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离环顾左右,“领班大哥……”
经验丰富的酒吧领班在他进门的第一时间就已经将自己伪装成一株蘑菇,闻言哭了,抹着鳄鱼的眼泪将小保安推到陆离怀里,“好孩子,做人要认命啊,放心的去吧,初一十五我会给你烧纸钱的。”
小保安拉着领班的手梨面带雨,“俺娘……”
“以后就是我娘了。”
“俺爹……”
“以后就是我爹了。”
“俺弟……”
“以后就是我弟了。”
“俺媳妇儿……”
“以后就是我媳妇儿了。”
“呜呜~~大哥,我更不想去了,要不您上吧,其实您老人家刮了胡子做个拉皮儿还挺人模人样的。”
“这倒霉孩子,大哥年老色衰人老珠黄早就嫁作商人妇了,叫我媳妇儿知道非切了我鸡鸡不可,孩子啊,你看你唇红齿白皮肤细腻多适合被蹂躏,这叫冥冥之中自有定数,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陆离提高声音,“领班大哥……”
“呜呜……”小保安捂脸直往领班怀里钻。
领班一抹脸变成凶狠恶势力,薅过小保安的衣领,恶狠狠威胁,“去陪那个妖孽喝酒,否则,哼哼哼哼,我就把你的秘密告诉虞大人!”
小保安哭丧着脸坐到陆离身边,“先生,您要喝什么酒?”
傍晚,当庄虞一踏入酒吧,看到的第一眼就是陆离几近半裸,挑逗地倚在他的小保安身上,柔若无骨、媚眼如丝,顿时有了一种所有物被侵犯的恼火。
“王朝马汉,张龙赵虎!将这厮叉出去,狗头铡剁了!”
“喏。”与领班一起伪装蘑菇的四个大汉立刻从角落冒出来,气势汹汹冲向陆离。
陆离烂醉如泥神志不清,口中喃喃自语,眉头微蹙,我见犹怜。
“等一下,”庄虞动了八百年不曾有过的恻隐之心,凑过耳朵,脸瞬间黑了,只听他在唱:找个皮筋做弹弓啊,打庄虞屁屁……
大手一挥,“叉出去!剁成肉泥!”
曹萌很倒霉。
真的很倒霉。
在公司累得畜生似的喘粗气,下班还得去跑业务,幸亏借了公司师兄的小破车,不然还不知在哪一路公交车上做罐头。
可是等红灯时就见一个人影撞了上来。
陆离踉跄着扑在一辆车上,艹:小样儿,叫你跑!
曹萌屁滚尿流爬下车,搀起陆离,“哎哟喂,我的陆教授您老在这锻炼身体呐。”
陆离眯缝着醉眼,“you'vcomeback?iknewyouwannareturnoneday,i'vregretted,regretted……”
曹萌:“……”
见他依然醉得不知东南西北了,曹萌没办法,只好搀着他往车上扶。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一道闪光划破夜幕,曹萌壮烈牺牲。
街灯阴冷,一辆银白色捷豹疾驰而来,甩了个屁股潇洒刹车,方芜走下来,手中拿着一条黑色皮鞭……
曹萌果断装死。
方芜走上前来,从曹萌胳肢窝拔除手术刀,仔细检查雪亮的刀刃,冷冷一笑,“装死?罪加一等!”
现在插播一条警报,大学城附近出现一狂暴杀人魔,左手尖刀右手皮鞭对一青年男子实行惨无人道的追杀,警方会在最短的时间内赶到现场,请过路行人提前绕道,免遭波及,通讯员玉师师为您播报。
踢了一脚,曹萌不再有反应,方芜扯下对方衬衫擦完皮鞋,将脏衬衫塞进曹萌嘴中,一把拎起陆离粗野地塞进捷豹中,扬长而去。
寒风萧瑟,落叶打着旋儿飘过……
曹萌趴在地上抖抖索索掏出手机,“大风风,奴家为你殉情了……”
半个小时后,秦风天神降临般出现在路边,一脚踢开试图攀到自己身上的大型犬类,冷声,“你衣服呢?”
曹萌双手交叉捂胸,“方教授垂涎我的美色,妄图潜规则自己的学生,岂料我秦曹氏冰清玉洁一门贞烈誓死不从,于是他用暴力威胁我就范……”
“啧啧,于是你就被非礼了?”
“亲耐的~~”曹萌扑上去,抱住秦风裤腿,痛哭,“你嫌弃奴家了?想当年你参军入伍,奴家独守寒窑十八年欲火焚身痴心不变,如今,你竟……天哪,我不活了啦……”
“那你就去死吧。”。
曹萌跳起来扒他衣服,“死之前先把外套脱给我!”
“你都死了还穿什么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