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生百谷(11)
再然后裴嘉言的解释我没听进去,光记得给他塞草莓,他吃了几个说不吃了,于是我扣住他的后脑狠狠地吻住他。
裴嘉言嘴里的草莓就是比碗里的好吃,我和他吻着吻着滚到了床垫上。窗帘拉了一半,太阳正要升起,我没理裴嘉言的挣扎,手伸进他的睡裤捏了把屁股肉。
“哥!……”他只来得及喊了一声又被我吻住。
还没吃完的草莓被我放在裴嘉言小腹,低头一颗一颗地叼起来让他自己用嘴来拿,然后我们再分享着吃完。他从外到内都是草莓的味道了,包括那两颗乳头,我反复地啃那里,裴嘉言一直抽气,但张开腿勾住了我的腰。
裴嘉言要我进去操他,我立刻照办了。我看着他平坦的腹部被顶得不时蜷起,脚趾抓紧又放开,仰着头时红艳的舌头吐出来一小截……
舌尖甚至还是甜的,一直蔓延到他的喉咙里,他紧紧地用身体包裹我带给我要窒息的快感。
他张开腿的时候我觉得把草莓放在放在小腹上已经不能满足了,我必须将这些颜色艳丽的水果放进裴嘉言更隐秘的地方。
草莓是凉的,沾了水,塞进去立刻会破掉。到那时他肯定会惊叫喊我拿出来,但我就不,我用手指压着草莓在他屁股里不停地碾,同时狠狠吻他,把他嘴唇也亲成同样的颜色。我就在这时操他,等草莓全部碾碎成红色的汁液,混着我的精液流出来……
留在床单上像血液,我可以抽根烟再操他第二次,惩罚他逃课,一边操一边打他屁股。更深处的水就在这时一点一点往外冒,裴嘉言是我的新娘。
他的血和我的血本来就该混在一起。
白日宣淫被一个电话打断,我从裴嘉言身上爬起来时鸡巴还插在他屁股里。伸手去够手机时鸡巴往前面猛地一插,突然进入时操得太深,裴嘉言的呻吟成了我接通电话对方听见的第一点动静。
我和那边都愣了,低头看见陌生号码,瞪了他一眼。
裴嘉言立刻顺从地捂住了嘴。
我调整了下呼吸把声线恢复成人模狗样的腔调:“我陈屿,哪位?”
“小岛吗?”那边的女声带着哭腔,我认出是谁的时候头皮一阵发麻,低头开了免提把手机放在旁边,下一秒那边说,“我是妈妈,你见到嘉嘉没有?”
不仅见到了还在被我操,我很想这么说,但裴嘉言表情惊恐慌张地伸手想捂住我的嘴,生怕我把他卖了。
他紧张时夹得就很紧,我觉得鸡巴都被他夹痛了,“嘶”了声示意他躺好。裴嘉言不明就里,那边老妈也拿不准我在想什么——三年前恨不得你儿子去死,现在还要低声下气地为了另一个儿子主动联系他,谁心态都得崩。
我按住裴嘉言的腰慢慢地操,懒散地说:“谁啊,不认识。”
裴嘉言蓦地放松了,闷在嗓子眼儿里的喘息也突然释放,混合着我操他的动静。他突然抛弃礼义廉耻倒是让我很惊喜,老妈没吭声,我就继续了。
我们两个做爱的动静一直不怎么大,这天算来不过第二次,还在演给她听。裴嘉言故意捏着嗓子喊我快点,我被他叫得鸡巴更硬了,裴嘉言的脚后跟一晃一晃,膝弯擦过我的后背,再加上床单摩擦……是挺那个的。
老妈大约听出来我在干什么了,她闷声挂了电话。裴嘉言立刻吻住我,胡乱地咬我的嘴唇,大块的白皙的皮肤晃得我眼睛一阵发花。
这次做完,我趴在裴嘉言身上捂住左边耳朵,试图用那只时好时坏的右耳去听他说话,但我只看见他嘴巴张开又合上。
我读不懂唇语,愣愣问:“什么?”
裴嘉言牵开我的左手,然后他的声音透过胸口的共振传来了,他说:“哥哥我爱你。”
我说知道了,咱们先想办法找饭吃吧。
裴嘉言应该挺满意我这个回答的,他穿着我的旧T恤光着屁股跑到出租屋角落那个电饭煲面前把米找出来,倒了点香油倒了点不知什么时候剩的姜末。
他要给我煮粥吃,我靠在床上抽烟,真有点娶了个媳妇的感觉。
7.
后来老妈又给我打过两次电话,试图打听裴嘉言的下落。
第一次是我正在酒吧后台收拾东西的时候,背景音乐震天响,我装作听不清她说什么嚷了两句信号不好挂掉了。还有一次我和裴嘉言正在看边看恐怖片边做爱,电脑的鬼叫和裴嘉言变了调的呻吟混在一起听着就很今朝有酒今朝醉。
经过这两次老妈大概觉得我没救了,放弃从我这条途径寻找裴嘉言。
我说过裴嘉言是个相当聪明的人,他没有辜负我的评价。那天我和米兰去吃烧烤他负气冲出家门的时间里,他停了自己的手机号,关掉手机定位然后地铁公交换共享单车去了八百里外的一个ATM机把银行卡余额换成现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