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芜正值年轻气盛,动作之迅速非尚青云可以望其项背,上一次被强吻是因为轻敌,这次,方芜没打算让这个人再从自己这里讨到一点便宜。
尚青云眨眼间就被制住,狼狈地叫,“哎哎哎,放开我!”
方芜不屑地松开手,冷笑,“这是警告你不要再招惹我,尚青云,我告诉过你我是空手道黑带,可以轻易打到你不知道自己姓什么!”
“啧,够烈!”尚青云手腕被拧得酸疼,边揉着边咬牙赞叹,“我也告诉过你我向来喜欢骑烈马。”
方芜冷笑,“尚青云,你现在还有那个能耐去帮曹萌?不如留点力气自保吧,你的后台吴长治倒了,这把火就要烧到你的身上了,你不知道?”
尚青云满不在乎,“尚某自认身正不怕影子斜,什么火能烧得到我?”
“身正不怕影子斜?这话亏你敢说,”方芜讥讽,“以前我以为曹萌是世上最不要脸的,没想到他认第二,还真有人敢认第一。”
尚青云一点都不恼,反而哈哈大笑,“我的方美人,我真是越来越喜欢你了,怎么办?”
“够了,”方芜走到门口,拉开房门,“出去!”
“嗳嗳,”尚青云叫,“别这么无情啊。”
“出去!”
尚青云好脾气被磨尽,咬牙切齿地看着方芜,“别张狂,方芜,曹萌犯的事儿坐实了就是十年,到时,你还不一样是我的?”
方芜气得发抖,厉声,“滚!我会证明曹萌的清白!你死了那条心吧!给我滚出去!”
“固执么?”尚青云收起一身书卷气,邪气地摸一把方芜的脖子,“那我们就走着瞧!”
门哐地摔上,方芜心不在焉地继续做压片,脑中却不断回荡着上尚青云的话。
十年……十年……十年……
我们走着瞧……
“不对!”方芜心里一惊,顿时巨大的疼痛从指尖传来,压片机重重地压在了手指上。
能够将药粉压成片剂的重大压力瞬间变把左手中指压得血肉模糊,方芜疼得几乎晕过去,咬紧牙关冲出实验室。
陆离正好从教室上完课回来,看到狼狈的方芜,调侃地吹一记口哨,“哟?光天化日的给人强了?”
方芜气得差点背过气去,一手抓着陆离的肩膀,吼,“是尚青云!是尚青云!”
陆离一头雾水,“什么尚青云?是尚青云强了你?”
“胡说八道什么!”方芜激动地挥着手,“是尚青云陷害曹萌!一定是他!他说……他说要和我们走着瞧!一定是他陷害的曹萌!”
陆离眼尖,一下就看见那惨不忍睹的手指,顿时觉得自己手上也开始疼起来,大叫,“你的手指头怎么了?给狗啃了?”
“压片机压到了,”方芜疼得冒冷汗,“送我去医院!还有,打电话给曹萌。”
送到医院拍完片子,曹萌也赶到了,一看到方芜煞白的脸,第一件事就是抱进怀里亲吻着安慰,再看片子上那被压得粉碎的远节指骨,心里疼得跟凌迟一样。
“乖啊,不疼,不疼的啊,”曹萌笨拙地哄着,“没事儿的,很快就不疼了,乖啊。”
方芜的手指几乎废了,幸好是伤在左手,不是很影响生活。但是要马上做手术,取出血肉中的碎骨。
曹萌旁若无人地抱着方芜亲来亲去,医生晕,吼,“你抱着他我们怎么做手术?”
“我不抱着他你们更不好做手术!”曹萌吼回去。
陆离掩面,拉拉曹萌,低声,“嗳,小子,给你家方芜留点面子啊,还没有几个人知道他同性恋呢。”
曹萌瞪眼,“同性恋丢人?”
“不丢人,不丢人,”陆离阴阳怪气,“只丢脸,方芜好歹也是个教授,你这不是想叫他身败名裂嘛。”
“可是……”曹萌犹豫,小声对陆离说,“这个手术肯定会很疼,我不抱着他肯定会哭的。”
陆离囧着一张脸,“你多虑了,方芜三十好几的人了,你哭他都不会哭。”
“才不是!”曹萌反驳,“我家阿芜最怕疼了,每次做爱都会哭,前戏做得再充分他都会疼得淌眼泪……”
虽然打了止痛针,但方芜还是疼得说不出话来,听见曹萌口无遮拦的话,几乎吐血,憋足了力气吼,“你个混蛋!赶紧给我闭嘴!”
“嗳嗳,别激动!亲耐的!别激动啊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