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个吐出一团烟雾,“嗨,这小子到底跟你有什么深仇大恨?抢你马子了?”
“他伤了我的裴裴老师,”葛小龙停下手,扔掉木棍,抬手扯□上已经汗湿了的T恤,露出肌肉结实的上半身,少年身形已经长成,在群架中锻炼出来的条形肌肉结实健美,上面覆着一层汗水,在昏暗的路灯下泛着性感的瓷光。
一个帮手吹一声口哨,感叹一声,“我操,葛小龙你他妈身材真够正点的!”
蹭一把额头的汗水,葛小龙嗤笑,“老子身材再正点你也只有眼馋的份!”
“操,老子又不是同性恋!”那人叼着烟指向趴在地上的任宁,“你不是同性恋么?这小子长得也不错,上了吧,算咱哥俩送你的毕业礼物。”
葛小龙闻言蹲□,手指捏着任宁的下巴,强行让他抬起头,笑道,“哦?上给你们看看?”
任宁大惊,喘着粗气大叫,“你他妈敢动我……”
葛小龙啪啪两个耳光扇上去,不紧不慢道,“我就敢动你,怎样?”
任宁往后缩,嚷,“你敢动我席卓越不会放过你的!他最喜欢我了!”
“席卓越?”葛小龙一愣,马上恍然大悟,“你说的是那个狗娘养的畜生?嘿,你们可真是一对奸夫淫/妇,放心,他也得瑟不了几天了,伤害了裴裴老师的人,你们谁都跑不掉。”
“裴凤桐那个烂货有什么好?”任宁恶劣地狞笑,他的脸在刚才打斗的时候被划伤,脸颊上一直在渗血,一笑起来血淋淋的瘆人,“哦,我差点忘了,你这样的贱/人也就配喜欢那个破鞋,被别人穿完就丢的,也就你还当个宝……”
话音未落,葛小龙狠狠一拳砸在了他的鼻梁上,只听一声惨叫,葛小龙恨声,“再侮辱裴裴老师,我就真的废了你,信不信我说到做到?”
任宁捂着鼻梁在地上打了滚,刚刚那一拳估计打断了他的鼻梁。
葛小龙揪着他的头发,“告诉你,任宁,不管裴裴老师以前怎样,我都会不顾一切地喜欢他,而现在要是我把你给上了,你猜席卓越还会不会要你?”
观战的两个帮手趁乱起哄,“上啊,葛小龙,我们还没见过男人上男人,给我们开开眼呐!”
任宁终于开始害怕,“不要!”
“哼,上你?我还怕脏了我!”葛小龙厌恶地看着他的脸,狠狠一巴掌把他抽翻,“跟裴裴老师比起来,你他妈算个屁!”
夜色降下来,周围的建筑器材横七竖八堆积着,在夜雾中黑黢黢得阴森恐怖,帮手们踩熄烟头,“葛小龙,速战速决,完了我们喝酒去。”
“好,”葛小龙从工地上随手捡起半块板砖,拎在手里试了试,低头看向任宁,“你害得裴裴老师远走在前,捅我一刀在后,任宁,我废你五根指头,算得上礼尚往来了吧。”
“不要!”任宁大惊,拼命爬起来想要逃跑。
被葛小龙一脚踹翻,抓起右手踩在脚底,高高举起砖头。
任宁终于方寸大乱,被踩得无法握成拳的手指用力抓着泥土,大叫,“不要废我!葛小龙,我是美术生,你不能废我右手!我求求你……”
葛小龙残忍地笑了,“就是因为你是美术生,所以才要废你右手,任宁,别忘了,你废了裴裴老师的前程!”
任宁痛哭流涕,嘶哑着嗓子求饶,“我错了,葛小龙,我错了,求求你饶了我,不要废我右手,葛小龙求求你……”
“放你?”葛小龙咬牙,“那不可能!”说着高举起的砖头狠狠落下。
任宁惊得魂飞魄散,怔怔看着那块青黑色的砖头吓得忘记了声音。
葛小龙看着他年轻稚嫩的脸,突然内心腾起一丝不忍,纵然犯的过错不可原谅,可他终究只是一个任性的孩子……
手上动作一滞,刚要停手,突然听到一声血肉被划开的闷响,接着腹部一阵剧痛,手上的砖头滚落在地,不敢相信地低头,只见任宁攥着不知何时从工地上捡起的长铁钉,深深扎进了自己腹部。
滚热的鲜血喷射出来,葛小龙疼得捂着肚子滚到了地上。
“我操!”坐在旁边看戏的帮手刷地站起来,飞快地跑过来。
任宁拼尽全身力气爬起来,踉跄着往远处逃去,他慌不择路,竟然跌跌撞撞地跑向了建筑工地深处。
“别跑!”帮手丢下受伤的小龙,追着任宁跑去。
夜色浓了,建筑工地深处尤其阴森,各种建材扔得到处都是,任宁深一脚浅一脚地跑着,身后两个人越来越近,他慌忙拐进更加幽深的楼道,突然脚下踩到一个钢圈,整个人一滑,狼狈地摔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