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还不是因为他不待见茂叔叔,茂叔叔又没做错事。”
想着屋里还有个沈若安,程文彬没有接儿子话,家丑不可外扬哪,尴尬道:“你爷爷只是跟咱们不同辈,看问题角度不一样,那明天让若安陪跟你茂叔在家里,介不介意?”
程侑鹏像不舍似望向坐在床上作深思状沈若安,只见他抬起头对程文彬摇摇头道:“程叔叔,我没意见,明天我帮茂叔叔打扫卫生。”
果然还是若安比程侑鹏这小孩乖巧哪……
程文彬这边在感叹,程侑鹏那边在纠结着要不要拒绝自个儿爸爸安排,跟一些老人家真没什么好聊,看出程侑鹏很无奈样子,沈若安歪歪头对他说:“你明天就去陪陪老人家,他们也寂寞需要子孙陪陪。”
人生不过是几件大事,结婚,生子,等孙子,然后一生就那样过去,回首几十年,平淡也是无尽幸福。
沈若安这话一开口程文彬对他好感更是蹭蹭蹭往上飙,多懂事孩子呀,说话多么有育人性质,不过这孩子怎么像比自己儿子还早熟,眼神,举止,谈吐都不像个十四岁小孩,反而像个小大人,果然是早熟孩子才会看上他家儿子,他该不该反对他们在一起,似乎得找个机会跟这孩子说说才对。程文彬也见机行事,他儿子不想去现在沈若安一开口哪有不去道理。
“侑鹏,你明天给我早点起来,礼品准备好后就直接出发,你们快点休息吧。”
程文彬好心帮他们关上房间门然后哼着歌回自个房间去逍遥,刚洗完澡出来茂胜明那简直就是一道美味可口宵夜。
程文彬离开让沈若安松了口气,直接倒在床上不想起来,这张一直是程侑鹏单独睡大床,今晚他必须跟沈若安分享,是绝对没有意见,虽然不习惯两个人睡,但是跟弟弟一起睡感觉真好,好特别,很安心。
沈若安舒了口气,又坐床上坐起,从行李中找出衣服准备去洗澡。
程侑鹏站在他旁边戳着他肩膀问道:“你今晚怎么了?”
注意到了,蹲在地上沈若安拿着睡衣抬起头,接着摇摇头:“我今晚没怎么,你多想了。”
“你骗我爸和茂叔可以,但是不可以骗我,”沈若安外套挂在椅子上,藏在衣服内长辫子现在暴露在空气中,不安好心哥哥习惯性揪起玩弄着发辫,“我不喜欢听弟弟借口,必须得从实招来。”
沈若安没想过程侑鹏敏感度这么强,撇他一眼,“你怎么不去当警察,还抗拒从严呢。”
程侑鹏学着他蹲了下来,肩蹭着肩低声道:“说呗……”
“你希望我说什么?”那是见到何玮自然反应,而现在那种感觉早就消失了。
他是害怕又如何,何玮就是以前在打球时把他手毁掉并且毁掉自己职业生涯那个人,那次比赛如果不是因为他自己也不会顶着那么大压力。
程侑鹏摸上他白皙脖子,感觉到他手指间冰凉沈若安缩缩脖子瞪他。
“你应该不认识何教练,但你为什么像害怕他一样?”
“是啊,我不认识他干嘛要害怕他,所以说你想太多了,年轻人。”拍开冰凉冰凉手就想进浴室,不料却被程侑鹏搂住了腰。
“你不是害怕何教练,那你害怕什么?”不得到答案不罢休家伙。
沈若安也不挣扎,那是心里一段苦痛,他可不想把它们带到现世来,何玮一直就有钱人向征,他人生没有大起大落,总是有家人在背后庇护着,他高傲同时也自私,他不允许别人从自己手中夺取属于自己荣誉,至于沈若安那时候伤,怎么会来得这么突然其实并不奇怪,比赛也会有不公正,运动员之间也会有不正当竞争,有人为名利而害人,有人为钱财而害人,有人为心里得到满足而害人,这就是人性。沈若安不去计较并不是不讨厌,而是被害后失去所有孤独感和愤怒。但久而久之,随着年龄增长,随着时间推移,那些过去事情就像过眼云烟,不再那么重要,也慢慢淡忘。如果不是今天在这里遇到何玮,沈若安也不会再深入思考那伴着他多年伤痛。
沈若安平静自己刚才带丝丝愤意心,平和问:“何玮是你教练,你觉得他是个怎样人?”
“是个很随和教练,队友们都有什么事情都喜欢找他。不过,他像是个隐藏着很多秘密人,很少听他说家里事情。”
“有哪个教练会跟你们说他家事情,呆子。既然你觉得他是个深得人心教练,我为什么要害怕他,我只是今晚穿得少有点冷而已,别挡住我去洗澡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