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不是可以猜测……”高老姐慢慢踱到老夫人身后,“您根本就没有什么气急攻心血压飙升心跳破表?”
老夫人筷子掉了。
高老姐义正言辞:“妈,容容被您愁得头发都快掉了,您却这样对待他,真是太过分了!”
老夫人强词夺理,“我是为了他好!等二十年后,他变成老头子了,骆沛明还是个风度翩翩的男人,到时再抛弃他,他连个孩子都没有,怎么办?”
“您怎么就知道沛明一定会抛弃他?”老姐暴走,“我还没见过比沛明更忠犬的男人呢!”
高夫人想了想,“比梁家阿霄的男人还忠犬?”
“我不认识!”
高夫人撇嘴,“还是养个孩子好,不能相信男人,男人没一个是好东西。”
老姐黑线:您让我爸情何以堪?
高容回到家里,一进门就闻到一股浓郁的香气,在玄关里换鞋,笑道,“沛明,在煮什么,这么香?”
骆沛明系着围裙从厨房走出来,“你早上说想吃小笼包,我熬点皮冻,老太太身体怎么样?”
“唉,”高容叹气,走过去,抱住他的腰,“脸色红润吐字清晰,你觉得呢?”
骆沛明失笑,拍拍他的后背,“辛苦你了,先去客厅坐一会儿,午饭马上就好。”
“好,”嘴上虽然答应着,可高容还是跟着骆沛明去了厨房,靠着厨房的门框,看他熟练地颠勺炒菜。
骆沛明身材健美,自幼喜爱锻炼的青年肌肉结实,黑色的毛衣袖子挽到手肘,露出的小麦色手臂骨肉匀称肌理清晰,半截围裙系在腰上,勾勒出性感的腰线,他腰部肌肉强健,隐晦得宣告着强大的肾功能。
高容心里一动,走上前去从背后抱住他的腰。
“怎么了?”骆沛明笑道,空闲的一只手覆在他的双手上,“在老太太那里受气了?”
“没事,”在他的背上趴了一会儿,淡淡道,“待会儿跟你说个事儿。”
“现在不能说?”
高容心想我现在说了,估计待会儿你饭都吃不下去了,遂一笑,糯声,“待会儿再说嘛。”
骆沛明也笑了,“今天怎么突然爱撒娇了?”
“你不喜欢?”
“喜欢得心惊胆战啊!”
不光做饭的时候心惊胆战,吃饭的时候更是胆战心惊,骆沛明惊恐地发现高容今天特别温柔,一直在亲切地往自己碗里夹菜,还笑得柔情似水。
“容、容叔,你到底是怎么了?”
吃晚饭,高容自觉地收拾碗筷去洗碗,站在洗手池边,大声道,“我对你不好,你有意见,我对你好,你更有意见,跟你在一起,真受罪。”
骆沛明大爷状坐在沙发上看电视,闻言道,“受罪你也得在我身边。”
高容洗好了碗筷,又洗了水果端过来,坐在他的旁边,一脸谄媚,“沛明,在家做家务累不累?要不要我给你揉揉肩?”
骆沛明转身,把他按在自己面前,“你给我说实话,你又犯什么错了?”
“……”
“坦白从严,抗拒更严哦,”骆沛明温柔地抚摸他的脖子,手指沿着锁骨下滑,用力扯了一下毛衣的深V领,轻松地笑道,“不要紧张,我会酌情惩罚的。”
高容贞洁地揪住领口,颤抖,“我们昨晚才做过。”
“嗯哼,我知道。”
“前晚也做过!”
“哦,记忆力不错。”
“大前晚也做过!!!”
“大年夜嘛,要跨年。”
高容悲愤,“是要跨年,不是要你跨在我身上过年!”
骆沛明呵呵笑起来,“亲爱的,你不要转移话题,刚刚就想要跟我说的事儿是什么呢?”
高容谄媚地凑过去,双手搂住他的脖子挂在他的身上,“乖儿子,明天跟我去医院做个体检吧。”
“嗯,做什么?”
高容甜甜地说,“看看精子质量怎么样,老太太不是要个孩子嘛,咱们找熟人医生打个掩护,你生了,就当是我生的,把老太太糊弄过去。”
骆沛明的脸色果然黑下来,阴森森地盯着他,牙齿咬得咯咯直响,“你今晚对我这么好,全都是为了这个?你自己不能生,所以让我来生,生完就丢给老太太,算是了却了一桩心愿?”
“我、我不是这个意思!”高容结巴了,“怎么话到你嘴里就不是那个味儿了?我有这么不负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