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生百谷(70)
于是我那个“这辈子再也不进学校”的承诺就此打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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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东西怎么这么多?”我拿起他的一个透明玻璃瓶,“这个又是什么,培养皿吗?”
裴嘉言整理着衣服,抽空看了一眼:“没有,是我种的浮萍。”
我以前听说过浮萍可以种,但没想到他还能种在这儿:“怎么不拿回家种?”
裴嘉言说他怕窝瓜捣乱,我一想也是。这狗已经长到了四岁,正是调皮捣蛋的年纪,之前因为被阉成了公公自闭很长一段时间,就是那时娇惯太过,现在已经无法无天了。裴嘉言护着它,他俩一个品种,沆瀣一气。
我把浮萍放回去,转过头靠在墙上看裴嘉言。
他已经和当时惨兮兮淋着雨穿高中校服的未成年判若两人了,上大学后长了点个子,还是很瘦很白,但眉宇间精神很多,没那么甜,依然让我着迷。
我这次来他宿舍的时候遇见了他的室友正在往外走,他介绍说我是他哥哥,室友点了下头:“看出来了,你俩长得挺像的。”
我无言以对,裴嘉言却因为这个评价很开心,叠衣服时都在哼歌。
暑热将至,他穿一件白衬衫和黑色的短裤,小腿修长,踩在球鞋里。今年他的头发微微留长了,脑后扎了个小辫儿。他比我像艺术生,本来很土的搭配裴嘉言光靠脸就能穿出小清新电影的效果,侧面看,有点像小姑娘。
裴嘉言的五官很秀气,比我更像老妈,而且因为表情柔和,没有那么臭屁更加让人想要亲近。他察觉到我的视线扭过头:“又在看?”
“看你好看。”我说,朝他夸张地飞吻。
裴嘉言也配合地和我隔空亲了一下,我们在一起的时间越久,相处模式就越幼稚。不知道怎么回事,但一直都是热恋期。
比如现在我看到他弓腰从柜子里往外拿东西,像个处男第一次进女神闺房似的激动得后背发热。他宿舍没有其他人,一时半会儿也不会 ,我看了眼阳台的方向,对面很空,五十米外能有另一栋楼。
我走过去,胯贴着裴嘉言的屁股顶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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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很快回应了我的吻,空掉的大衣柜门开着,我把他抵在上面深深插入他的喉咙。裴嘉言耳朵通红,扯我的衣服从下摆伸进去,在我后腰胡乱地摸。
我是前天才从宁城回来的,能够长厮守之后对做爱的频率我们都有所控制,没有以前那么胡天胡地。裴嘉言年纪小,性欲来得更快,而我今年夏天就二十九了(琳达说年龄阻止了我在成为著名网红的路上更进一步)。
没有说二十九就很老的意思,我以前从未想过自己会活这么久。
而且现在还精力充沛,能把小我六岁的裴嘉言干得腿软。
但是做爱也要讲可持续发展嘛。
总之我和裴嘉言有那么四五天没做了,这一下接吻是天雷勾动地火,他和我都有点控制不住。裴嘉言撩开我的衣服,半跪着下去要解裤子,我摸着他的头:“乖小狗。”
裴嘉言喜欢这个称呼,他手指勾了一下裤链,然后抬起头看我。眼睛里有光,性欲的红色从他的眼尾、脸颊一直蔓延到舌尖。他的舌头像熟透的樱桃,隔着内裤吻上我时原本只是有点勃起的鸡巴迅速地硬了。
睁开内裤舒服后它弹到了裴嘉言脸上,这动作让裴嘉言有点愣了。他摸了摸脸颊那条留下的透明腺液湿痕,怔怔地“啊”了声,好像不可思议。
我按了按他的后脑勺,示意他去舔。
裴嘉言温顺地含着我吸,他腮帮里被顶起的凸起一抽一抽的,我想象那枚樱桃怎么擦过我的鸡巴,舔舐上面的每一寸,心里就有巨大的满足。他口交的技术比以前好太多,我记得他第一次要和我做爱,垂着眼角给我含时的生涩,裴嘉言在我身上锻炼出来,他每一种变化都有我赋予的一部分,没什么比这更令我感觉自己活着还是有意义了。
我是他的花肥,但我也看着他变成了最完美的那朵玫瑰。
被裴嘉言含了一会儿,我忍不住抽出来把他拽起身。他的桌上有瓶凡士林,是用来做完实验擦手的,我却觉得裴嘉言肯定故意放在这么显眼的地方。
空调在我们头顶吹冷气,手指沾着凡士林往他屁股送时裴嘉言紧张地抱住了我。他的裤子被脱到了脚踝堆着,迈不开脚步,只能踩着裤子抬起腿让我手指进去。我吻他的鼻尖,他的嘴唇,他的眼睛,他线条精致的下颌和锁骨,裴嘉言的少年时期与青年时期都让我不能放手,我再也不想错过他任何一秒钟。
从屁股里反复摩擦的时候裴嘉言小声地叫,但他含着我的舌头所以支支吾吾的,像小狗梦呓,只有一点委屈的声音。我握住他的阴茎和自己的并在一起捋动,拇指用力摩擦顶端,他就缩着腰,屁股也猛地绷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