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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正经经谈恋爱(7)

江暮行用笔尖点了点一道题:“漏掉了。”

“就一种吗?”宴好跑的急了点,说话时轻喘,气息里是酸酸甜甜的味道,“比我想象的好了很多。”

江暮行往后翻三页,又划了道题。

宴好cháo湿的睫毛眨了眨:“两种……也还行。”

江暮行把笔丟到练习册上面:“十页总共就没几种题型。”

宴好:“……”

练习册一角突然多了一小圈水迹,江暮行侧抬头。

宴好尴尬的直起身。

刘海湿哒哒地贴着额头,眉眼间的发丝成缕搭在一边,露出眉心那颗小朱砂痣,肤白痣红,衬得十分惊艳。

宴好鼻子有点痒,他打了个喷嚏,身体往前倾,一滴水珠从发梢滴下来,因为他的大幅度动作晃飞出去,落在了江暮行的手背上面。

江暮行顿了下,把练习册给他:“你先把我在第一页,第二页,第五页,第七页圈的题做一做。”

宴好揉揉鼻子:“什么?”

江暮行淡淡地重复一遍。

宴好看看练习册第一页被圈的题:“这个我不会。”

江暮行眉峰拢在了一起。

“真不会。”宴好说,“函数很难。”

江暮行看他:“这题是上学期的知识点。”

宴好垂着头:“忘了。”

江暮行眉峰拢的更深:“那把你会做的做了。”

宴好愣怔地站在原地,听觉出错了吧,不然怎么会听出来无奈的意思。

——

四道题宴好就写对了一道,思路还不清晰,很乱,也透露出他的不确定,运气占一大半,下次再有类似的题型,他就不一定能写出来了。

江暮行边说边用笔划线:“一个公式就能搞定,你却绕一堆,这些都是不必要的。”

“我平时不怎么记公式。”宴好不自觉地顶嘴,“死记硬背行不通。”

江暮行眼帘抬了抬:“没要你死记硬背。”

“公式要去理解,去推倒,还要针对性的做些习题,灵活起来,加qiáng记忆。”

宴好看他的长睫毛:“班长,我是不是你辅导过的人里面基础最薄弱的一个?”

江暮行在一旁写正确的解法:“最能开小差的。”

宴好:“……”

江暮行解完了问:“步骤都能看得懂?”

宴好点点头。

“看得懂还不够,要自我提问,知道每一步为什么要那么走。”

江暮行扣上笔帽,“一样的答案,这道题我的解法得分会比你高,而且比你节省很多时间,你自己理解理解。”

等宴好理解的差不多了,江暮行就给他讲他不会做的那几题。

宴好搬着椅子坐过来,嘴里塞了颗糖,腮帮子鼓着一块,呼吸里全是平果的香甜,一张嘴就往外冒,丝丝缕缕的在空气里散开。

江暮行一道题讲的很慢,断层似的不时停顿一两秒,折回去重讲,他倏地执笔在草稿纸上面大力点了一下。

宴好被他突如其来的火气给弄懵了:“班长?”

江暮行下颚线条绷着,极其不耐的样子:“以后讲题的时候不要吃糖。”

宴好一脸迷茫。

江暮行面上没什么表情:“会gān扰到我。”

宴好微怔,是嫌他的吸溜声很烦?他立刻嘎嘣嘎嘣把糖咬碎吃下去。

“以后我不吃了。”

第4章

江暮行继续讲题。

宴好没再吃东西,认真地听着,不会就问。

江暮行的气息很冷,看起来很难接近,但他讲题却很细致,也很有耐心,一道题讲一遍不懂就讲两遍,三遍,四遍,反反复复地讲,直到宴好懂为止。

气氛正好的时候,江暮行口袋里的手机响了,他看一眼来电显示,眉头皱了皱,搁下笔接通。

宴好不自觉地竖起耳朵,隐约听见了嘈杂的背景,是电子音的轰炸声,混杂着兴奋的呐喊,很吵,那边是在酒吧里。

电话那头的人是男的,他听不清说的什么,只听江暮行回应对方:“我已经辞职了。”

“前天,不会再去了。”

江暮行扫向旁边发愣的少年,屈指在解了三分之二的那道题上点几下。

宴好回过神来,尝试往下演算,脑子里不由得胡思乱想,江暮行到底打了多少份工?

家里是怎样的情况,要他一个高中生扛那么多。

江暮行起身走到阳台打电话。

宴好什么都听不着了,他无意识地扣着自动笔,心里的yīn暗面积无法抑制地一点点扩散。

手机震了下,宴好点开聊天窗口。

杨丛:小好,我爸带我妈参加酒局去了,夫妻俩晚上要在酒店过二人世界,长夜漫漫,哥们只能来投奔你了。

宴好:今晚不行。

杨丛:………………

杨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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