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离见那微蹙的眉头、含泪的眼眸、轻咬的下唇、欲言又止的神情、局促颤抖的清瘦身体,刹那间圣母附体般高洁起来。
“唉,”叹声气,捧起他的脸颊,凑上前去,吹了一吹,“还疼吗?抱歉,都怪我一时冲动……”
“疼……”
温和低沉的声音,陆离忽然觉得一股热流涌向下腹,转过脸,迎风流泪:真想将这如花似玉的孩子收了,可是丫为什么是我学生?苍天无眼……
事后,秦风翘二郎腿坐在沙发上对曹萌言传身教:男人,就像作用力,你强他也强!此时你要学会以柔克刚,如同化尸水一样渗透他的外壳,如同润滑剂一样滋润他的心房,如同野狗一样蚕食他的心脏!
——陆离注定逃不出秦风的手掌心,要知道他的对手可是一匹货真价实的狼。
第3章 妖孽虞美人
晚上七点半,陆离准时出现在破晓酒吧,轻车熟路地走到吧台边,促狭地笑,“新来了个小保安?质量不错啊,小屁股挺翘的。”
方芜抿一口酒,“你又想对人家下手?”
“嗳?”陆离惊道,“我表现地这般明显?”
“你已经把欲求不满写在脸上了。”
陆离捂脸,“怪不得进来的时候那么多人都色迷迷看着我,果然男人太性感还是不行的咩。”
“我什么时候说过你性感?”
“咦,你没有说咩?”陆离一脸可爱,“难道我的性感已经到了不言而喻的地步?”
方芜痛苦地扭过头,“我不认识你。”
陆离摸摸方芜的头发,语重心长,“不要抵触性话题,高潮是缓解压力的最方便快捷有效的办法之一,长时间的禁欲生活小心影响新陈代谢,减弱抵抗力,加快衰老。”
方芜一本正经,“我有自慰的。”
“那怎么够?”陆离突然凑到方芜脸前小声道,“我一直很疑惑,跟我们一群gay混在一起,为什么你还能保持着这般正直?”
方芜看他一眼,“我是gay。”
陆离顿时如同吞了一只苍蝇,瞪眼,“谁告诉你的?”
方芜古怪地看着他,“我自己的性向为什么要别人告诉我?我是自己发现的。”
“不可能!”陆离大手一挥,“别人可以自己发现,你怎么可能,你不是纯洁得跟玉龙雪山一样神圣不可侵犯么?怎么会发现自己是gay这种事情?你会欣赏男人吗?看到男人会想亲吻吗?对男人有性冲动吗?”
将一杯酒喝光,方芜眼神有些迷离,”有。”
“嘎?”陆离刷地跳到方芜身上,拼命摇晃他的脖子,“快快快,快讲,你看上谁了?你们打啵了?上床了?丫技术怎么样?有没有欲仙欲死啊?”
嫌弃地推开他,方芜道,“从念本科时就开始喜欢的一个人。”
陆离一愣,玉手掩唇做羞涩状,“原来不知不觉间你竟然已经暗恋了我近十年,早说啊,以亲爱的你的相貌,我不会拒绝的……”
方芜一巴掌拍在他后颈,“以你的人品,我绝对会拒绝的!”
“干嘛啊,亲爱的,难道你没有感觉到我身上浓郁的荷尔蒙香气?是个男人都会经不住这样的诱惑啊。”
方芜白他一眼,“还要不要听啊?”
“听听听,当然听,你快讲!”
方芜:“切,不讲了,好不容易酝酿出来忧伤气氛全被你搞没了。”
陆离怪叫,“什么叫好不容易酝酿出来的?你看看你那张冰山脸,是个人都会很忧伤好不好?”
方芜二话不说,直接付诸武力,袖中手术刀闪电般甩出来,硬生生扎进大理石吧台中。
酒吧灯光零星,一束冷光照在闪闪发亮的手术刀上,寒光刺骨,方芜如同玉雕般冰冷俊美的脸在寒光下勾起一个笑容,“你刚说什么?我没听清。”
陆离刷地后撤三尺,手中握着高脚杯,叫嚣,“你不要过来,我有人质!”
方芜和蔼道,“我不过去,我只是想问问你刚才说了什么?”
陆离抱着高脚杯痛哭流涕,“可怜的杯儿,你娘被奸人迷惑,要对你爹我实行惨无人道的家庭暴力,儿啊,爹没用,不能照顾你了,想当年爹爹我一把屎一把尿地把你拉扯大,还想为你娶妻生一打小杯子,没想到,人算不如天算,如今你我就要人鬼殊途情未了,人间正道是沧桑……”
方芜倚在吧台上,手指灵巧地转动着手术刀,“嚎,接着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