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发烧,真奇怪。
薛为刚担心薛永瑞哪里也没有去,就坐在床边听着医生的吩咐,一旁的朱伯把医生的交待全都记了下来,他的认真程度不比薛为刚少。
总之,他们都是关心薛永瑞的。
也许是因为生病的缘故,薛永瑞的眼眶红红的,不知不觉眼睛里就流出水晶似的眼流,他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他不想,可是他眼里的眼泪不知不觉就流下来了。
“永瑞?怎么了?”薛为刚又担心了。
他抹去薛永瑞眼睛里的眼泪,这样的薛永瑞让他心里酸酸的,当薛永瑞用带泪的双眼看着他的时候总想为他做点什么,可是他不知道该怎么做。他只好轻轻摸着薛永瑞的滚烫的额头,他说不出什么,也许是此时地声胜有声,这是一种凌驾于亲情上的感觉。
薛永瑞虽然发烧,全身还是有力气,他单手撑起身,薛为刚从旁相助。
“怎么了?”薛为刚关心问道。
薛永瑞吸吸鼻子,把头蹭到薛为刚的肩窝:“没事,小刚今天要陪我,不要去找戴维。”
朱伯把一件毛衣外套递给薛为刚,后者把衣服搭在薛永瑞身上,以防他着凉,其实室内的温度都快到三十度了。
薛为刚拍拍他的背安慰道:“行,今天在家里陪你,哪里也不去。”
哭泣的薛永瑞让他心疼,不知怎么的,只要是薛永瑞说的话他都会照着做,着魔了。
“嗯。”薛永瑞弱弱的靠在薛为刚身上睡觉。
薛为刚凑在薛永瑞耳边说道:“不躺床上睡?”
换个姿势靠在薛为刚怀里休息的薛永瑞任性的说道:“不,就这样,安心。”
安心二字把薛为刚接下来要说出口的话吞了下去,现在的薛永瑞全身心依赖他,他很高兴,薛永瑞在薛为刚的怀里睡了一个早上。
看着薛永瑞的睡颜,薛为刚心里莫名的觉得欣慰,越来越董事的孩子,但是有另一种感觉,薛永瑞看他的表情怎么也不像是看长辈。
好吧,他本来就是薛永瑞的侄子,小六叔才是他的长辈,左手拿文件,空着的右手刮了下薛永瑞的鼻子,薛永瑞动了动,被子往下滑,薛为刚连忙拉好被子,继续看他的文件。
中午,薛永瑞醒来喝了点粥,又继续睡,不过这会儿他没有硬要钻进薛为刚的怀里,而是窝在被子里,烧已经退去,现在只要多休息就行。
答应薛永瑞当天不外出的薛为刚自然遵守他的承诺,直接跑到薛永瑞的房间办公,只要薛永瑞醒来就能看到他,真不知道他为何要对薛永瑞这样做,不过他很乐意。
晚上,薛永瑞已经可以坐在饭桌上吃饭,没事了。
幸好他是年轻的薛永瑞,而不是三十多岁的华言耀。
咬着筷子,薛永瑞看薛为刚的眼神似乎哪里不一样,不过后者完全没有感觉到生病后的薛永瑞看自己时候眼神的变化。
薛为刚担心的问道:“不合胃口?要不我让厨师再给你熬个粥?”
薛永瑞摇头:“不是,就是想看你而已。”
薛为刚伸手摸摸他的脑袋,烧都退,薛永瑞这是干什么呢:“哎,我有什么好看,你不是说我都快三十的大叔了?”
歪着脑袋的薛永瑞眨眨眼睛回道:“那是对于很小孩的孩子来说,但对于我,不一样,三十岁的你正值壮年。”
薛为刚看他:“发一次烧就长大了。”
薛永瑞道:“我一直就没有怎么让你操心,作为现在的我来说,这点你不能否认,朱伯可以替我作证。”
薛为刚说:“当然,我们的小六叔长大了,知道跟侄子叫板了喔。”
薛永瑞皱眉道:“把‘们’去掉,我是你的,你也是我的。”
薛为刚张嘴就想顺着他的话说下去,但是话刚到嘴边要说出来,就发现这句话很别扭。
我是你的?你也是我的?
薛永瑞在说什么,脑子烧坏了吗?
近似情人之间的亲昵话语让薛为刚心跳加速,也许他应该为薛永瑞莫名的占有欲生气,但是为什么他没有,反而心里飘出各种开心的字眼,嘴角不自觉的向上弯起三十度。
“嗯,你是我的,我也是你的。”
然后,薛永瑞满意的继续吃饭,生病后的饭不是淡味,是甜的?难道这不是因为咀嚼太久淀粉的作用么。
当天晚上,薛永瑞洗完澡蹭到薛为刚的床上,要与他一块儿睡的理由是,他病刚好怕做噩梦。
薛为刚深明大意的帮薛永瑞盖好被子,关上床头灯。
黑夜中,薛永瑞明亮的双眼盯着薛为刚的方向说道:“你忘记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