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雨森微微一笑,道:「因为这本来是我母亲的,这是那个人送给我母亲当定情物的,我母亲对它爱若性命。但是事发之后那个人又说只是借给我母亲看看而已,所以我父亲从母亲手里夺走还给了那个人。」
他转过头对许安林笑道:「这枚钻石就在那个保险箱里。」
许安林靠近了他,靠着他道:「别再去想了,曾雨森,那个人已经死了,是我们俩亲手杀的。我想学长把它寄给你,也许就是给你留作一个永远的纪念。」
两人沉默了许久,许安林才悠悠地道:「我怀疑学长当年就是为了得到蓝玫瑰的热情,才让我偷换保险箱的吧!」
曾雨森轻轻嗯了声,隔了好一会儿才道:「叶宇真是一个让人难以理解的人。」
许安林想了许久,终于决定不再发表意见。
可是不过几天之后,曾雨森将这块钻石高价拍卖,着实赚了一笔。
许安林看着曾雨森洋洋得意的脸,嘟哝道:「还说学长难以让人了解,我看你也很是让人费解。当初抢得那么费劲,现在又毫不珍惜的卖了。」
曾雨森哈哈大笑地道:「正是因为费力要的东西弄到了手,才发现想要珍惜的早已藏在心底,所以还留着这个形式做什么呢,你不觉得有了这么一大笔钱,我们的校舍可以焕然一新了吗……」
说着,许安林也高兴了起来,认真地跟曾雨森商量着先盖哪栋楼,两人相伴着越走越远。
欧洲的黑道各大帮派的头把交椅几乎都被消灭了,局势并没像叶宇真预料的那样,由安德鲁统一黑道,然后作个受约束的黑帮。
相反,整个局势变得非常混乱,各大帮派忙于互相争斗、内斗,尽管这种混乱奠定了安德鲁的地位变得无法动摇,但是毒品与罪恶一样,却从未能有一刻从人间完全消灭。
威廉收到安德鲁的来电时,显得非常高兴,他真诚地说他很高兴能再见到安德鲁,仿佛把安德鲁丢在大海里喂鲨鱼的人不是他。
不过安德鲁似乎也接受了他的关心,两人仍然在走私钻石上合作良好,只是不再偷情。
安德鲁有的时候会有一些期盼欧洲的黑道能弄出点什么事来,因为这个时候叶宇真就会到来。
他们维持着这种不频繁,但是经常见面的格局,偶尔也会做爱。
每当安德鲁清晨醒来,都会看见叶宇真坐在窗台上向下眺望。尽管他只能见到他乌黑的头发,安德鲁仍然觉得,当一个被垂帘听政的黑道皇帝,最值得的事情就是能见到叶警司。
参于那次行动的雇佣兵与国际刑警大多数都炸死了,自然也没有什么人去指控林龙,叶宇真也没有参报他,只把这一次失控的行动归结于黑帮内斗。
由于他们消灭的黑帮龙头史无前例的多,所以这一次重大的折兵损将也被将功折罪了过去。
但林龙仿佛从人间蒸发了般,没有人知道他的去踪。
只是有一天叶宇真在Her Majesty's剧院听戏的时候,外面传来一阵敲门声,身着笔挺黑色西服的贵宾室服务生走了进来。
「先生,有位先生送了您一份水果跟一张贺卡。」服务生彬彬有礼地道。
叶宇真示意他将卡放下,等服务生退出去之后,他才打开那张卡,只见卡上写了:谁是艾瑞克?我们都爱慕克莉丝汀自由的扮演,因而爱上克莉丝汀。不是克莉丝汀决定谁是艾瑞克,而是艾瑞克决定了谁是克莉丝汀。
你的艾瑞克·诺
叶宇真只是微笑了一下,就将那张贺卡放在了果盘旁边,舞台上的剧情正精彩。
幽灵艾瑞克正唱:
Night time sharpens, heightens each sensation.(深夜里,每一种感觉都在渐渐复苏。)
Darkness wakes and stirs imagination.(黑暗唤醒并刺激着幻觉。)
Silently the senses abandon their defenses.(无声中,所有感官放下了防备。)
Helpless to resist the notes I write.(无法抗拒我笔下乐符的诱惑。)
For I compose the music of the night.(因为我谱写了夜之歌。)
Slowly, gently, night unfurls its splendor.《慢慢地,轻轻地,夜展现出了它的华丽。)
Crasp it, sense it, tremulous and tender.《捕捉它,感觉它,细微却令人震撼。)
Hearing is believing, music is deceiving.《听到的乐曲如此真实,但那音乐却似真似幻。)
Hare as lightning, soft as candlelight.(烈如闪电,柔若烛光。)
Dare you trust the music of the night.(无法置信的夜之歌。)
Close your eyes for your eyes will only tell the truth.(闭上你的双眼,因为你的眼睛只会告诉你事实。)
And the truth isn't what you want to see.(而事实却不是你所想要看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