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暮行无奈至极:“没有。”
“没有就对了,”宴好接过牙刷叼嘴边,yīn霾还是压不住地爬上了眼角眉梢,“你一共看了几个?”
江暮行揉额角:“只点开了一个靠前的视频。”
“前面的哪个?是法国18到20的那个有一部电影长的混剪,还是美国楼梯上……”
宴好察觉江暮行冰冷的目光,他匆匆转了话锋,故作镇定道:“我,那个,我也没怎么看,我都是看的文件名。”
江暮行面无表情。
“真的,我下载的时候瞟到了,也都是当成教材。”
宴好心虚得要命,他垂下眼睛边刷牙,边模糊不清地说道:“我只有看你的照片才有感觉。”
江暮行依旧一言不发,周身气压很低。
宴好在心里吐槽,活该啊,没事提这些gān什么?好一出搬石头砸自己的脚。
大早上的,刺激成这样。
“好吧,我是看了很多,我认错。”
宴好吐掉牙膏沫,姿态很诚恳:“之前我没男朋友,需要教材满足好奇心,毕竟身边也没谁可以讨教。”
“其实我那么努力学习,都是为了你,虽然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但我要先掌握真理,然后才能跟你一起实践。”
宴好叹了一口气,对这番话做总结:”所以我是想学会了,等我们真枪实弹的时候,就不会是杀猪现场。”
江暮行:“……”
宴好一直观察着江暮行的面色,见他稍微缓了点,就赶紧问出自己想知道的:“你看了盘,就不跟我耍了?这两者有什么关系?”
江暮行瞥他一眼,低头拿了自己的牙刷:“我看了一点视频,就去搜了不少资料。”
“第一次很困难,要准备很多,不止是一盒T那么简单。”
宴好拿盆打洗脸水:“一回生两回熟……”
见江暮行看过来,他立即面带微笑:“你说你的。”
江暮行是讲题一样的口吻:“哪怕熟练了,承受的一方也有可能会发烧,拉肚子,哪怕再小心,第二天也不可避免的会腰酸背痛,坐着屁股疼。”
宴好没得反驳,他拽了架子上的毛巾丢盆里:“那我来?”
“反正你也不需要高考。”
“我是不需要高考,只不过,“江暮行睨他,“平时你做梦都是我弄你,怎么来?”
宴好差点失手打翻一盆水:“是是是,我来不了。”
“这都怪我看的第一部 同志电影,主角有一点像你,当然长得没你帅,差远了,就是身材像,很高很挺,头发跟衣服也跟你一样的gān净整洁,肌肉不夸张,又很有力感。”
宴好把脸埋进盆里,哗啦洗了几下抬起头,眨了眨眼睛拧毛巾:“我看完主角跟另一个主角亲热,晚上做梦就梦到你了,那是我的第一个chūn梦。”
时间隔的有点久,细节方面他忘了,只记得醒来是八个字,怅然若失,一滩黏糊。
从此以后梦里就那样了,慡到不可自拔。
——
宴好擦gān净脸上的水珠,随意抓抓湿答答的刘海,露出饱满光洁的额头,撇撇嘴道:“我是觉得,梦里我都受过N回了,应该没多大问题。”
“问题很大,并且不能忽略。”
江暮行刷着牙:“我弄你了,不论是一次还是几次,你第二天起来都会难受,即便不请假去学校硬捱,一天下来,也很难集中注意力做题看书。”
“高三这个阶段已经在冲刺了,整个复习计划组成了一条链子,每一节都要勒到极致,不能松,否则松一点,后面就会散掉。”
宴好愣愣地看着江暮行,他们这个年纪,jīng力旺盛,血性浓烈,定力不够好,真的不太能禁得住撩|拨。
江暮行每天跟他同吃同住,经常被他撩,次次都是把手举得老高,阵势惊人,却没有哪次动真格,不管不顾地抽他。
一个不需要背考的人,就算沾上欲|望一发不可收拾,整天整天的沉迷进去,无心学习也没什么关系。
江暮行能这么隐忍,完全是为了他。
也是为了他们的以后。
要一起上A大。
宴好的心里窜出一句情场很常见的话,俗不可耐,也难能可贵。
——喜欢是冲动,爱是克制。
宴好攥着湿毛巾,胸口起伏渐快,江暮行什么都替他考虑了。
这感觉像是喝了一大口烈酒,有些上头,飘得厉害。
“我知道你克制自己是为我好,也知道你忍得很痛苦,可我还是会招你,这个纯属本能,你别怪我。”
江暮行冲冲牙刷,没理。
宴好顺着他的纵容得寸进尺:“哥,你一直忍,会不会哪天忍出问题?”
江暮行瞥过去。
宴好往他臂弯里蹭:“别这样看我,好歹是我的东西,我问问是情理之中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