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也不喘的把事情交代完毕,郁非也觉得自己第一次这么没耐心,第一次发现对别人无理取闹是这么好玩的一件事,其实他的心里似乎没有离开路家时那么沉重,反而多了一份轻松,骂人果然真的很好玩。
“喂,你有必要这么凶么,好歹也是我送你过来医院,难道我在你面前不是少爷命而是小厮命。”
“闭上你的嘴,你在我面前就只能是小厮命,还有,别忘了是谁说受不了哪位路大哥的阴阳怪气,别在我面前怪叫,你让人很烦,像只乌鸦。”
“乌鸦,你能不能用点好听的形容词……?”貌似这个不是形容词而是一种全身都是黑毛的动物名称,“还有,我一点都不烦好不好。”
待在门外被郁非几句话气得哇哇叫,龚旭回过神时才发现本来站在自己面前的郁非早已不知所向。
人呢……?
只有几个推着点滴车的护士和几个脸色苍白如鬼似的病人。
“喂,郁非,你死哪里去了。”
他是鬼啊,闪得这么快,也不顾顾别人的感受,其实,其实是自己发呆而已……
……
其实郁非只不过是进了旁边的一间病房,也正是柳琴现在住下的地方,一股刺鼻的药水味一下就窜进了郁非的鼻息间,鼻间里顿时就开始冒着酸酸的不知为何感觉的感觉。
轻手轻脚的来到病床前,对坐在床前的李婶做了个‘嘘’的动作,李婶微微一笑示意她明白,然后就悄然离开房间,还是把这个房间留给他们母子,毕竟有缘相遇的母子能相聚在一起的日子也不多了。
可怜的孩子,可怜的母亲,真是可怜天下父母心,也可惜了孩子一片孝心,最后还是未能把孝心尽全,希望在这未来的时日里他们母子俩还能有更多心灵的交流。
也许外面正是晴空万里,而此时的郁非的心里却乌云密布,阵阵凄凉的感觉开始散至他的全身,执起柳琴早已瘦得只有皮包骨的枯指,把冰凉凉的手贴在自己的脸上。
妈妈,当李婶说你住院时我的心就像是被人用手揪起了一样,很痛,很痛,是酸,是涩,是麻木我感觉不到了呢。
盯着柳琴惨白且早已布上皱纹的脸,病魔真的很容易把人的宝贵生命给夺去,就算不夺生命那青春也早已被抽去,剩下的也就只有那短暂却不再有阳光的日子。
妈妈,醒来跟我说说话好么,我知道自己有好多话要和妈妈说,可是却一直说不出口,当别人在我脸上甩巴掌的时候为何会感觉到就像有人把我肺里的空气抽掉一样,妈妈你有试过这样被人狠狠揪住你的心么……
他不是把耳光打在我的脸上,而是把鞭子抽在滴血的心上,突然觉得好累呢,虽然跟他在一起才几天,可是我却觉得我们像认识好久,真的好久,也不懂这是什么感觉,看到他会微微的心痛,看不到他会思念,也许我是喜欢上他了,可是我告诉我自己我会压抑着这种感觉,可是越压抑越痛苦,像是被绑住一样,越蠕动越痛……
“非儿……”
手中冰凉的枯手动了动,未被握着的另一只手轻轻的扶上郁非微微红肿的脸,也许是刚睡醒没有注意到,也许她也很累了。
“妈妈,你醒了,要不要喝水,我倒给你。”
“怎么哭了?”
滴在她手背上的是什么她会不知道么,多少年前自己的不是也这样泪流满面的走过来,只是他的泪水和自己当年的是一样的么。
“我才没有哭,妈妈,你怎么病得这么重也不告诉我,吓死我了!”慌忙的用自己的手抹去脸上早已布满的泪水,不明白自己怎么还会这么在意那一巴掌,其实真的好痛。
“非儿……妈妈……”
砰。
“郁非,我终于找到你了……”
第53章 勾搭
母子双双抬起充满哀情色彩的四只眼,郁非眼里闪过一丝错愕与恼怒,这家伙怎么好死不死,在自己流泪的时候出现,真是欠揍,等会一定要好好教训他一顿。
把眼角边仅剩下的泪水背着龚旭偷偷的擦去,而柳琴只是有些惊讶会在这里见到自己儿子的朋友或者说是同学。
转过身杏眼瞪了正站在门边进退不是的龚旭,只见他朝柳琴嘿嘿一笑,“阿姨,你好,我是郁非的同事,我是顺便过来探望您老,真不好意思,我刚才竟然迷路了,也没买什么礼物过来,真不好意思,呵呵。”
他才不会告诉她自己是因为东想西想把人给跟丢了,然后像个无头苍蝇到处乱窜,然后在满脸色相的护士小姐口中得出这间病房号。
“没关系,你有心就好,坐吧,非儿,远到是客,咳,给你同事般张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