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的宋然跟夏水齐齐看过来。
杨丛拽了宴好进次卧:“我他妈差点吓尿了,什么叫睡过?能别这么吓人吗?”
宴好被喷了一脸口水,嫌弃地擦了擦:“睡过就是睡一张chuáng。”
杨丛脑袋死机一秒:“朋友,咱俩是发小。”
宴好靠着房门打了个哈欠:“你比江暮行认识我早很多年,又是一起长大的,很亲近,他羡慕吧。”
杨丛的表情一言难尽。
可能同性恋爱之间,发小相当于异性恋里面,男方的青梅,或者女方的竹马?
杨丛斜倚着墙抖抖腿:“只是睡一张chuáng就受不了,那江暮行知道咱俩多次一块泡澡,互相搓背吗?”
宴好yīn了脸:“我谈个恋爱不容易,劳烦你管好贵嘴。”
杨丛看出他生气了,就适可而止:“行行行,为了你幸福,兄弟我高考前甘愿被你那谁敌视。”
“对了,我想问我的花背心呢?已经惨遭不幸了?”
宴好:“节哀。”
杨丛:“……”
——
晚饭过后,消了会食就搬出生日蛋糕,点蜡烛,关灯。
宴好没想过江暮行会给他唱生日歌,听到的时候,他激动得眼眶发热。
江暮行领头唱了两句,到后两句的时候,杨丛夏水宋然,还有张阿姨加入进来,大家一起合唱。
送上了单纯的祝福。
蛋糕是宴好切的,他全程垂着眼睛,一块一块地分到盘子里。
江暮行始终立在一旁。
宋然一副惊讶的表情:“你们过生日不抹蛋糕?”不合理啊,一群嬉笑打闹的人,生日过得这么温和?
杨丛把丝带绕了绕丢垃圾篓里:“小好的生日不抹。”
宋然好奇:“为什么?”
杨丛伸出两根手指:“原因有二。”
夏水往下接:“一,贵,二,超级无敌风bào好吃。”
宋然拿勺子挖了蛋糕上面的一颗小星星吃,价格不知道,但好吃是真的,他找地儿享受去了。
夏水跟家里发信息报平安,杨丛上洗手间,张阿姨在厨房吃她的那份蛋糕。
桌前就剩宴好跟江暮行。
宴好舔掉手指上沾到的一点奶油,舌尖粉红,唇水润。
江暮行皱眉:“好好吃,别玩。”
宴好嘬着手指:“没玩啊。”
江暮行的呼吸略微粗重。
宴好仿佛没发现似的,用食指刮一点奶油送到江暮行嘴边:“尝尝。”
江暮行的下颌线条蓦地收紧:“自己吃。”
宴好叹一口气:“你这人吧,真的没情……”
“趣”字还没发出来,指尖就被温热的触感包围,接着是一阵刺痛。
等宴好反应过来时,指尖上的奶油已经没了,多了一圈整齐的咬痕,罪魁祸首早就进了房间。
夏水溜过来,暧昧地挤眼睛:“我都看到了。”
宴好摩挲那处咬痕,指尖被电流划过一般苏麻。
“假象啊,假象,都是假象。”
夏水坐下来吃蛋糕:“江暮行的定力之qiáng大很多成年人都比不上,平时就很理智,没什么表情,我以为就算他谈对象了,亲热的时候也是冷冷淡淡的,哪晓得还会有那么……呃,那么激烈的一面。”
宴好曾经也是类似的想法,他一度觉得江暮行的吻都是冰的。
结果只是闷骚罢了。
夏水用手挡在嘴边,八卦地问道:“发展到哪一层了?”
宴好拿叉子叉一块果肉放进嘴里,声音模糊:“比你想的要低一层。”
“why?”
夏水激动地睁大眼睛:“如今已是风调雨顺,国泰民安,天时地利人和,还有什么能够阻挡你俩……”
宴好见张阿姨从厨房出来,连忙打断夏水:“吃你的蛋糕吧。”
张阿姨把玻璃门拉上:“小好,阿姨先回去了啊。”
宴好嗯了声:“路上慢点。”
张阿姨在玄关的鞋柜上翻翻,从红色布袋里拿出一个袋子拎给宴好:“这是阿姨给你的小礼物,生日快乐啊小好,开开心心的,比什么都重要。”
宴好伸手去接:“谢谢阿姨。”
——
张阿姨走后,夏水探头去看袋子里的东西:“哇塞,是相册,张阿姨可以啊。”
“明年就要毕业了,肯定会有很多人互送照片,这个东西实用。”
宴好把相册收好:“班上大多人我都不熟。”
夏水笑眯眯:“那我跟洋葱宋然说声,我们一人送你几十张,保准让你把相册塞满。”
宴好:“……”
“呐,我的。”
夏水抓了搭在椅背上的毛呢外套,从一侧口袋摸出一木盒:“你先别看,等我们走了再看。”
盒子上有一些错综复杂的暗纹,显得华丽jīng致。
“哟,夏美女大出血啊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