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隼人没再说什么温柔一笑走上了三楼,三人挺拔的身影消失在郁非的眼角。
唉哟,肚子好疼,眼睁睁看着他们离去的龚旭眼里有一丝不愤,拿起桌上的苹果狠狠的咬了一口,好像把苹果当成了路隼人,鲜嫩多汁的苹果就这样被他糟蹋了,还溅了一滴苹果汁在郁非的脸上。
“真恶心。”
有种错觉,这个龚旭和风痕有点相似,偶尔会发发少爷脾气,不过风痕大多时候都是迁就自己,唉,怎么又想到他了,现在的他在哪里呢,他们不需要再联系了吧。
“喂,你说谁恶心。”
听到有人低语骂人正愤怒不已的龚旭气更加不顺畅了,嚼着口里甜甜的苹果,眼一斜,向郁非瞪过去。
“谁应就是谁罗。”
抬起颤抖着手擦去粘在脸上的那滴苹果汁,其实郁非不想多话,虚弱的道了句,现在的他肚子疼死了,待会到自己行李找找看看有没有放到有药,冷汗在他的背脊上渗出,衣服也应该湿透了。
“喂,你叫什么名字!”
怒火在胸中燃烧的龚旭又咬了一口苹果,粗心的他没有注意到郁非泛青的脸色与唇色,斜斜的睨了郁非一眼,他猜得到这人八成是路大哥的情人,也或者是……他不敢想,算是路大哥的人关他什么事,索性咬苹果看也不看郁非一眼。
郁非没有回答,他已经痛到无力回答龚旭的话了,勉强站起身,不理会偷偷瞪着自己的龚旭眼里所泛的怒意。
怎么会有这么不懂礼貌的人,别人巴结他都来不及,他却对自己百般无视,还出口恶言,这口气要是不出回来他就跟他姓。
不过他还没有告诉自己他的名字,懊恼之际,郁非已经消失在他的视线范围内。
弯着腰捂着肚子紧咬着牙的郁非一手扶着墙壁勉勉强强撑到自己所住的房间,在关上门的那一刻他已是整个人倒地,身子紧紧的蜷缩在一起,痛楚的声音从口中溢出,这里的房间都设有隔音效果,所以他的痛楚是不会被别人所发现。
“好痛!”
在他还尚存意志之时,他猜想今晚路隼人是不会出现在他的房中。
那个叫仲间的男人和他是什么关系,他好像怕龚旭耽误了仲间的时间而微微发怒,温柔的男人也有生气的一刻,是自己太单纯了吧。
腹中的绞痛似乎在加剧,而紧紧蜷缩着自己全身的郁非此时是满身冷汗,他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根本不可能是胃痛之类的,难不成是食物中毒?
如果是那么今晚他是和妈妈一起吃饭,不知道妈妈有没有事,忍着疼痛,仅存的意志只是想掏出口袋中的手机打电话回家。
颤抖发冷的手一直在抖,一直在抖,按键也几乎使不上力,还好只有简单的几个动作,电话通了。
嘟嘟嘟……
意志被那像洪水般袭来的痛楚渐渐侵蚀掉,一手紧捂着腹部,一手紧紧握着正在被等待接通的手机。
妈妈,千万不要出什么事才好。
妈妈,接电话。
李婶,接电话,拜托,妈妈会没事的,我也会没事的。
手机缓缓滑落在凉凉的地板上,紧蹙着眉头的郁非最后还是敌不过痛楚,昏过去了,捂着腹部的手还紧紧抓着衣服,好痛!
夜色朦胧,夜风微凉,别墅内的树木微微摇动着它们的躯干,有人在树下乘凉,有人在别墅内巡逻,有人在房间里治伤,有人在愤怒的咬着苹果,却,没有人注意到某个房间倒下了一个人。 字数:3666
第49章 艺影
诺大的豪华房间内传来一股浓浓的血腥味,任人闻了都会忍不住会想捏住自己的鼻子屏住呼吸,然而在这间安静的房内却没有人捏鼻子,也没有人出声,出其的安静。
早已脱下为了掩饰伤口的外套的仲间此刻是冷汗淋漓,漂亮的眉毛被他紧紧的皱着,俊美的脸此刻也呈惨白状,咬着牙根任瞪着眼前帮他伤口消毒与包扎的男人。
为何他会如此之痛,自然不是医生的问题,而是他没有打mazuiyao。
“庸医!”艰难的从齿间吐出两个带侮辱性的字眼,再次瞪了一眼把自己弄得生疼的家庭医生知吹。
被人说是庸医脸上却挂着和蔼笑容的男人,在给伤病包扎的纱布上打结时不小心施了点力气,好心没好报,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双倍奉还,所以……
“嘶,知吹,你这该死的男人,你不知道我受伤吗?要是再破裂我砸了你诊所的招牌!”
白皙的脸上尽是发泄不出的怒气,想动手又不能出手,仲间只能垂下眼帘不跟眼前的小气男人争斗。
“嘁,有本事你就去砸啊,看谁砸谁的,有心没有胆活该受伤,早知道就不该来这里救你的小命,不谢我还说我是庸医,隼人,看看你所谓的得力下属。”