩网开一面。魏弘文为君后效力,君后现在正是用人的时候,自然不会因此而迁罪于他,只是魏弘儒,皇上和君后是如何打算,就不得而知了。不过这个面子我想君后会给魏弘文。魏弘儒与恒远侯不一样,是一个真正肯做事,也会做事的人,是个人才。”
邵云安:“那就好。怎么说也是有交情的,算得上是朋友了。”
蒋康宁道:“说起来,魏弘文还要感谢你,要不是你给他指了条明路,这一回,他也难逃此劫。”
邵云安毫不谦虚地说:“这就告诉我们,大腿要抱得粗粗的才行!”
蒋康宁:“……”
邵云安和蒋康宁先后收到来自京城的急信。邵云安收到的是来自岑老的,蒋康宁收到的是来自翁老的。对于京城的局势,邵云安、王石井和蒋康宁通过这—封封信有了细致的了解。岑老先后来了两封信,—封信是告诉他君后的身体情况,询问他的伤势如何,告诉他皇上等人察觉到君后是服用了他做的固元膏和蜂蜜柚子茶之后身体才恢复了健康,不仅如此,皇上、翁老和代老将军本身都有所察觉,要邵云安务必小心。另—封信是告诉他皇上对恒远侯府的处置。信上岑老没有提到皇上打算如何处置魏弘文,所以邵云安不知道皇上对他和魏弘儒是有心网开一面的。
邵云安很是感动。义父在京城那么远的地方还操心着他们,至于义父担心的他所做的食物有养身功效这件事已经被人察觉到,邵云安倒是不担心。以前吧,他还得好好想个说辞,现在完全不需要。有虎哥在啊,只要说虎哥会带他们找具有灵气的水就是了。至于他们什么时候认识虎哥的,还不是他们说了算。不过君后的身体好了,也不枉他前前后后用了那么多灵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