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什么不明白,这少爷哪里是起不来没看时间,他就是来享受的。
他也不劝,就问,“那今天的会……主要是工厂还有事需要他们处理,要不您看您再定个时间?”
“定个头!”周乘风就说,“就现在吧,走吧。再定时间你们还得再催我,烦死啦。”
刘影自然答应。
下楼周乘风看了看是辆奔驰,总算没太挑剔,坐进去了。不过到了厂门口,车子往里开,他往外看了几眼,等着车停下来的时候,他不下来了。
刘影忍不住问王博,“为什么不下来啊!”
王博一脸难堪,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样子,“他……他……”他忍了两次才说出来,“他说没有人列队迎接他,他不下来!”
刘影就算是盼着来个草包,这会儿也知道了,草包也不一样,一般的草包吃喝玩乐伺候好就行了,这个草包他不但要玩,还要排场!他也算是个人物,这会儿真什么都答应了,里面就有人不愿意。
他就说,“都生产呢,也不能把工人叫出来迎接他吧。要不你劝劝?”
王博摊摊手说,“我有什么办法?”
刘影忍不住就说,“好吃好喝我招待行,工厂也不能让他糟蹋啊,他怎么这样啊,这是他爸的工厂啊。”
“那还不是憋狠了,他爸一直不让他参与到公司经营中,他姐他哥十几岁就在公司旁听了,他可是什么都没有。终于出来放风了,肯定有想法。”王博无奈说。
刘影脑袋里顿时就想到了放出宫的大太监们,在宫里当孙子,在外面作威作福。
王博劝他,“你还是依着他,他就是要排场,也不懂其他的事儿啊。”
刘影只能点头,“行吧,可这会儿也没法组织,要不商量商量,下午成不?”
王博为难的看着他,大概知道没办法,只能点点头,“我去劝劝试试。”
说着他就上了车。
刘影离着车子近,前面窗户又没关严,就听见里面周乘风说,“什么叫下午啊,早gān什么呢。”“我这是正常要求,他没把我放心里。”
王博又说了说上面等着开会,又说他们乡下人不会办事,周乘风这才松了口,“算了,下午就下午吧,所有人都来啊,少一个我都不愿意。”
王博只能应了。
周乘风这才一脸不满的下车了,瞥着刘影说,“带路吧。”刘影心里骂了声娘,脸上笑眯眯地带着他进了办公楼,去了会议室。
八点的会,这会儿都快十点了,会议室里分成了两派,有人面色如常,手机处理公务,一点都不焦急。有些人就脸色难看,好些的不说话,铁青着脸而已。差一点的就gān脆拍了桌子,“这叫什么事,董事长多gān练的人,怎么养出个这样的儿子来!”
周乘风大摇大摆出现的时候,就听见这句话。
他看了一眼,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男人,样子不突出,胆子却不小,明明被他听见了,也就看他一眼,没半点害怕的样子。
周乘风问刘影说,“这人谁呀!”
刘影就说,“哦,这是仓库的主管毛运通,是个破脾气,你别见怪,我说他。”
他说完就发现周乘风就这么看着他,刘影就没见过这样的,可他知道,这少爷的脾气,你不说,他真能闹,那才叫没完呢。只能说,“老毛,你说什么呢。三少昨晚上凌晨两点到的,这是怎样的敬业jīng神啊,让你等会儿怎么了?别人怎么都没话,就你有话啊。有本事你不gān啊。”
那个毛运通显然是不能辞职,脸都气青了,可愣是坐下了。刘影这才说,“三少,要不您开会吧,我们都准备好了。”
周乘风这才坐到了为首的位置,瞧着底下十几个高管拿出了笔记本,一脸认真地看着自己,就打了个呵欠说,“我来就管两件事,一个是周培生的命案,一个是成品丢失的事儿。你们汇报吧。”
都以为这么大架势,周乘风肯定要说点什么,就这个啊。有个高个就看了刘影一眼,刘影立刻说,“周培生的事儿,警察已经介入了,具体到什么程度,这个警察也不告诉咱。不过倒是有点猜测,我们查了查仓库,货品的确丢失了,又对了对当时的单子,如果没猜错,应该是周培生以出货为由,批了条子放行,结果却将那批货卖给了别人。”
周乘风一听就哈哈笑,冲着刘影说,“你傻了,那点货充其量几十万块钱,周培生一年就上百万年薪,他用这个赚钱?你当我傻?”
这会儿那个高个子就开口了,“这么听的确匪夷所思,可周培生是嗜赌成性,他赚的虽然多,但赌得更大,老婆离婚了,孩子不跟他,他那点家产都输光了,借了一屁股高利贷,上个月都闹到厂子里来了。他没办法挣急钱,不是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