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看着手里这张薄薄的银行卡,他觉得事情没他想得那么简单了。
“我和他的故事?”方恨少沉思着,慢慢地说,“大概……那是一个风和日丽的阳春三月,蓝蓝的天空万里无云……”
“说重点。”
“与阿霄度过的每一刻在我看来都是重点。”
徐睿额头青筋一暴,“把时间地点环境全部省略,我只要听事情的起因经过和结果。”
“这样啊,”方恨少抓抓头发,仰脸想了想,“我们遇到了,相好了,然后分了。”
徐睿抽抽嘴角,恨不得掐死眼前这个公孔雀,晃一下手里的银行卡,“那这是什么意思?”
“那啥,我当年不是挺混蛋的吗,用他的房子抵押贷款然后卷着钱跑了,好像听说他为这事儿还吃了不少苦头……”
徐睿拳头紧紧攥了起来,以前听高容说起过什么骗房子,还迷迷糊糊,原来是这么回事,阴冷地扫他一眼,“所以你现在回来还钱?”
“嗯,”方恨少用力点头,意气奋发地说,“我现在有钱了,我要重新追求阿霄,当然要先把以前的账还清。”
很好,很好,徐睿站起来凉凉地说,“方先生,下一回想要追求别人老婆的时候,不要再找他老公帮忙了,因为,就算我脾气这么好的男人,都忍不住想给你一拳头。”
方恨少猛地瞪大眼睛,看着迎面而来的拳头,石化。
啊……
徐睿收回拳头,整理整理衣服,转身离开。
方恨少捂着鼻子:一个泼我一杯咖啡,一个打我一拳头,你们这对狼狈为奸的狗男男!
“哦,对了,”徐睿回头,客气地问,“你们当年在一起的时候,谁是零号?”
“你想干嘛?”方恨少被打得脾气很恶劣。
徐睿淡淡地说,“用来判断今晚该让他请三天假还是一个星期。”
“让他请一个月吧!”方恨少歇斯底里地吼,“看上你这样辣手摧花的男人,他已经无可救药了!”
48、公孔雀 …
晚上激情过后,徐睿躺在梁霄肚子上,把玩着他的小指头,有些抱怨地说,“师父,你有多爱我?”
梁霄倚在床头吞云吐雾,“……怎么突然问这种问题?”
“就问问,”徐睿看他叼着烟一脸享受的表情,郁闷,“又抽事后烟,你小心阳痿。”
梁霄白他一眼,“你还是小心自己吧,每次都射那么多,没听说人这辈子的精/液是限量的,你现在都射了,过几年就没的射了。”
“喂,你不是很喜欢被内/射么,我射得多了你还有意见,”徐睿恼火地掐一下他的小指头,直到他疼得皱起眉头才松开,亲一下被掐红的地方,“师父,你到底有多爱我嘛?”
梁霄笑着将烟头摁熄在床头的烟灰缸里,用手指比划出几毫米的大小,“有这么大一点点。”
“师父……”徐睿拖长了声音,这老妖精一看就知道又在拿自己寻开心,欠抽的模样让人想揍他。
“不信?”
徐睿撇嘴,“你当我真傻?”
梁霄哈哈大笑,手指点点他的鼻头,“师父的傻小子呀……”
徐睿不爽,觉得这个男人不靠谱,床下衣冠楚楚的,上了床就淫/荡无比,什么姿势都敢尝试,什么淫言浪语都敢说。
人们在深爱的人面前或多或少总会有一点伪装,渴望被爱、假装矜持,过度的放纵反而更像有所保留。
有时候他就会忍不住地想,自己和他历任的男朋友有什么分别呢?李之岩、方恨少他们哪一个不比自己优秀,凭什么这么一个性感至极的男人就能对自己青眼相加?
见他闷闷地不说话了,梁霄低头,看到小徒弟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笑着摇摇头,抱住他在床上滚了一圈,骑在他的腰上,俯身,“傻小子,我有多爱你难道你不知道么?”
徐睿有些闷闷不乐,“可是你从来都不说……”
“有些话不用说的,因为说了也不一定是真话。”
“喂,我可是天天说爱你,难道是假话?”徐睿大叫,抱着他猛地翻身将他压在身底,大有“你敢说是我就强/暴你”的架势。
梁霄笑,“好啦,不管真话假话,只要你说的,我都愿意相信,”
徐睿委屈了,“你说这话时潜意识里还是觉得我说的是假话。”
“傻小子,”梁霄躺在他的身下,抬手捧着对方的脸颊,亲一下,柔声,“我说了,无论怎样我都相信你的,好了,已经很晚了,赶紧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