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虞无力了,指向他用手拼命按住的地方,“憋着不难受么?”
安保羞涩地别过身子,“难、难受。”
“难受就过来,我帮你吸出来,”庄虞舌头挑逗地舔过嘴唇,“放心吧,我的口技可是有口皆碑的哦。”
安保的眼中难得出现了怒火,低声道,“以后不要再这样了。”
“哪样?”
“和别人上床。”
“你这是在管我么?”
看到庄虞的脸色刷地冷下来,安保忙解释,“不不,只是……只是……”他小心翼翼地观察者庄虞的脸色,“……只是,看得心疼。”
“傻小子,”庄虞淡淡地笑了,对他招招手,“抱我回楼上休息室。”
看着他脸上满足的笑容,安保胆子大了,“你这是答应我了么?”
“你觉得呢?”
安保腼腆地笑,“我觉得是的,你不是会玩弄我的人。”
庄虞叹气,“小子,不要太相信别人,如果我想要玩儿你,会一直把你玩儿到死的。”
“没关系!”安保将外套罩在他赤裸的身上,抱起他,自豪地说,“你要想玩死我,我就死给你看。”
庄虞大囧。
睁开眼睛的时候,安保正跳着拉开窗帘,明亮的阳光从玻璃窗外洋洋洒洒地铺进来,洒满一床金光。
“你醒了?”大大的笑容出现在眼前,安保背光而立,赤裸的上身肌理清晰,略黑的皮肤在阳光下微微泛着柔光。
庄虞看着他脸上的酒窝,柔柔地笑开,“过来。”
“嗯?”
安保凑过来,却被庄虞一把拉倒,缠着吻上去。
庄虞在欢场浸淫多年,高超的吻技令安保沉迷,分开时双眼茫然地看着他,看不出表情。
“给你一个早安吻,”庄虞笑着推开被子,看到自己穿着睡衣的身体,有些发怔。
已经很多年没有和一个男人这样单纯地相拥入眠,安保的身材不算高大,甚至略显单薄,但是却会无意识地将庄虞拢在胸前,这种呵护是他在烂泥潭里跌打滚爬多年却从未感受过的,让他情不自禁想要收起一身凌厉,心甘情愿地坠落在那个人的掌心。
安保抿了抿嘴唇,认真地说,“庄虞,我爱你。”
庄虞刹那间感觉到暖暖的爱意铺天盖地地袭来,如同温软的羽绒一般落得满头满脸。一直到很多年后,大家都已经变得苍老,他依然能记得那个上午、那抹阳光,还有那声我爱你。
尚青云在傍晚的时候到来,坐在吧台前对庄虞笑,“十年不见,你倒是更有味道了。”
“哦?”酒吧里此时人不多,庄虞笑嘻嘻地请酒保调一杯酒,推给他,“老师来找我,就为了夸我有味道?”
尚青云摸一把庄虞的脸,“想你不行?”
庄虞第一反应去看安保,只见他站在门口瞪眼望向自己,遂一笑,丢给他一个安心的眼色,挑眼看向尚青云,“对我动手动脚,你不怕吴长治找你麻烦?”
尚青云哈哈大笑,“难道这些年来,只有吴长治一个男人搞过你?”
“当然,”庄虞一口烟喷在他的脸上,“……不是。”
“你还是这么可爱,”尚青云捏捏他的下巴,“在美国这么长时间,我一直都记得你高潮时的样子。”
庄虞翻个白眼,“可惜我早已经忘记你了。”
“真是孩子气,”尚青云笑着摇头,“我们废话少说,阿虞,我这次来是有事求你。”
庄虞讥讽,“求?你长袖善舞的尚教授居然会求我?”
尚青云叹气,“看来,你是不会为我行这个方便了。”
“哼,”庄虞嗤笑,“那倒不一定,说说你的要求,我看能不能办到,毕竟,我也要感谢老师你的知遇之恩。”
尚青云看他一眼,慢慢地说,“回国之后,我遇到了一个男人。”
庄虞顿了一下,脸色冷下来,“新欢?你跟我说这个有意思?”
“你误会了,我并无炫耀之心,”尚青云认真地说,“他知道了我们以前的事情,拒绝了我。”
庄虞大笑,“我挺遗憾我还怪赞同他的。”
“我希望你能向他解释一下当年的事情,毕竟那时我们都太年轻,”尚青云自嘲地笑了一下,“那个男人,你可能认识,他与舒南林是朋友,叫方芜。”
“方芜?”庄虞猛地站起来,厉声,“你敢碰他一下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