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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文渊看着自己爱惨了的小二货,满心爱意洋溢出来,低头在他嘴上亲了一下,啾~房间里,魏琮终于独享王三笑,却丝毫没有大获全胜的快感,因为王三笑一边坐在窗台上啃着烤红薯,一边拿眼睛瞄着自己,寡淡的脸上没什么表情,却硬生生快要把自己给瞄跪了。
他满脸堆笑,凑过去和他并肩坐在了窗台上,没话找话:“红薯好吃吗?”
王三笑无言地递给他一个。
甜香扑面而来,魏琮捏着那个软乎乎的烤红薯,却毫无食欲,指着王三笑手里那半个:“你给我咬一口得了,这个留着待会儿你自己吃。”
王三笑三口两口把剩下半个塞进了嘴里,斜眼:“嗯?你说什么?”
“……”魏琮心底警笛大鸣:生!气!了!!!他苦笑一声,轻声道,“三笑,我在你心里是不是又减分了?”
“哈哈,”王三笑大笑起来,“你本来就是个负的,还怕减分?”
“……”魏琮简直想化作小姑娘,嘤嘤嘤地泪崩跑开啊,他突然从窗台上跳下来,一把抱住王三笑的腰,将他猛地从窗台上抱下来,压在了大床上,王三笑猝不及防,颠了两下,躺在松软的被褥中,看向上方的人,笑骂:“你他妈闹什么?”
魏琮双臂撑在身体两侧,低头看着他的笑眼薄唇,越看越觉得满心悲伤,两个人是相爱的,这一点毋庸置疑,王三笑深爱着自己,这也是绝对的真相,可自己……配得上三笑的爱吗?
他爱得如此自然、如此坦荡,越发映衬得自己心胸狭窄、小气善妒,魏琮觉得自己快要疯了。
一双手捧起了他的脸,魏琮回过神来,怔怔地看向他,只见王三笑含笑看着他,淡淡道:“你吃康天真的醋?”
“是。”
“为什么?”
为什么呢?为什么会觉得在三笑心中,康天真更重要?为什么会如此认真地把康天真当成假想敌?
一件尘封的往事涌上心头,魏琮眸中滑过一丝痛楚——那是他心底难以愈合的伤痕,他咬了咬下唇,低声道:“三笑,如果……如果我和康天真同时落入险境,只能救一个,你救谁?”
王三笑眼中的笑容渐渐消失,他一把掀开魏琮,腰身猛地一翻,抬腿压住了他的膝盖,双手按住他的手臂,将魏琮整个人禁锢在了大床上,居高临下地盯着他的眼睛:“魏琮,你怀疑我的感情?”
“你爱我,这毋庸置疑……”魏琮颓败地摇了摇头,“可你对康天真……”
“我对他只是兄弟之情!”
魏琮突然睁开眼睛,倏地从他禁锢下挣脱,双手揪着自己衣领,猛地一撕,纽扣绷得四射开来,他扯开衬衫,露出结实的胸膛,一把抓住王三笑的手按在自己胸口的烟疤上,嘴唇动了动,仿佛十分难以启齿,艰难地说:“那年……《春江花月夜》……”
王三笑反应过来,这是被一根鱼刺卡住了嗓子,好几年都没能拔出来,他疼呢。掌心按在他的胸口,感受着手底火热的体温和强如擂鼓的心跳,他和魏琮对视片刻,然后慢慢俯身,温暖的嘴唇印在那个丑陋的疤痕上。
这是自己给他的印记,是对当初那些错事的惩罚,也是封印。
魏琮浑身一颤,早已心软下去,他双臂缓缓抬起,挫败地搂住王三笑的脖子,开始后悔自己这一通发疯:还纠结什么呢,横竖现在人是躺在自己怀里的……“阿琮,”王三笑放松自己,趴在魏琮的胸口,轻声道,“那年,老爷子不肯借《春江花月夜》,我只能从你这边下手,所以半推半就爬了你的床,这事儿确实是我理亏。”
“别说了,”魏琮抚摸着他的短发,明明是一个倨傲不羁的人,头发竟会如此柔软……王三笑抬起头来,看着他的眼睛:“可是你要知道,并不是所有人的床我都会爬,当年我会出此下策,也仅仅因为那个人是你而已!”
魏琮心头彻底已经柔软,他含住他的嘴唇,喃喃道:“别说了,是我太小心眼儿,我嫉妒他和你一起长大,我嫉妒他一直陪伴着你,我嫉妒你为他赴汤蹈火……”
王三笑的舌头伸了过去,彻底堵住了他的话语。
天已经全黑了,窗外万家灯火,月光从大敞着的窗户投射进来,照亮大床上汗涔涔的身体……不知过了多久,整个城市已经陷入睡眠,连路灯都熄了,大床响了好久之后,随着一阵急促的低叫,房间陷入沉静,几分钟后,床头的壁灯亮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